宫内的永乐公主也被大张旗鼓的请到了大理寺。
毫不意外,李永乐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众人也无法对她用刑。
入夜
李永乐被永安帝传唤。
“那侍卫之死可是你所为?”
李永乐跪在地上,强作镇定。
“禀父皇,此事并非儿臣所为。”
永安帝纵横谋划多年,岂会看不透这其中的把戏。
冷哼一声:“证据都确凿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这话威胁意味极重,将李永乐的心悬在了半空。
她白皙的额头叩地:“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对父皇有所隐瞒。”
“此事的确是儿臣所为,不过儿臣杀他是因为他品行不端,对儿臣行了不轨之事,不然儿臣怎会害他性命。”
永安帝斜她一眼,心底堵着一团火。
“你是公主之尊,他岂敢冒犯你?将事情说清楚了。”
李永乐便将那日永安帝生辰那日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了。
永安帝只觉她太过愚蠢,给程淮序下药结果自己中招了,还被人阴差阳错夺了清白。
“愚蠢,皇室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纵然他对你行了不轨之事,也该将他送至刑狱,不可滥用私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李永乐听见父皇语气很是冷厉,不免心底也慌了起来。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您救救儿臣。”
按照大缙律法,杀人偿命。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此事的祸根终究是她自己种下的,杀人的缘由也不能公之于众,否则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狠下心下令,“将永乐公主禁足宫内,无召不得出宫。”
……
京城内流言愈演愈烈,幸好随着大宛使者的到来,众人的注意力到了使者身上,有所消减。
这日,宫中举办接风宴为大宛使者接风洗尘。
大宛使者为首的是二王子,他气宇轩昂,就是面上长了许多络腮胡子,有些过于成熟,身着华丽繁复的服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躬身,左手搭在右手胸前,行了部落礼节。
永安帝面上和善,“二王子和使者不必多礼,快请坐。”
随后,殿内走进一群舞女,她们千姿百媚,个个花枝招展。
一曲舞毕,舞娘们低头退下。
永安帝举起酒杯,面向大宛使者。
“二王子与使者一路辛劳,不妨多住些时日,了解我们大缙的风土人情。”
二王子倒也直接笑着应了下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王子饮下酒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瞥过众人。
一眼便瞥到了一抹素白的女子。
皎洁宛如天上月,温婉动人。
问了身侧的大缙臣子,才知那是安乐公主。
倒是有此行目的不谋而合。
他唇角一勾,结实的胸膛一颤。
酒宴正酣,二王子忽然离开席位,对皇帝一拜。
“不瞒陛下,小王有事相求。”
永安帝面色一缓。
“王子直言即可。”
那二王子看了安乐公主一眼,口齿有几分不清晰地道:“陛下,小王想迎娶公主为王妃。”
“哦,不知王子看上了孤哪个女儿?”
永安帝试探性的一问。
二王子道:“安乐公主。”
被点到名的安乐公主神色一滞,本来松弛的双手紧紧攥住了素色的裙摆,试图等待着命运的主宰。
毫不意外,永安帝立刻便应下了。
“二王子人中龙凤,与安乐定能白头偕老,明日朕便为你们赐婚。”
皇后也端庄的一笑。
“却是,安乐这孩子是本宫看着长大的,端庄守礼,与王子甚是匹配。”
安乐公主的头紧紧低垂,无人看清楚她此刻的神色。
黯淡,心如死灰。
其实,她早该料到这个结果的,不是吗?
清宁宫
安乐公主宛如一座泥胎雕塑般静静坐着,也不说话。
她身边的婢女也是哭出声。
“太欺负人了,陛下当真一点也不怜惜公主您。”
“这可怎么办啊?”
听着侍女的哭泣,她神色蓦地坚定。
“我不信命,白芷,你去帮我送封信。”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