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桁川复又将撩起的衣服轻轻放下,盖住沈迎的肚子,转过身给医生打电话。
沈迎歪倒在床上,被陆桁川转身前那淡淡的一瞥吓得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一下。
等陆桁川挂断电话后,为了缓解屋内此刻安静到尴尬的氛围,沈迎开口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道:“这个,淤青就是看着吓人,但其实没有伤到内脏,不严重的。
“而且,我还拿到当年妈妈出事前住的那家酒店的监控录像了。”
床边的人闻言依旧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还是陆桁川第一次对沈迎说的话置之不理。
之前无论沈迎说什么,陆桁川都会句句回应,不曾用冷淡的眼神看过她,也不曾用沉默的背影对着她。
沈迎瘪了瘪嘴,按下心中那点不自在的感觉,翻了身也背对着陆桁川躺着,不说话了。
锅上的粥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米香味在房间内逐渐漫延开来。
但如此富有生活气的味道却仍旧挥不去屋内冷到极点的氛围。
公寓管家现在才把药给送上来。
沈迎听见动静后,支着手臂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一直在床边坐着,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桁川此刻也突然有了动作。
他从床尾抓过一个靠枕放在床头,然后倾身,将沈迎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头半靠着。
整个过程,沈迎的视线都凝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可惜,陆桁川连一个白眼都懒得分给她。
安置好沈迎后,陆桁川又伸手去拿富贵放在床头小桌子上的药。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客套的话语中,带了一点赌气的意思在。
陆桁川对沈迎的话置若罔闻,一把拉过沈迎的左手开始给她上药。
沈迎用力往外抽了抽手臂。
没能抽出来。
拧开药水瓶盖,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就从瓶口飘了出来。
消毒的药水带了些刺激性,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上药过程中,沈迎止不住地小声抽气。
陆桁川见状,低下头吹了吹伤口,终于肯开口和沈迎说话了:“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落在伤口处的气息凉凉的,很舒服,缓解了疼痛。而落在伤口外的皮肤的气息却是滚烫的,热意顺着手臂攀上后背和脸颊。
沈迎突然觉得屋内变得干燥闷热了许多。
她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就是,我削了一根筷子藏在袖子里。然后,就没想到,被筷子给划了……”
原本沈迎挺想跟陆桁川炫耀这件事情的,毕竟除了陆桁川,她也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炫耀这次的“英勇事迹”了。
但陆桁川进门之后的态度犹如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把沈迎心里那点想炫耀的心思全给熄灭了。
陆桁川继续追问:“筷子呢?”
沈迎声若蚊蚋:“插,插,进古凯腿里了。”
“……”
陆桁川又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沈迎看着面前这张低气压的脸,也不敢开口问。
手臂上的伤药涂完后,富贵的粥恰巧也做好了。
陆桁川半搂着沈迎坐起身,将她身后的靠枕又垫高了些,拿过一旁床上用的小桌子摆好,接过富贵手里的粥放在桌上。
“先把粥喝了,肚子上的伤等医生来做了全面检查后再说。”
“哦。”
-
来的是一名女医生。
陆桁川叮嘱医生,让她把沈迎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医生点头后,陆桁川便带着富贵进了卫生间。
陆桁川坐在马桶盖上,就像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一般,姿态从容,不怒自威。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贵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一字不漏的交待了出来。
尽管之前已经从沈迎的话中猜出七七八八了,但听到沈迎将筷子插进古凯的大腿被他一脚踢开时,陆桁川还是皱紧了眉头。
等富贵说完,陆桁川冷笑一声说道:“我让你保护她,你倒好,帮她瞒着我去打架。”
富贵被这一笑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把沈迎给卖了个干净:“是,是沈小姐说,千万不能告诉您的。”
-
房间内,医生细致地给沈迎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认了沈迎身上没有其他的伤,腹部的伤口也没有伤及内脏后,帮她上好了药。
之后,医生收拾好东西敲开卫生间的门,叮嘱陆桁川各种注意事项,包括怎么上药,一天上几次等等。
察觉到陆桁川听医生叮嘱时,时不时扫向自己的凌厉眼神,沈迎撇了撇嘴,转过身背对着房间里的几人躺着。
身后两人的对话配着头顶洒下的淡黄色的灯光,就像是一曲节奏舒缓的摇篮曲。两夜未合眼的疲倦和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迎最先感受到的是从头顶落下的温热呼吸。
一个姿势躺久了压得肩膀有些酸,她从侧躺换成仰躺的姿势,睁开眼,看见陆桁川侧躺在自己身边,正用左手支着脑袋,低头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沈迎见状又默默闭上眼睛,准备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悄悄再往床的内侧挪一挪。
身侧的压迫感突然逼近,闭着眼沈迎也能感觉到那不断朝自己压下来的黑影。温暖宽厚的手掌覆上脸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比这手掌还要温热的柔软便贴上了她的唇。
陆桁川不似上次那样一点即分,而是强硬地撬开沈迎的齿关,带着十足十的侵略性将内里品尝了个遍。
沈迎的惊讶化作小声呜咽,尽数被陆桁川吞下。她双手撑在陆桁川的胸膛妄想把他推开,结果却换来了一波更为强势的掠夺,两只手也被陆桁川抓着手腕举过头顶牢牢锁住。
此刻的沈迎仿佛变成了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陆桁川动作,就连出声抗议都无法做到。
直到沈迎因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