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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1 / 3)

宋莹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觉身上的披风好像长了刺一样,刺得她心慌。

陆修怎么这就送她东西了,该不会……这时候就对她有意了?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喜欢她!

碧心不知道宋莹受到了何等的惊吓,嘴里还在说着那位陆护院,“那个陆护院身量可高了,上个月过来咱们院的时候,我瞧了,他都比咱们屋外那颗桃树高了,武艺也很高强,来咱们府的第一天就把张老大给打趴下了,他才十八岁啊,真是年轻有为。”

宋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说:“是吗?”

碧心说:“是啊,听说他这个年纪都还没娶妻呢。”

宋莹问:“你怎么知道,他自己说的?”

碧心本也是随口一说,听宋莹问,只当她来了好奇心,也没有多想,便详细地对宋莹透露了陆护院的情况:

“他们男人聊天都没什么顾忌,自然什么都敢问,陆护院脸皮薄,估计也就什么都说了。说起来陆护院也是命苦,年纪轻轻,却是父母双亡,一个人在外流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才到咱们府上。”

碧心说到这儿,就没继续说了,她想起来那个陆护院来到宋府那会儿,可闹出好大动静。

许多丫鬟都耐不住想去瞅瞅那陆护院,原因无他,那陆护院长相着实俊美,他目如朗星,鼻若悬胆,神明爽俊,身量又那般高大,一派的男儿气概,毫无疑问,他能迷倒任何一个女子。

燕国以白为美,许多男人也会故意养白皮肤,以示形容高雅不似俗人。

而陆护院虽天天在外暴晒,也不见晒黑,皮肤比一些深藏在闺阁之中的女子还要白皙。

或许是这个缘故,他也因此显出了一股很特殊的气质,加之他进退有度,落落大方,身上没有半分庸俗粗鄙,因而不止丫鬟们对他倾心不已,连一些小姐也要为他心醉,时常找机会去看他。

碧心这般明显的走神,宋莹也没注意到,事实上她现在也有些心不在焉了,再摸着颈上的狐裘,就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她想脱下来,又不太舍得,想了一想,又理直气壮起来——陆修猎了白狐送她院子里,肯定也得了赏钱。

这倒没必要和陆修太客气。

宋莹这么想了,心里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留给她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她这身体,注定活不了太久,谁也没办法跟老天爷夺命,她能做的,也是将她重生意义最大化——让陆修厌恶自己。

若说先前还有些侥幸,觉得陆修才来姜府两个多月,应当和自己没什么交集,但他送的这个白狐,就很耐人寻味了。

宋莹心里认真盘算了一会儿,稍微有些动力了,她不能拖了。

碧心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雕花手炉,又压住了披风,确保一丝寒风都透不进去,才放心地跟着她出门。

宋莹是宋家大房的嫡女,因为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即使病恹恹地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父母也是极其疼爱她的。

她先去见了母亲——一位出身较宋家高上许多,是名门望族的嫡女,出身高贵,气度不凡,轻松拿捏着宋家主母的大权,在宋家除了长辈和宋父之外,也算是说一不二了。

也因为主母的身份,她母亲姿态严厉,但私底下却并不吝啬于当一个慈母。

宋林氏见了宋莹,刚敲打完管家的脸色立即变得慈眉善目,她让管家退下,伸手握住宋莹的手,心疼道:“这手怎么这么冷?不多穿些?”

一边说着,一边眼色锐利地朝碧心看去。

碧心吓得不敢说话,宋莹忙给宋林氏看自己狐裘披风底下的衣服,软声道:“娘,我不冷。”

披风底下厚厚的好几件,将她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她是真的不冷,只是她身体就这样,身上的温度好似总比常人要冷上几分。

宋林氏却不听,又让人添了炭火。

以往她对这样过甚的母爱感到些许不适,甚至还会有些负担,但或许是阎王殿走过一遭,她心态变了,再看着宋林氏,那股子依恋就冒了头。

她依靠着宋林氏坐下,唇角挑起一丝乖巧的笑,撒娇似的说:“娘,我热。”

宋林氏严肃道:“那总比冷要好。”

宋莹便也不再说了。宋林氏语气温和地与她说起她的女工,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即使什么都不做,父母也不会逼她。

比起这些琐事,她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言语里有些责怪她出门。

宋莹与她撒了娇,便将这事儿揭过了。

只是宋莹也知道她这身体实在是不行,稍微受一点寒,便会引发来势汹汹的寒症,这寒症让她浑身冰冷,如置冰窟,呼吸困难,当真像那风中残烛,仿佛下一刻便会熄灭。

每次寒症都是在鬼门关徘徊,不光熬尽了自己的生机活力,还熬尽了父母的心血。  宋莹目光落到了宋林氏发间藏不住的白丝,不由得黯然。

宋林氏拉着她吃了午饭,趁着午时阳光旺盛,便差人将她送回去。

宋莹听话地跟随宋林氏身边的大丫鬟靖柔往自己园院落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到一半,宋莹便对靖柔说:“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靖柔有些犹豫,宋莹强调道:“真的不用送,而且还有碧心。”

靖柔看宋莹神色坚定,这才应下,吩咐碧心将宋莹照顾好,便转身离开了。

宋莹等看不见靖柔的身影后,才对碧心说:“那个陆护院在哪里?”

碧心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迟疑,“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莹抬了抬下巴,说:“我想看看他。”

碧心不赞同地说:“这个时间陆护院应当不当差,不过那地方都是些粗人,小姐你贸然过去若是受伤了,那就不值当了。”

宋莹反驳:“我又不是瓷人,说受伤就受伤,你快带我去,我想见他。”

宋莹身体不好,父母对她许多要求都有求必应,也导致她骨子里有一股娇纵,平常其实也不明显,但遇到事儿了就容易冒头,就像这个时候,她说想见,那便是一定要见的。

碧心被她磨得没办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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