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冯春华和蒋贸才两人,莫非拾漪是看上蒋贸才那家伙,才生出远离他的念头?
他千防万防,难道还是让蒋贸才钻了空子,撩走了拾漪的春心吗?
他越想越难过,脸上的表情变得落寞,声音也变得沉闷:“原是在下不对,以为无论怎样与姑娘讲,姑娘都学不会礼数。原来只是因为姑娘之前不懂□□,如今懂了,这些简单的男女分别自然而然也能明白了。”
“什么?”拾漪不大明白,“这与我懂不懂□□有什么关系?”
这呆书生今晚也没喝酒,怎么这般前言不搭后语,说出来的话全然没有半分逻辑?
商逸见她含糊其辞,还以为她不愿将心中事说与他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于是隐晦地说:“若有一日你看上了哪家公子大可以告诉在下,不要轻易许了人家,更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你既没有了家人,那在下便是你的家人。虽然现在在下还不能给你什么,但来日金榜题名,你跟着我,在下定不会让旁人看低了你。”
拾漪不明白话题怎么就岔到了这里,颇有些莫名其妙道:“在过上安稳的日子之前,我肯定不会轻易跟人谈感情的。我又不傻,谈恋爱哪儿有赚钱痛快?你今晚是怎么了?又钻哪个牛角尖里去了?怎么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商逸听她这么说,猜测她现在或许只是情窦初开,懵懵懂懂还不清楚自己喜欢上了谁。他若因心急戳破她的心思反而不好。拾漪年纪还小,以后不一定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还有争取的机会。
想到这一层,他郁结的心顿时舒服不少,语气也重新变得和缓,又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许是今夜月光太冷,令我有些多愁善感了。自从父母离世后,商逸便一直孤身一人,幸而遇到拾漪姑娘,让本该清冷的日子重新回归温暖。方才突然想到拾漪姑娘有一日会离我而去,不免有些难过。”
拾漪体会不到他那些深陷单相思弯弯绕绕的心思,直白道:“我不会离开你的。若没有意外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商逸听她这一番赤诚之言,淡淡笑道:“你若不弃,我必不离。不论以后如何,我的心永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