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所有成员半数通过才成。贺老师,你认为你有办法说服他们吗?”
此时,贺洪的脸色已由正常的肤色经过不同时期的转换,定格在了猪肝色,这让她看起来有种比平时更好玩的感觉。贺洪吞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何况我还可以请董事会批准。”
“呵呵。”凌峙桀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得很开怀。良久,他慢慢站起身。问道:“贺老师,你知道我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校服啊。”贺洪想也不想的回道。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生,不懂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不管怎么说,衣服和头发是不可能扯上什么关系的。
凌峙桀很满意她的回答,继续问道:“鸿文的校服和其他学校的校服有区别吗?”
区别!贺洪明显的一愣,更加弄不明白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了。别说上海市了,恐怕在全世界也找不出一所学校的校服比鸿文的更奇怪了。贺洪从教二十余年,凭着自身出众的实力被鸿文这所享誉中外的名校相中,被高薪聘请进鸿文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奇怪。尤其是学校的校服,出了名的多,还超级华贵。从面料到做工,几乎不是一般工薪阶层所能负担的起的;可最突出的,却是校服的样式:春季的欧洲文艺复兴式、夏季的古罗马市、秋季的唐宫装、冬季的清宫装等等,每一季和不同课程相配的校服都看得她目瞪口呆,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老师,你认为呢?”凌峙桀轻声的问话,将神游九天的贺洪拉回了现实。
“很,很有个性。”贺洪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只能模棱两可的含糊其词。
“呵呵,应该是怪异吧。”凌峙桀不给她怔神的时间,道,“不过您不觉得既然鸿文的校服可以特立独行,那它的校规又何必非要跟其他学校相同呢?更何况鸿文的校规早就与其他学校的校规有了颇大的出入了。那关于男生是否可以留长发,您又何必执著呢?”
贺洪静静地听着:是啊,男生留长发又不是什么大事,比起校规里其它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来说,这根本就是芝麻绿豆点大的事儿。自己又何必太过于在意呢!
凌峙桀见到贺洪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再接再厉的游说道:“再说了,您不觉得长发与校服更合称吗?这种小事,应该没必要花时间呀。您是训导处主任,平日的工作也够多够辛苦了,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吗?再说,整个学院那么多人,您一个个抓,抓到何年何月啊……”
“是啊!自己平日要处理的事已经很多了,只不过是男生留个发,比起那几个把头发染成颜料盘的小子好太多了。自己又何必管这么多呢。”贺洪低垂着头,喃喃自语道。
穆峻等人静静的呆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凌峙桀的表演。他们可不认为就这么几句话可以打动一个老师的心动摇她坚持多年的主观意识。
凌峙桀早已听到了贺洪的低语,虽然贺洪说的很轻。看着贺洪那有些迷蒙的眼神,凌峙桀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他知道事情就快解决了。他微笑着,声音仿似带着魔力般:“贺老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不妨跟你明说了,就算你向董事会提交申请也不会被批准的。这事不是没人做过,而是以失败告终;所以希望贺老师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如何?”
贺洪早已没了想法。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要照着这句话的意思去做。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校规上没有这一条,那没你们的事了,都去上课吧。”
“上课!”顾亦桢有点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听错。”余费仁松了口气,抓了顾亦桢走出了训导室,“走了,没听到贺主任让我们去上课吗?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剪头发。”
“真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个姓贺的还算不算个老师了,没见过定力这么差的老师。”吴严辉边走边评论。以他的学习经历而言,男生留长发那简直就跟罪大恶极差不多了。这个姓贺的老师这么好说话根本就是个异类,稀有品种那一类的。
顾亦闻一把捉了吴严辉就跑出了训导室,现在他可是怕了这个贺主任了。就为了剪头发,竟然带领整个训导处的老师追了他们一上午,这股子毅力还真不是普通的惊人,以后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哎,别拉我呀,我自个儿走不行吗。”吴严辉被扯的踉跄了几步,喊道。
穆峻静静的跟在他们后面。不过,他却是唯一一个回头看凌峙桀的人。也许别人没有觉得什么,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凌峙桀与贺洪对话时,声音中带着一□□惑。
凌峙桀走出训导室时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没想到迷音大法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处。自从在师傅口中套得迷音大法的口诀,又在师傅的督促下学有小成,但他却从未施展过。虽然迷音大法是种辅助攻击法术,但凌峙桀总觉得它没太大用处;不过还是抱着既然学了,少学一样不如多学一样的心态稍稍学了下,没想今天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处。“这下不用爷爷出马了。”凌峙桀边想边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嗨,峙桀。”远远的,倪阳一看到凌峙桀便迎了上来,“怎么样,姓贺的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凌峙桀微微一笑,轻松道,“反正校规里没这一条,她就算有心也无处使力呀。”
“你不怕她打个报告上去?”倪阳有点担忧道。
“那就让她去试试好了。”凌峙桀一脸的无所谓,“任何事光想是做不到的;但有些事情,即使想了、做了,也未必就能办到。不死心就尽管去试,只有碰了壁才会知道死心。更何况,爷爷放着可不是用来当菩萨供的,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派用处的。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
“呵呵。”倪阳傻笑两声,对于他的观点实在是有点不敢苟同。什么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他凌峙桀的爷爷吃的、用的、花的好象都是自己的钱吧,反倒是做人孙子的那个家伙,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要时不时地给人家找点麻烦,怎么看怎么说不过去呀。
“走了,上课了。”凌峙桀看了看手表,慢悠悠的往高一(4)班的教室晃去。现在应该是第二节课了吧。
“哦,对了。你还是先去趟接待室吧。”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