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兽人和婪荼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药效肯定没这么快,但丁点反应都没实在叫他心慌。
“还要一分钟。”婪荼漫不经意说。
兽人:“?”
一分钟后,他腹部突兀地袭来剧烈的绞痛感。肠子仿佛打了无数死结,疼得他直冒冷汗,忍受不住地蹲坐在地上。
他的朋友们立刻过来扶他,想就近送他去医院。
“别动他。”婪荼吓唬,“会死。”
朋友们:“……”
围观的兽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都成年的兽人了还能上这种当,脑子坏了吧?那个小雌性看着就在上学,杂草药草都分不清,他还敢吃她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药丸。”
“他是看上那个小雌性了吧。嫩是嫩了点,成年后绝对是个大美人。”
有雌性骂道:“在哪儿都能瞧见随处发情的雄性,一个未成年雌性就把他迷得智商出走,被整死活该!”
“雄性都这副德性,精虫上脑哪还有理智?不过这个的确够烂,对个幼崽都能动心。难怪没崽子愿意投胎他家,有这种父亲不够丢人。”
婪荼这时突然说:“好了。”
众人循着她视线望向不再疼得□□的兽人,就见对方肚脐以下,半条大腿往上,腥臭的黑水浸湿衣服,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兽神啊,这熏得我头晕。”
“什么东西,中的毒吗?毒还能这样排的?”
“从没见过。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串通演戏下套骗我们。”
“说不准。那小雌性药草名记不住,那个兽人做事太没脑子,整个治疗过程太假。喝解毒药剂的都是把毒吐出来就好,这冒黑水太奇怪了。为什么就只有那里冒?就因为中的毒针对那里?毒明明是全身蔓延的好吧?”
……
开始冒黑水后,疼痛就在迅速减轻。不冒了,痛也没了。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整个身体充满能量,即刻大战三百回合都不是问题。
兽人震惊地感受着变得松快的身体,呐呐说不出话来。
药丸的确有效,身体不会骗人。可是因为他真的中毒又真的解了毒,还是因为他吃的压根不是解毒丸,而是提前准备好的补充精力之类的药,兽人暂时没法确认。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认为小雌性是医师。
兽币赚了,毒也帮解了,剩下的好吃好喝调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婪荼没心没肺地说:“还不信的话就去医院检查吧,你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兽人毫不迟疑进了百米外的医院。
闲得蛋疼的吃瓜群众纷纷随行。
医院里两个雌性看着接二连三进来的十几个兽人,个个身强体健不像有病,一脸的恶相倒更像闹事来的。
她们的手,悄悄地摸向桌底隐藏的警报器……
……
婪荼赚到够用的钱,在几个兽人望着医院时,关上门“嗖”地飞走了。
朋友一:“糟糕,让那小雌性跑了!”
朋友二:“没事,有视频,能找到。”
朋友三:“嘿嘿,比起在这儿堵小雌性,我更想知道这是不是骗局。”
他们面面相觑,齐刷刷“担忧”地跑进医院。
婪荼再次来到房屋中介所,看到熟面孔的雌性推了好说话的新人到她跟前。
婪荼开门见山地说:“给我看一百万兽币的房子。”
新雌“哦”了下,调出一串房子来。
全息投影栩栩如生地展现了房子的破烂差。
“就这?”婪荼难以接受,“一百万呢,就一些木头拼接房?墙壁漏风屋顶有洞……能看周围环境吗?”
新雌点头,缩小房子,放大四周。
婪荼:“……”
垃圾乱丢,污水乱排,大便随处可见,街道狭长逼仄,挤得荒。
“医院呢?中等学院呢?”看了半天都没找到的婪荼问。
新雌“啊”了下,“这里是贫民窟,没有医院和学校。”
婪荼有气无力地说:“找个有的,租金最少的,能拎包就住的。”
最后订下的房子是一片预备拆迁的小区。很旧有些破因为要一年后才拆,搬走的住户就把房子挂出来租赁。
离第二医院不远,离婪荼将要去的中等学院坐飞行器二十多分钟路程。安全保密度还行,租金也够美妙。一月五万兽币,租期自由。押金两万,退租提前说。
一下子给出去十七万,被迫精打细算的婪荼略心疼。好在抵达房子后,实物和全息投影完全没差,婪荼立马就开心地住了进去。
中间年龄不够不能签合同的问题,婪荼砸了五万兽币新雌帮忙解决了。
……
婪荼吃了顿大餐,一夜好眠。进了医院的婪勒却因为毒一直解不了始终昏睡不醒,灌了高级解毒剂都没用后,被下了植物人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