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太阳,道,“时间还早,我出去晃一圈。”
叶铭枫没吭声,跟着瞟了眼明晃晃的太阳:也许自己也该找个地方逛一逛,打发些时间。
凌峙桀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反正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估算时间应该是要准备吃晚饭了。顺手一个响指,点燃了屋里的蜡烛,昏暗的房间立时亮了起来。
四目环顾,凌峙桀觉得这房间有些眼熟,偏是想不起何时见过。浅浅一个哈欠,凌峙桀下床在衣橱里找了件外套随意的披了;正不知该做什么时,一阵引人食欲的饭菜香隐隐的飘散进屋内。
凌峙桀轻轻嗅了嗅,没想太多就跟着这缕饭菜香晃晃悠悠的晃出了门。这缕饭菜香不但诱人,还有种怀念的味道。凌峙桀没费太多时间,便找到了它的出处。
此刻身处之地明显就是个大厅,灯火通明的厅内已摆好了一张大圆桌,桌上菜肴丰富,十多个人正围桌而坐,等着开席。
“要死了,你都偷吃几回了。”一个女生一掌拍掉某位男生手指间的肉片,横着眉怒斥道,“余费仁,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么多菜,吃一点点有没人会发现。”余费仁不满的咕哝着,悻悻然走了开去。
“好意思了你,手也不知道去洗一下。”女生把眼一瞪,顿时将厅里的男生看了个遍,“没洗手的赶紧都去洗手,否则就不开饭了。”
“好严厉啊!”顿时,有几名男生慢慢吞吞的站起身,王后厅走去,“有必要这么多规矩呀,吃饭啊,邃亲。”
叫众人洗手的女生孟邃亲也不搭话,只是瞪着眼督促男生们去搞个人卫生:所以说,从古至今,男人没有一个是香的,太不注意个人卫生了都。
“哇,好多好吃的呀。”凌峙桀轻叹一声,自顾自的找了个位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这香的,闻着我肚子就饿。搞了半天,原来鬼魂也是要吃饭的呀。”
“凌峙桀!”孟邃亲闻言转身,就看见吃的津津有味的凌峙桀边吃边嘀咕着什么,还没完全消散的怒气一下又涌了上来,“凌峙桀,你洗手了没?”
凌峙桀很配合的点点头,笑道:“睡醒时看见架子上的盘里有冷水,架子上还挂了条毛巾,所以将就着洗了把脸;脸都洗了,自然不可能没洗手了是吧。不过,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她叫邃亲,孟邃亲。”
孟邃亲!不就是我吗?孟邃亲被他说的一愣,莫名其妙的凑到他面前,问道:“我就是孟邃亲,凌峙桀,你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凌峙桀听了一愕,连夹着的红烧肉何时掉的都不知道。他眨了眨眼,这才抬起头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个大厅来。厅里灯火通明,摆设简单、雅致;最重要的是厅里的每个人他都认识,就连正洗完手陆陆续续回来的五个男生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难道我还活着,这里也不是地府?凌峙桀扫了众人一眼,接着就想到了另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我下午看到的那位美人是谁,现在想来瞧着很眼熟啊。
“峙桀,你醒了。”最先进门的余费仁在愣了片刻后,兴奋的跑到他身边坐了,关切的问道,“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吧?”
“唔,没有。”凌峙桀看着他们一个个围过来,笑道,“反而觉得比从前还要好。”
“没事就好,可把我们吓死了。”顾亦桢做作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长长吐出口起来。
凌峙桀浅浅的勾了勾嘴角,问道:“这里是哪儿?”
“叶铭枫的住处。”张茜端着一托盘的饭最后一个走了进来,声调的平静却掩饰不了她眼中此刻的欣喜,“是叶铭枫把你和孟呓海带回来的。肚子饿了吧,先吃饭。”说着,将一碗碗米饭放到众人面前。
“嗯。”凌峙桀毫不客气的捧了饭碗就扒饭。反正他是真的肚子饿了,那么香的饭菜摆眼前,就算肚子不饿,看着也是食欲倍增的。
其余人跟着他开始扒饭,席间不免又是一番争抢打闹,热闹的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良久,凌峙桀满足的放下碗筷,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一桌子的人,突然感觉少了什么的皱皱眉,问道:“呓海呢,还有芷薏、凌霜和筱竹呢?”
“她们呀,正在闭门思过呢。”顾亦桢轻轻一叹,“她们这次闯的祸可不小。”
凌峙桀想了想,不解道:“呓海闭门思过我到可以理解,其她三个呢?”
“你以为呓海真有那个胆子一个人决定那么大个事件?”张茜重重一顿,道,“当初我们混进宫中时,她们四个一起在贵妃跟前当差。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她们四个竟会做到这种地步。”
凌峙桀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照茜姐的话,她们应该是有计划的,应该会考虑到各种状况才对。毕竟,正史早有记载,杨贵妃是死在马嵬坡的;不论野史如何杜撰,正史所记的史实是不容任何人篡改的。可到她们那里,怎么全走样了。”
“因为事前没和我们商量。”穆峻淡淡道,但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怒意,“要不是我和亦闻他们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或许似的就不止呓海一个了。”
凌峙桀闻言一愕,。他能想像过程的复杂与惊险,却无法参透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不过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一切已成过去,深究下去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更重要的是接下去要怎么办。“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话才出口,一桌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他投射了过来。
凌峙桀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莫名其妙的环视了一圈,尴尬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全看着我干嘛?”
“筱竹不在,这军师一角自然非你莫属咯。”吴严辉慢吞吞的,一字一句道,“我们之间除了筱竹,就数你馊主意最多了。”
“滚,我什么时候出过馊主意的!”凌峙桀抓起一根筷子就扔了过去。怎么算,自己也是看戏的成份居多啊。至于馊主意,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出过什么馊主意。
穆峻挠了挠后脑勺,愁道:“如果可以,我到不介意把她弄死再吊回马嵬坡去;至少这样就与史实没出入了。”
“那呓海她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毫无意义了。”孟邃亲第一个反对道,“好在如今没有伤亡,不然呓海不就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