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笑起来的时候傅瑶仿佛看到了这十八年里人间绝色。
她也跟着在一旁笑了起来。
有些相遇就是注定的。
拍立得相纸是花纹的。
抹茶奶油抹在了沈一涵的鼻尖。
电视上娱乐节目一直在播放。
很热闹。
徐让又定了300来块钱的肉串和鸭货,递给鹤宝的时候还不忘拿纸擦一下竹串前碳火烤黑的灰。
“我觉得咱班肯定有点问题。”
傅瑶眼睛都亮了,“怎么说怎么说?”
“我们那天不是被老班叫出去了吗?”徐让竹签点着桌面,“我推算了那天老班说的监控录像时间,我和鹤宝属于下午晚自习。老班说那天他从早上看到晚上,说明咱班从早自习开始,而且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
“别你觉得了,”傅瑶打断他,“真是你算的?”
徐让摆手,“你家沈一涵算的。”
“别瞎说话。”沈一涵伸长胳膊打在徐让肩膀上。
傅瑶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从纸箱里又捞出一听,拉开环,咕嘟咕嘟仰头喝两口,故作惊讶,“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什么啊?”鹤宝咬着肉串含糊不清地说。
“傅瑶你知道?”
傅瑶手指向沈一涵,“他也知道。”
“嗯?”
“嗯。”沈一涵眼神往上好像在过滤什么重要信息,“王周杰和韩茜,李升和章明悦。”
“呜呼,牛啊,班长和学习委员,体育委员和音乐生。”
沈一涵慢动作点头,“期末考试有消息了吗?”
年级主任是鹤宝叫不上来就只能叫叔叔的远房亲戚,消息也是灵通,“一月十二三吧,今年过年不是早嘛。”
徐让将杯里的酒喝净,“真快啊。”
傅瑶十指扒着凳子坐板边缘,整个人往后坐,腿交替晃了起来,“再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毕业的意义就是,
不能和沈一涵呆在一座城市一所大学,
不能再每天晚上和沈一涵打电话聊八卦吐槽,
不能坐在沈一涵自行车的后座,
不能每天打开房间门和窗户就能见到沈一涵。
越往后想她就越觉得难过。
鹤宝困了,眼里都没有神了,“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不消化了。”
“我那天听见我妈说,我们老家一个六十几的老太婆出/轨一个七十几的老头,把她老公气中风了。”
“什么玩意?”
“我不理解。”
“你这都不刺激,还得我来,”鹤宝困得趴在桌上,但右手手肘拄着桌面,食指在半空中点着,“老班。”
“老班咋了?”
“老班和。”
“和啥?”
“和高一年级部的音乐老师同居。”
“老班不是有家吗?”
“老班孩子都8岁了。”
“音乐老师图什么?”
……
八卦是聊不完的,但时间一直是往前走的。
第二天几人睁眼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沈一涵早起煮了点燕麦粥,还把昨天剩余的肉串热了热。
“少爷小姐,起床了。”
徐让爬起来洗把脸刷个牙,就把粥和肉丁端到鹤宝面前,哄着喂下去,“鹤宝乖,吃完饭再睡。”
傅瑶听第一字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咦,你俩真的,不结婚都对不起你俩这么黏糊。”
“沈一涵,我的燕麦粥——”
“加蜂蜜了。”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