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这个词,我上网上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是地名,不是节假日,不是吃的喝的,不是用品,不是建筑。” “而且有满这个姓,排除了很多可能性之后,我觉得,满春,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 “那人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之下,喊出了满春这个人的名字,说明,满春对那个人很重要。” “弄清楚满春这个人是谁,就能顺藤摸瓜,弄清楚,柴垛下那个人是谁,他究竟死了还是没死。” “是我们干的,还是其他人干的。” 卢温其实认真起来,逻辑还是很清晰的。 初小小想了想,问道:“你认识满春这个人吗?” 卢温摇了摇头,“满这个姓氏,很少,我认识的人里,根本就没有人姓满这个姓。” 初小小继续问道:“那我们去哪里找一个叫满春的人呢?单凭一个名字,找一个人,除非去公安局调户口,不然无异于大海捞针。” 卢温摇头表示不知,他道:“肯定不能去公安局,只能我们自己找。” “但是该怎么找,我还没有具体方案。” 初小小神色又变得暗淡下来。 但是随后,她眼睛瞬间一亮,挑了挑眉,“你说你没有具体方案,我先声明,不是我钻牛角尖,你的意思是不是,其实你已经有大概的方向了?” 卢温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初小小道:“你先说看看。” 卢温道:“其实也没什么方向,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废弃民房,你的发现吗?” 初小小瞪大了眼睛,“我的发现?我有什么发现?不都是你搞的鬼吗?就算有发现,能作数吗?” 卢温有些不自然道:“其实,有些发现还是能作数的。” 初小小换了一个姿势,“比如说呢?” 卢温道:“我没上过二楼,二楼有柴火燃烧的痕迹,而且那人刻意清理了那些灰烬,他为什么要清理掉那些灰烬呢?” “燃烧的灰烬里,你发现的那些小麻绳,又是作何用途呢?” “通过那些小麻绳,你猜测那个人有农村背景。” “那么满春,是不是也有农村背景呢?” “大概就是这些。” “我想的是,有没有什么方法,先缩小范围,再通过我们掌握的这些线索,对号入座,找出满春。” 初小小道:“怎么缩小范围?” 卢温摇了摇头,“没想好。” 初小小道:“我好像知道满春是谁。” 卢温一脸震惊,几乎从沙发上摔下来。 “你认识满春?不会吧?怎么可能?” 初小小看卢温的反应,虽然夸张,但是却也很正常。 不止卢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荒郊野岭,废弃民房,住的很可能是流浪汉。 初小小去废弃民房,完全是意外,一次意外,竟然会遇到熟人? 这概率,简直比中彩票概率还低。 卢温显然不相信,“小小,你是认真的?” 初小小道:“我对满春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卢温惊得张大了嘴巴,“这算什么?” 初小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我想了一晚上了,脑子都想破了,就是想不起来。” 卢温连说了三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满春这两个字,我上网查了,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初小小叹气,“我也不知道,我找了我小时候的小伙伴,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出社会之后,工作上的同事,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满春。” “我也很纳闷,明明不认识,却很耳熟。” 卢温道:“如果你能想起来满春是谁,事情就好办了。” 初小小道:“你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将满春找出来,我也好好想想,多吃点猪脑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满春究竟是谁。” “哦,对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跟你提起满春这个名字吧?” 卢温摇头,“没有,你的好朋友我基本上都认识,那些关系一般的,你也不会跟我说。” 卢温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给他朋友打了电话。 “喂,老王,现在方便吗?我现在过去拿鲁米诺试剂。” 挂断电话,卢温看向初小小道:“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初小小一脸疲惫,她道:“你现在楼下等我,我换套衣服就下去。” 卢温径直出门了。 卢温出门之后,初小小躺在沙发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她想起了小时候,外婆跟她说的很多话。 有些事,你无论怎么躲,怎么避,都避不了的。 该来的,始终会来,不会来的,你就算凑上去,都跟你无关。 三个字可以概括这一切。 都是命! 初小小深呼吸了一口气。 想到外婆那些话,她心情好了一些。 她以前一直觉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 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再回想起这些话。 说是封建迷信,其实不算完全对。 这些话,可以当做遇到一些艰难事情之后的自我安慰。 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怎么改变,甚至无法改变。 不管是悲伤的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