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温走之后,初小小又回到了沙发上,躺在沙发上。 她一直在想关于满春的事。 她之所以觉得满春耳熟,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那天晚上在废弃民房听到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涉及满春这个人。 第二种可能,就像是卢温说的,满春这个人,肯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过,而且不止一次,还很频繁。 她个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她又并没有失忆,怎么就会想不起来呢? 想着想着,初小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最后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 打电话的是程念。 初小小迷迷糊糊之间,还是接通了电话。 程念还没说话,初小小便听到从话筒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程念的声音传了过来,夹杂着激情澎湃的电音,不过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正在往厕所走。 “亲爱的,在干嘛呢?要不要出来玩啊?这里有好多帅哥哦,今晚这里有一个猛男与野兽派对,真正的猛男与野兽啊,太狂野啦,要不要出来放松放松?给你发个定位?如何?” 初小小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玩耍?她有气无力道:“不去了,我谢谢你啊。” 说完,就要准备挂电话。 听筒里关门的声音,随后是抽马桶的声音。 程念道:“亲爱的,先别啊,不来就不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啊,嗝…” 初小小叹息,“你干嘛?又喝多了是吗?你的老罗在不在你身边?你出去是不是瞒着他了?我跟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总一天到晚就想出去玩,是时候该收收心了,你总这样,没几个男的能受得了你。” 程念乐了,“亲爱的,什么情况啊?你没生病没发烧没吃错药吧?还是被我老妈附身了?这口气,简直跟我老妈一模一样。” 程念学着她老妈的口气,故作腔调,道:“一点也不矜持,一点也不像个女的,哪个男的会娶你这样的啊…” “哈哈哈,老娘貌美如花,还怕没人要吗?” “婚姻什么的都去死吧,好端端的,嫁什么人啊?” “没人要,老娘独自美丽,不好吗?” 初小小平常倒也不会劝程念这些,她了解程念这个人,只是爱玩了些,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明事理的。 重要的是,程念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很明确,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 其实在生活方面,初小小远远不及她。 程念很会享受生活。 而她,有时候会被一些传统的思想束缚住。 所以程念平常很自觉,从不在程念面前充当心理导师的角色。 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觉得自己真的杀了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法律制裁,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看到程念这样,就忍不住想劝她一劝。 如果真的要离开这人世间,初小小留恋的人不多,但是程念绝对算一个。 老是这么疯玩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就算初小小知道程念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的男朋友相信才行啊。 他就算相信了一次,会相信第二次吗?相信了第二次,会相信第三次吗? 会永远相信她吗?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配上永远这两个字的,特别是信任。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程念“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大声,“行啦,亲爱的,你显然不适合做心灵导师,口气虽然像我老妈子,但是跟我老妈子差远了。” 初小小叹了一口气道:“那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你懂。” 程念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她头上,初小小放弃了。 “你说有事情找我,什么事情?” 初小小还以为,程念找她,是想要叫她去酒吧玩呢,结果她说另有其事。 程念打着酒嗝,道:“我忽然想起来了,你昨天不是问我满春是谁吗?” 初小小本来还挺迷糊的,一听到程念提满春,她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对啊,你知道满春是谁?” 程念道:“这倒没有,嗝…” 初小小如一个泄气的皮球,“不知道你还说得像是知道一样。” 程念道:“你那天不是跟我说吗?你对满春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初小小想这件事,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想出来。 她皱眉道:“对啊,怎么了?” 那天,初小小还问程念,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你问这个干嘛?” 程念道:“亲爱的,一直以来,你应该都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其实我都比较关注。” 初小小“嗯”了一声,这个确实,程念对自己的事,都没对她的那么上心。 “然后呢?” 程念继续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满春,然后今晚,你知道吗?就很奇怪,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信息。” “我竟意外发现,我跟你有一样的遭遇。” 初小小又提起了精神,“什么玩意?” 程念道:“我今晚才发现,我对满春,并不陌生,我跟你一样,也觉得她耳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究竟在哪里见过。” “虽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