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 国子学正式更名国子监,成为整个大唐最高学府,是所有学子心目中的圣地,向往不已。 “这就是所谓的大唐至高无上的学府?不过如此嘛!” 长安城外务本坊围墙上,沐九歌纵身一跃,从上面跳了下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牌匾,面带嗤笑。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实在是大失所望! 作为一个穿越者,凭借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加上高中与大学的磨炼,偷偷跑到这里与国子监内学子们交流一番,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挑战性,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 就在沐九歌跳墙之时,远处一行人走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咯咯,父皇,国子监的学子,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学府吗?” 说话的是一名肤质凝玉的少女,笑脸上夹杂着些许稚气,露出两颗小虎牙,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般。 虽未成年,却是十足的美人胚,伸出纤纤玉手,指向沐九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你是谁家的学子?” 李二难得微服出巡,不承想竟遇到如此滑稽的一幕。 学子翻墙逃学? 这成何体统? “北城外,长坳村,一普通村夫!” 沐九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问话之人。 看其穿着与气度,还有身后跟随的一行人,显然就是位高权重的主,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荒谬!此乃圣地,岂是你这种嘈杂之人能够涉足的?” 谁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竟然只是一介山野村夫? 作为国子监助教李明德,跟随陛下同来,怎么会容忍这样的现象发生,直接开口发难。 “呵!整个国子监上下,有真才实学的没有看到几个,但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摆的十足!”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本不想理会这些人,不承想这个家伙如同吃屎了一般,直接开喷,不给他几分颜色看看,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处情,过行弗率,以求处厚!” 作为国子监的助教,李明德教导很多的学子,自认为大唐做出不少的贡献,就算有那么一点的瑕疵,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正人先正己,育人先育心,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如此没有气度的家伙,沐九歌在后世之中见到过的实在是太多了,懒得与他纠缠。 “说的好,教育的真意正是如此,这位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一句话,让孔颖达眼睛亮了起来,赶忙拱手一礼道。 身为国子博士,太子右庶子,朝中正四品的官职,主动对一位少年郎施礼,传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沐九歌!” 如此年岁给自己施礼,沐九歌急忙躲开,他可不想折寿,也懒得与这些人计较,再次迈步离去。 “陛下,莫要被他一个乡野村夫耽搁了正事,里面的学子还等着您来考教!” 作为国子监的助教,何等高贵的身份,居然被一个乡野村夫给鄙视了,实在是岂有此理! 李明德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但他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只能收敛自己的脾气。 “嗯!” 对于之前的那个青年,李二也不打算追究他的过错,全然当作一个插曲。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刚走进紧闭大门的国子监内,就见到一众学子们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一个个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 “你们这群家伙没有吃饭吗?忘记今天的日子了?” 李明德阴沉着一张脸,厉声低喝。 “先生,刚刚来了一位少年与我等切磋学业,我们……我们……一败涂地……” 学子们纷纷羞愧的低下头颅。 平日之中,他们自诩是大唐第一学府的学子,个个都是才华横溢之辈! 打算好好教育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结果却让他们接受不了! 他们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困扰,对答如流! 而对方针对六学所提出的问题,饶是整个国子监学子们聚集在一起,依旧寻找不到最完美的答案! “废物……老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李明德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不用问他也能够猜到,刚刚过来砸场子的混蛋,必然就是那个沐九歌。 “这就是你口中大唐未来的希望吗?着实让朕惊喜不已,一位乡野村夫竟然横扫整个国子监的学子,当真是好的很!” 得知真相后的李二,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对于国子监的重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让他如此的失望。 “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虽然问题有些刁钻,却有迹可循……” “画上荷花和尚画……” “此等算学……” “嘶……不行……” “输了!还输的十分彻底!好一个少年奇才,老朽自愧不如!” “陛下,那少年之言,如同洪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老朽要亲自拜访一番,望陛下恩准!” 孔颖达拿着六张字体七扭八歪的纸张,沉思良久后,这才重重的叹息一声,对着李二恭敬一礼后,提出自己心中所想。 “父皇,我们也去见见那个少年好不好?我实在是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