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国脸色一变,笑容里却毫无笑意:“陈老,你看这法子不行,那我们肯定要截断你家的水管的。”
经了这几次的失败谈判,爷爷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行,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他手一挥:“陈最,小木,你俩进来,赶紧洗洗睡了。”
“其他人”,爷爷冷哼一声,边关着门边斩钉截铁道:“慢走不送。”
金楠木最后一个进门,她进去时瞪了几人好几眼。就在她关门的时候,易良一只手卡着门,喊道:“慢着。”
她冷声道:“请问还有什么事么?”
易良一头褪色的黄发,长脸方额,一双眼睛极其阴翳。他眉尖到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恐怖。他似乎刚注意到金楠木,打量着她,看得她极其不适。
金楠木怒道:“我要关门了!请你走开!”
他却一把抓住门沿,金楠木根本关不动。
他嗤笑了声:“着什么急啊,陈最你小子可以啊,哪儿偷的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呢?改日我也找找去。”
陈最一把将门掀开,把金楠木护在身后,一张脸如同密布乌云:“闭上你的臭嘴。”金楠木见他拉着门沿的手臂青筋暴起,就知道陈最已经把怒气憋到极致了。
易良似乎算好了陈最不会对他怎么样似的,脸上的忌惮只闪过了几秒,又质问道:“陈最,你为什么砍倒我家门口那棵发财树?”
镇长易军国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什么?树倒了?那我不是发不起财了?”
“对啊爸,你不是听大师的,在树下埋了二两黄金吗,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全都不见了。”
“什么?”易军国一下差点没站稳:“那是谁偷的?”
“早上只有陈最去我们家给我们送了木材,还能有谁?”
易军国听罢,老泪纵横,指着陈最喊道:“那棵树是我好不容易找过大师开过光的,那可是我家的宝贝啊,我家就等着靠这棵树发财,你干嘛无缘无故乱砍?”
陈最一脸莫名地皱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易良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这时候装什么傻?今早只有你去了我家,不是你还能是谁”
金楠木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早上他们在院子里做木雕,其间陈最虽然出去送木材了,但是没多久就回来了。
她说得铿锵有力:“你们没证据就不要随便冤枉别人,陈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或许是你们自家出了家贼也不一定。”
陈最从容不迫道:“我早上把木材放到你家院子就走了,哪来的时间稀罕在你家逗留,还闲得无聊把你家树给砍了?”
家贼二字似乎狠狠刺痛了易良,他转身问他的兄弟:“当时你在我家看着,你看见他放了木材就走了吗?”
易良的兄弟摇头:“没看到,我倒是看到陈最拿着刀翘着树下什么东西,我当时还以为他在翻土加肥料,就没问他。当时还有其他兄弟在,他们都可以作证。”
易良眼睛盯着金楠木,张狂着说:“看看,看看,你们要的证据。”
来者气势汹汹,金楠木和爷爷都相信陈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正如大家都知道狗是疯狗,但是如若疯狗确定要咬人,那无论人做了什么,狗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松口的。
陈最百口莫辩,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易良扣着指甲,抬眼道:“偷了东西,自然要赔钱。”
陈最冷哼:“原来是这个,你们从始至终就是想讹钱而已,何必费力演上这么一出戏呢?我还是那句话,是我做的,我承担一切后果。不是我做的,我死都不会承认!”
“到底是我孙子做的还是你们冤枉他,把当时看见的人都喊来对证,要是是我孙子做的,二两黄金多少钱,我们老陈家倾家荡产都分文不少地陪给你们”,爷爷对着“狐狸”三人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但如果是你们造假冤枉,就不要怪我陈和不客气了!”
“小木,关门,送客!”
金楠木心想,那是个什么开过光的招财树,她或许也可以问问帮上忙,于是边关门,边喊道:“记得把你们的招财树作为物证给拿上来,不然就是你们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