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冒昧的问一句,在参军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对于这家伙的解释,沐九歌深表头疼,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重的戾气与杀心。 好在此时不是在军营之中,虽说进入玄甲军后,就要忘记之前的种种,但是在军营之外,还是可以闲聊一番的。 当然,沐九歌这个家伙也就是好奇心比较重而已。 “以前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天残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昔日的过往已经彻底在他的识海中尘封了一般。 “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你可以不说。”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沐九歌急忙改口,毕竟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遭受过不公平的过往。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很久没有回想那些事情了,记忆有些模糊而已。” “统领,不怕你笑话,其实我自幼家境还算不错,也曾舞文弄墨,饱读诗书,但是后来家境出了些变故,所以我才弃文从武……” 提起自己家中遭遇的时候,天残的神色很是平静,或许是因为参军的缘故,昔日那颗玻璃心早已经破碎,如今有的只是冷血与残酷。 听着天残的讲述,沐九歌始终是一言不发,至于他的家庭到底经历过什么,只要天残不主动讲述,他绝对不会主动去揭开那段伤心的往事。 “小兄弟……小兄弟,我的祖宗,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这才刚回来,就这般折腾,你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吗?” 就在房间之中沉静下来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话语声传了进来,紧接着房玄龄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看到沐九歌后,脸颊上便浮现出浓浓的苦笑之色。 “老房?你怎么跑来了?看你这般样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纳闷的同时,沐九歌急忙追问起来,实在是想不出朝廷内部能够有什么大事,老李等人的身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只是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应该不至于让这个老货急成这个样子吧! “祖宗啊!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酒?还是赶快想办法善后吧!” 为了小兄弟的事情,房玄龄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得到消息后,便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般好的雅致。 “不就是酒楼内死了几个人渣吗?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随着房玄龄的话语一出口,沐九歌瞬间就明白这家伙的来意了,自然是及其不削的开口道。 “小兄弟,老夫知道你刚从战场上走下来,心神还没有恢复好,但是在长安城内,你这般手段,未免做的有些太过了。” 显然在来时的路上,房玄龄已经帮助小兄弟想好了开脱之词,只要小兄弟肯表现出来一个认错的态度,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应该不难。 朝廷与世家的关系,一直都是如履薄冰,始终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小兄弟可倒好,刚回来,直接将崔家的直系子弟给弄死了,彻底激发了皇室与世家之间的关系,一个处理不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老哥,我的话你可能不相信,当时本公子只是想教训那几个家伙,不承想本公子还未说完,他们就已经挂了。” “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这几个家伙的身子骨太弱了,实在是太不经打了。” 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卵用,若是道歉有用的话,他会毫不悭吝的说声对不起,只是他不相信崔家会将此事揭过。 “你小子实在是太能折腾了,老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解释的话语,你不用与我说,还是想想该怎么在陛下的面前狡辩吧!” 这小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实在是够让他无语的。 当然心底更多的还是欣慰,显然小兄弟对于此事早已经是胸有成竹,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在这里担心罢了。 别说只是死了一个崔家的直系子弟,就算是整个崔家都灭亡了,房玄龄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反而会倍感欣慰。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他真的害怕是小兄弟头脑一热,冲动之下做出来的,这将会让朝廷无比的被动。 而他此番前来,也只是为了印证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到底是小兄弟有意为之,还是冲动犯错。 “不就是一个崔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哥实在是多虑了。” 房玄龄心中在担心什么,这一点不同他说,沐九歌就已然猜到,当然,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是自己冲动做出来的,而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 “小兄弟,崔家不可小觑,虽说世家不掌控兵权,但是他们手中所掌控的东西,有些时候会更加的可怕!” 小兄弟的本事毋庸置疑,但是如此骄傲的态度,实在是让房玄龄的心中有些没底。 “是吗?听老哥的话语,本公子倒是有了几分的兴趣,不知老哥能否为我讲讲,这些所谓的世家手中,到底掌控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的牛逼,屹立这么多年不倒?” 除了垄断市场以外,沐九歌还真的不知道这些世家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至于他们掌控的生意,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啥?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刚刚有了几分底气的房玄龄,听到这样的问题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老哥但讲无妨,小子洗耳恭听就是。” 虽然不明白这个老家伙的反应为何会这般大,不过沐九歌还是讪讪的笑着询问起来。 见此情景,房玄龄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高人行事,高人一等,小兄弟当真是牛逼,得罪人之前,根本就不考虑对方的背景与实力,实在是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