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的朋友。”
非常,要好的,朋友。
那我和沈一涵算什么呢?
五六岁上艺术课的时候,下大雨,沈一涵举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另一把,在雨天里安静的等了我一个小时。
十二三岁的课间,沈一涵教我题目,走廊上有人在起哄,我以为他面子薄会尴尬不好意思,结果他说不要听外面的,听他讲题。
十七岁的饭桌上,我吃了一块很甜的苹果,要喂给沈一涵吃,拿到他嘴边,他毫不犹豫的就吃了,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今天的我们十八岁,我还在穿着沈一涵的校服。
更多时刻,我觉得只要有沈一涵在,发呆都不再是浪费时间。
甚至有那么几次闹别扭,我没回头。不是怕看不见他,而是怕他其实没在看我。
我好像没办法用形容词来界定我和沈一涵之间的关系。
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是来,拯救我的。
鹤宝借着要打水的拙劣借口带走了傅瑶,徐让的话匣子一打开沈一涵就知道他要说好久。
二模成绩颁布在晚自习。
沈一涵进步了一名。
傅瑶冲刺到十五。
徐让和鹤宝上下挨着。
庆幸的是这次不会开家长会。
徐让和鹤宝的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
高考还有100天。
高三优秀学生代表以及家长上台发言,台下的师生穿戴整齐,宣誓的声音响彻整栋艺术楼。
沈一涵站在傅瑶身旁。
他们肩并肩。
沈一涵好像又长高了,上一次陪他理发还是在二模考试的前一天,睫毛真长啊,有光在的话还会有倒影,鼻骨高高的,唇形也完美,笑起来会抬头看天花板,酒窝浅浅的。
那双眼睛里总是含着一汪水。
清澈又纯净。
班长得到消息,综合成绩看来沈一涵去重点班的概率会更高。
果不其然,自习课的时候,老班把沈一涵叫了出去。
傅瑶的心思也跟着一起走向门外。
两三分钟格外漫长,沈一涵推门进来的时候面无表情。
傅瑶的心都要提在了嗓子眼。
她慌不择乱的撕下一张草稿纸,写下几个字揉成团,交给了身后的同学,“你帮我把这个递给沈一涵。”
纸条传回来的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不去。
傅瑶长呼出一口气,写下字传了过去。
:问了,我就说不想去。
老班还在教室外劝说其他同学,傅瑶回头,看见沈一涵慢悠悠转着笔,淡定写下答案。
这才放心的回过头。
“傅瑶。”鹤宝轻声。
“嗯。”
“沈一涵——”
“沈一涵他不去重点班。”傅瑶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啊,”鹤宝点头,“这是他第三四五次拒绝老班了。”
是啊,已经数不清次数了。
那我还在害怕什么。
傅瑶岔开话,“你刚才要说他什么?”
鹤宝如实说:“哦,沈一涵说他去年的奖学金下来了,寒假要带我们出去玩。”
“我OK,都行,都行。”
只要沈一涵在,我没有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