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与天族有过多交集。
灵雀瞧见殿下回来,抱着八卦的心思,凑上前去问:“殿下,可有找到那位仙君?”
风习习摇摇头:“掌礼灵官说摘星殿从没住人。”
灵雀大失所望:“我就说嘛,这儿就没有比咱们还不受宠的神仙了。”
风习习无奈,想起方才遇到的司命,拍拍她的手臂,小声问道:“你可认识司命?”
灵雀一愣,点了一下头:“认识啊,有好多小仙子常去文昌宫找司命说话本呢。”
如此说来,竟是个热心肠的神仙。
灵雀难得没露臭脸,毫不吝啬地夸道:“这文昌宫大概是天宫最好的地方,不像别的仙宫,作威作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讨厌了!”
她挤挤鼻子,好像想到什么,激动地问道:“文昌宫有好多司命,殿下,你遇见的是哪一个?”
风习习回忆起司命的模样,忽然发觉记忆中那张脸仿佛蒙上一层面纱,模模糊糊,难窥其真颜。
“这样吧,我画给你看。”
灵雀随她进屋,看着她摊开锦帛,把笔描了良久。
“这个司命……”灵雀皱着眉,绞尽脑汁,“我是好像见过,可着实想不起来,这张脸,殿下,你是不是把白玉京的十方天兵画上去了……”
风习习搁下笔,拿起画像端量,“我也觉着奇怪,明明方才见过他,这一会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吧,文昌宫我还算熟悉。”灵雀无聊之时,就飞去文昌宫,同小仙子一起听司命讲人间发生的故事。
临近文昌宫,便能听见宫中司命平缓的说书声。
“这落榜的庸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槐安国的国主看上,不仅封他为蒋安侯,还将公主嫁给他,此后他更是顺水顺风,一路做到槐安国的宰相。”
说到此处,坐在底下听书的小仙子笑了起来:“这莫不是庸生的梦吧,他次次落榜,行迹悖妄,身无分文,哪里着国主的意。”
“是啊是啊……”底下的仙子们纷纷附和,“我们可看不上这个庸生。”
男子摆摆手中的书卷,示意她们安静,而后继续说道:“后来,一日,天降洪灾,槐安国为洪流所灭,庸生的妻儿未能幸免于难,皆死于洪水中,庸生痛不欲生,昏死过去,再度醒来,才发觉是大梦一场,他不过是归途时心力乏倦,在槐树下睡了一觉,后被忽来的大雨浇醒,那槐安国就是那槐树下被冲溃的蚁穴。”
“我就说这一定是个梦吧。”
“就是就是。”
见仙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司命浅浅一笑,抬眸看向藏在宫门后的少女,“心魂为摄,焉知真非真,幻非幻。”
灵雀顺着他的目光,瞧见公主殿下还躲躲藏藏,不敢进门,恨铁不成钢地回头将人连拖带拉,拽进宫中。
仙子们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都笑盈盈出声:“灵雀,你这牵着哪个小仙女啊?”
感觉她们的目光都汇在自己身上,风习习害羞地低下头。
灵雀道:“这是我家六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众仙子好奇地围上来。
“我听说你是凤凰吧,真好看。”
“你看她的衣裳,红灿灿的,比咱们白玉京的衣裳好看多了。”
“哎呀,你别说,我可是牡丹,修炼了五百年,盼着成仙后,多些漂亮衣裳,没想到还把我本来的颜色给抹去了。”
“我不也是,我一个守宫,都快忘了本命术法了。”
“你竟然是个守宫!”
“什么?守宫!”
“救命呐!”
“……”
仙子们四散而逃,不一会,热闹的文昌宫就只剩风习习和灵雀,还有那端坐高台的男子。
灵雀小声问道:“今日,你见过的司命是他吗?”
风习习觑着高台上的男子,是他。
他仿佛知道她会来,特意在这等着她。
“小灵官,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