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第三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这名新来的教授似乎已经听说了他们学校在这么课上聘请的教授们在课堂上的表现大多不尽人意。 无论是高年级的孩子还是低年级的孩子,比起并不会动作的课本,还是运动着的生物更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 刚一到教室,他就宣布这节课的主要内容是“对抗生物”实践课程。要求学生们和他一起前往教职工休息室。 很少有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老师愿意开展实践课诶——特别是在这种面临高难度考试的背景里头,即使是洛哈特,也更愿意花时间让学生多看看书本,而不是听他对自己的吹捧。 但是很棒! 特别是这位新任的老师并不是像一年级时的那位照本宣科,也不像二年级时的那位教授一样教他们拿着书本狂背,看起来很好相处,既不神神叨叨,也不顾镜自怜。 埃尔文的O.W.L考的非常不错,准备坚持下去的课程都拿到了E以上的成绩。如果未来要从政,从执行系统的角度来说晋升的会更快一些。 执行系统对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要求还挺高的,而高级班目前也由新教师教授。 距离终极巫师测试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这位新教师在前面的课程里头都带他的学员们见识了一下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神奇生物。 “其实我感觉,按照今年这个情形。”伊莎贝尔凑在赫勒斯的身边,一边偷瞄周围的环境,想要看看是不是有开学初的那个给人留下阴影的生物,“还不如学习一下怎么对付摄魂怪呢——” “毕竟邓布利多教授也说过吧...?摄魂怪可不会听人话。”伊莎贝尔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哥哥在家里都气疯了,天天在家里骂魔法部部长的脑袋瓦特了。” “说的也是诶——”克劳尼接了一嘴,“如果以后要进监狱系统的话,应该要长时间和摄魂怪们打交道吧,说不定到时候的入司考核第一项就是呼神护卫。” “毕竟在某些场景里头,神奇动物比魔法好用得多。” “你觉得摄魂怪有用吗?”伊莎贝尔转头问她,“我指的是对那个逃犯。” “我又不是他们...”克劳尼说,“但是我听说,被摄魂怪长期亲吻的人,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很多人都患上了精神疾病呢...”她想了想,“我记得前几年还有一篇什么《关于采用摄魂怪作为阿兹卡班管理手段的利与弊》这篇用春秋笔法写手段有多么不人道的记者,还统计了犯人的自残律...” “所以大概率应该是有用的?” 但是如果很有用的话,那位逃犯怎么逃的出来啦... 不过从照片上看,他的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就是了。 这样的人真的还能使用魔咒吗?魔法部把他关起来的时候应该把他魔杖也给撅了吧? 没人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怎么逃出来的,就像没人理解布莱克手无寸铁的怀里揣上一把麻瓜们的手枪对于小巫师们来说威力有多大。 虽然铁甲咒有用就是了,但是就连傲罗们也没几个掌握的吧... “这样想来可能还是练铁甲咒吧...”克劳尼跟着人群挤了进去,他们今天并没有在教室里上课,卢平把他们带到了教工休息室。“无敌的铁甲咒。” 教工休息室在某些时候会当做教师们集会或者休息的场所,克劳尼记得去年她给斯内普送教科书的时候,弗立维教授正乘着洛哈特忙着给其他的女孩签名而在这儿大骂特骂。 教工休息室中间有个木板搭着的高台,有的时候老师们会站在上头发言。 现在,那上头放着一个掉了漆的旧衣柜。 没人会把旧衣柜摆在正中央。但现在它就在那儿。 那个被埃尔文称作是“令人兴奋”的神奇动物。 “一只博格特。”卢平说“相信你们已经学过了?” “是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过还没有见过呢——” “这是很少有的有专门能够对付他的咒语的神奇动物。”卢平说,“可遇不可求孩子们,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么一只。” “哎。”他说,“最主要是人们都不太喜欢它。” “因为它阴暗,总是躲在黑漆漆的地方?”罗夫问,“就因为这个?” “还有一个嘛——”卢平拖长了音调,期待有人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它会变成人们最害怕的东西。”罗夫接着说。 “好吧——就当做为你们复习了。”卢平饶有兴趣地退到了一旁,“赫奇帕奇加五分。” “有谁愿意先来吗?如果你们实践课做的好,我也会加分哦?不要再被抢占先机啦?” 霍! 孩子们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怕——他们都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小巫师了,有什么神奇生物能够伤到他们? 比起他人,自己才更难了解。 但青春期的孩子又对自己的恐惧难以启齿,人们跃跃欲试,但又没有人愿意做那第一个。 艾伯特小姐躲到了人群里头,她不太想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 对于有些人来说,看清自己比看清别人容易。 不巧的是,她自认自己是后者。 最终还是斯莱特林先上了。奥文·特萨尔,作为斯莱特林五年级的级长,他非常乐意一马当先。 孩子们探头探脑地,想要看看这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到底害怕什么。 博格特变成了一股浓郁到能够把人吸进去的黑雾,里头密密麻麻的是红色的眼睛。 “是的,我怕黑——”奥文·特萨尔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又回头看了看,没有见到自己预想当中的人。 “滑稽滑稽。”他说。 博格特变成了张灯结彩的榭寄生。 “这里头有什么关系?”贝尔·贝克问,“这有啥关系?” “没啊——”特萨尔说,“只要能让我高兴,就可以了吧?” 理所当然的,贝克先生是第二个,因为他距离最近。 贝尔·贝克先生最害怕的居然是他的祖母...这位老太太看上去确实非常不好惹,一出场就以一声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惊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她大骂:“贝尔·贝克你这头蠢猪!总有一天会被你吃进去的东西撑爆,比不上你的哥哥一星半点!”并且准备拿出一根有一个人高的长棍打向人群的时候,贝克先生才翻了个白眼。 “滑稽滑稽。”他说。 毕竟是自己的祖母,老太太手上木棍变成了软绵绵的橡皮糖,嘴巴被食物塞满,怒目圆瞪下一步也没法向前了。 “看来某些情况下你祖母说的也没错。”旁边另一个总是跟着他的斯莱特林低低地说。 “说什么呢!”贝克跳脚,锤了他一下,“我还在发育期,好吗?!” 赫勒斯最怕的是在地上爬着挥动的污水,看起来像是一只史莱姆,只要人沾到就会被弄得满身臭泥。原本波澜不惊的小姐居然尖叫着把史莱姆变成了一颗硬邦邦的石头蛋然后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