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恒的爱意,是我一生的守候,我曾希望与你余生共白头。
冉清信守承诺,带南未晞去了酒吧,开了包间,让她能哭个痛快。
南未晞缩在沙发的一角,下巴搭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脚,“要喝酒。”
“好,这次准你喝。”冉清让服务员拿了度数比较低的酒来,然后拍拍南未晞的头,“酒来了,要告诉我吗,遇到他后,发生什么事了?”
南未晞接过酒猛灌了一口,呛得猛咳嗽,冉清轻轻抚着她的背,“慢点喝,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怕人抢啊。”
南未晞仰起头,脸咳得通红,眼角又挂着泪,咬着唇,一点一点哭出声来
“冉冉姐,陆一尧不认识我了。”
“他说他不认识我了,明明没有认错啊,明明就是他啊,为什么就当做不认识我了呢?”
“他真的好狠心啊?”
“陆一尧就是个大骗子,说好了的,不分手。”
……
冉清听出个大概,没说话,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南未晞的背,在她酒喝得急的时候拦一下。
冉清知道,只要涉及陆一尧,说什么话都没用,好话会让她越陷越深,不好的话又会让她越来越伤心。
只有这个人可以让这个平日里端庄大气的大小姐变得不管不顾,要死要活的。
在南未晞的世界里,相爱的人就应该一直在起,分开也还是会在一起,没有例外,陆一尧只要没有亲口承认不喜欢她了,她就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所以,一直等一直等。
南未晞哭累了,也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冉清守着她,对旁边的人说,“隔壁两间包房的客人清了,然后拿条毯子进来。”
再进来的人是酒吧的经理,先递了毯子,靠近冉清耳边说,“冉总,清了一间,其中一间庄总的局,知道你在这,让你过去坐坐。”
冉清替南未晞盖好毯子,“守着她,醒了叫我。”
陆一尧送晏哲回酒店后,回了警队宿舍。
进了宿舍楼,一路上有在洗漱的队员打招呼。
“陆队,晚上好。”
“陆哥……。”
“陆队……。”
陆一尧愣是一个没理,径直进了顾与的宿舍,大门被推开,咋在墙上,“嘭”。
“你假期不是还没结束吗,大半夜抽的跑我这来抽的什么疯?”顾与半靠在一张桌子上,双手抱臂,陈浩正站在他面前说着什么,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嘴还半张着,“陆……陆队,晚上好。”
陈浩是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在队里最怕的就是陆一尧。
虽然陆一尧是空降的,还刚调到队里不久,但是他的脾气、秉性、手段把队里的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问你呢,要干嘛?”
“换衣服跟我走,立刻,马上。”陆一尧扫了一圈,冷冷说了一句。
表情认真的让顾与以为有任务,立刻不凭,换了衣服就和陆一尧走,陈浩也跟上来。
陆一尧在车上一言不发,就一直往前开,气氛一度紧张。
直到他把车停下,跟着他进了家酒吧,都以为是要抓人,但顾与和陈浩仔细观察着四周,找可疑对象,就看到陆一尧只是坐到吧台前,点了瓶很烈的酒。
“你有病吧,一本正经的,合着就让我陪你喝酒来的。”顾屿高度紧绷的弦放开,站到陆一尧面前就骂。
陈浩惊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就没见过谁感这么和陆一尧说话,陆一尧是功臣,上头的领导都会敬他三分。
“嗯,喝完缺个开车的。”陆一尧仰头看他,笑得还怪无辜的。
“滚,出什么事了,嫂子情况是不是不好。”
陆一尧扯起嘴角轻笑,摇头,抬起杯酒一饮而尽。
“没出事,喝个屁的酒。”
陆一尧不在说话,顾屿看他一眼,不在说话,坐在旁边的座位等他,也示意陈浩坐下。
陆一尧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胃里,眼眶逐渐微红,明明还没有醉,却开始意识恍惚,眼前全是南未晞的脸,哭的,笑的,耍小脾气的……
“陆哥,你少喝点。”陈浩一脸担心,又不敢拦着,手半悬着。
“你别管他,让他疯。”顾屿给陈浩使眼色,让他别劝。
顾屿和陆一尧是警校同学,毕业后一起去了西北禁毒一线,一起破了大案,又一起调回来,过命的交情,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陆一尧。
陆一尧面对任何事都可以保持镇定,就算毒贩的枪已经顶着他的脑袋,他也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不用说慌神了。
认识那么久,顾屿就见陆一尧失控过两次。
第一次,老队长去世。
第二次,和初恋分手。
今天是第三次,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不能劝,没用不说,还容易把他惹急了。
“陆哥是遇到事了吧,没见过他这样啊。”陈浩拿了个空酒杯,上下翻转着玩。
“没见过的他多了,鬼知道他怎么了,估计又受情伤了吧。”顾屿靠在吧台上,两只手撑着,环顾四周。
“又?陆哥还受过情商啊,得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陈浩手里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一下激动起来。
顾屿侧头看陆一尧,脸上满是玩味地笑,“陆队长,能说吗?”
陆一尧端在手里的酒杯在半空中顿住,猛地放回吧台,酒水潵出大半。
“初恋,谈了五年,分手了。”说完,他重新抬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眼神恍惚,“今天,遇到她了。”
顾屿闻言,对陆一尧这幅样子的原因了然。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
陈浩满脸兴奋,往陆一尧边上凑了凑,不怕死地问,“初恋啊,被分手的?”
陆一尧双手握成拳,臂上暴起青筋,眼眶猩红,还好,酒吧灯光暗,看不清楚。
顾屿拉住陈浩,“差不多得了,一会儿陆队长办了你,可不算因公殉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