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泥路上,江明随意地站在原地,丝毫不慌,淡笑道: “郭黑子,一点银钱而已,都是身外之物,我可以给你们,犯不着见血。”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在几人眼前晃了晃。 郭黑子眼睛一亮,他身旁那个混混儿更是不屑大笑: “早跟你们说了,这个江明是个怂包,给我按住他,把银钱全搜出来!” 江明身后,本来畏首畏尾的几个穷小子,一看到铜钱,再见到江明如此懦弱,顿时恶向胆边生,眼中冒绿光,朝着江明便冲了过来。 一个看着不起眼的干瘦少年,更是直接从袖子里摸出根木棍,向着江明的脑袋砸去。 然而想象中,江明头破血流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江明身体一偏,左手轻飘飘的探出,后发先至的捏住干瘦少年的手腕,使其丝毫动弹不得。 “啊……松手!” 少年惨叫,整张脸都扭曲无比,他感觉仿佛被猛虎擒住,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 木棍从其手中跌落,江明右手顺势握住,然后手臂一抡,干脆利落的敲在干瘦少年的小腿上。 咔嚓~ 只听一道清脆声响,干瘦少年的小腿瞬间扭曲,惨叫声更是堪比杀猪。 “说了犯不着见血,何必呢……” “十个铜钱,记好了。”江明淡淡道,随手一扔,干瘦少年顿时飞出好几米,砸进一旁的泥田里,凄惨呻吟。 其余几个穷小子,则在少年第一声惨叫发出时,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此时更是浑身冰凉、惊骇不已。 他们平时不过是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罢了,何时见过如此狠辣的家伙,一言不合就直接敲断腿。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是疤爷和官老爷那个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做的事…… 郭黑子更是惊怒无比,恶狠狠地指着江明,厉声道:“你知道我和疤爷什么关系吗,敢在疤爷的地盘伤人,不怕被疤爷剁了你的手吗?” “你,二十铜钱!”江明的回应,是用木棍指了指郭黑子的脑袋。 “你马的,找死!”郭黑子彻底暴怒,招呼身旁的混混儿一起上。 “剁了他!” 两人提着柴刀齐冲而上,朝着江明便是捅来。 然而在江明的眼中,这两人的动作跟野鸡乱啄,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个多月来,江明持之以恒的练拳,力量、速度甚至反应能力,都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 即使他练的是普通的强身拳法,但对付几个村镇混混儿,却也绰绰有余了。 顷刻间,棍影飞掠如雨,噼里啪啦的砸在郭黑子两人身上。 “啊……” “嗷……” 两道惨叫声,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骨折声,在这田间地头响了起来。 “就是你刚才想按住我是吧,勇气可嘉,二十五铜钱!” 江明点了点那个混混儿,顺便朝着脑袋敲了几下,打的他鼻青脸肿,涕泪横流。 “你们几个也过来……”江明招呼道。 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泥田里又多出几个惨叫连连的熊猫头。 “你、你这是在找死,疤爷不会饶了你的!”郭黑子还在凄厉嚎叫:“你死定了……” “我死不死的,跟你有啥关系。”江明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来借钱的吗,拿好你的钱就行了。” “什么、什么意思……”郭黑子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江明直接解开铜钱绳子,给他扔下二十个,然后又按刚才说的数目,分别扔给那个混混儿和干瘦少年。 “剩下的,另外几个人分了……”江明把剩余铜钱随手往地上一扔,迎着一堆懵逼的熊猫头,露出温和笑容: “把钱收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几个熊猫头更加茫然。 “第一,我没有给你们钱,而是把你们分别堵在家门口,狠狠打了一顿,抢走了你们所有的银钱……” “第二,明天早上你们要去镇子上,哭诉今天的遭遇,具体就这么说……” “第三,你们可以找疤爷如实相告,但得记住,只要疤爷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们!” “当然,如果告诉疤爷,那你们不光挨了顿打,到手的银钱怕是也保不住了,得不偿失……” 江明慢条斯理的说着,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一地越来越懵逼的熊猫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 次日清晨。 平安镇出现了一道奇景。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在镇子各处痛哭流涕,讲述着被人暴打还抢走了钱的事。 “那是我仅剩的吃饭钱啊,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太狠毒了,他直接冲进我的屋里,一棍子敲断了我的腿……” “我只想本本分分活着,怎么会遇见这等恶人啊……” 小酒馆门口,郭黑子用白布兜着胳膊,坐在门口痛哭流涕,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那个江明,简直太恶毒了啊……” 酒馆里议论纷纷,众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这他么发生了什么事? 江明,那个见了谁都和和气气的少年,竟然敢做出此等狠辣之事? 老周头和柜台后的老姜头面面相觑,两人加起来活了一百多年,都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 忽然,门外的郭黑子像被捏住了嗓子,忽然没了声响。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一道少年身影走进了酒馆,平静如常的与众人打着招呼,然后要了酒菜,坐到老周头对面,旁若无人的吃喝起来。 酒馆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道道目光悄悄扫在江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