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送个药这么长时间?”一进门,姜政央问袁君。
袁君略选疲惫的摇摇头,说:“没事。你和一一先吃吧,我回房间洗个澡。”
姜政央看了一眼一一,“一一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一一鼓着两腮摇头。
姜政央回头看了眼主卧,满心的疑惑。
按理说,姑嫂两人关系虽算不上很好,但两人的脾气都不是能挑事的人。
这到底怎么了!
饭后,姜政央带一一洗漱然后哄睡着之后,回了主卧。
袁君抱着一本心理学的教辅在看。
姜政央走过去坐在自己老婆旁边,说:“怎么连饭都不吃了?一开始可是你吵着吃火锅的。”
袁君把书合上,“心里堵,吃不下。”
“怎么了?”姜政央此时已经把这两天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
不会是他自己惹到老婆了吧,可这两天没什么事啊。
袁君:“老公,你给我讲讲倾倾的事吧。她是不是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人怎么样?”
姜政央一愣,“你怎么有兴趣了解起她来了。”
袁君:“哎呀,你快说。”
姜政央:“其实我和倾倾见的面屈指可数,她的事我爸也很少提。去年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交男朋友。倾倾去年失踪了一年,他经常来家里。我偶尔碰到一两次。看起来小伙子不错,对倾倾也是真上心。你问这些干嘛?”
袁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老公,说:“倾倾好像和那个人分手了。”
“分手了?”姜政央惊诧。那男孩看起来很好,而且对倾倾也是专情,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了。
可细细一想又说:“年轻人分分合合也很正常。”
袁君摇摇头,“不正常。倾倾太压抑自己了,刚刚差点把自己哭晕。她现在好像心理上有点不对劲。”
姜政央忍不住一笑,抽出袁君手里的书扔到一旁,“我看呢你是看书看魔怔了,看谁都觉得像病人。”
袁君不乐意的朝姜政央翻了个白眼,下床穿上鞋往外走。
姜政央:“去哪?”
袁君拿了个外套披上,没好气的边走边回:“看病人去。”
袁君刚才回来的时候拿了苏倾倾的钥匙,就是为了睡前再去看看苏倾倾。
没一会儿,袁君去而复返。
姜政央叼着牙刷从洗手间出来,问:“怎么样了?”
袁君叹气,“哭累了,睡了。”
姜政央“嗯”了一声,再次返回洗手间。
袁君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不舒服。
暗中生闷气。果然不是亲妹妹,还真冷漠。
姜政央哪是什么冷漠,只是这种关系他实在不敢多管。
管得多了,这个妹妹可能就会搬离这个小区了。他在姜鹏那可交不了差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爸让他把人照顾好那他照顾好便是。
关于其他,真的爱莫能助,身份太尴尬。
袁君来回没有十分钟,虽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但在她数苏倾倾脉搏的时候人就醒了。
苏倾倾睁眼看到是袁君,再次把眼睛闭上装睡。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袁君没再上来过,苏倾倾坐在阳台的窗前,看了一晚上由天空飘落的白雪。
深夜里,窗外原本光秃秃的树杈上变成了白色。以前她特别不喜欢下雪,因为下完雪会很冷很冷。
那时候的杨娟,舍不得交暖气费。所以一下雪屋里就像是冰窖一般,冷的说话都能看得见哈气。
她妄想要和纪成龙在一起,是很强烈的想。如果这辈子有纪成龙她肯定会很幸福很幸福吧!
原来人性真的是贪婪的。
以前她想要的不就是现在这种安安稳稳生活吗,怎么现在还奢望起其他的了呢。
现在她一个人可以住两室一厅的房子,暖气还这么足。还妄想自己可以幸福。
无奈的哼笑一声。
春节来临,纪成龙开车载着父母从江城回东城过年。
几个小时的路上,纪成龙愣是一个字都没说。自从纪成龙回了公司,这两个多月再也没有出过什么幺蛾子。
每□□九晚五,生活规律的不得了。
纪东隅很满意他现在的状态,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一年的收益也在最后这两个月完成了指标。
可王慧作为母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儿子,心疼又无可奈何。
车进入东城市区,堵在一个路口,滴滴的喇叭声绵延不绝。
纪成龙落下车窗往前看,密密麻麻一排的车。看样子是要堵上半个小时了。
“爸,你来开吧。我出去办点事。”
纪成龙右手刚搭上车门锁,就被扯住。
是王慧担心,问他:“儿子,去哪啊?”
纪成龙:“妈,我去逛逛。你和爸先回家。”
说完,打开车门走到马路边,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慧还透过后车窗去看,心焦的叹气。
纪东隅:“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心什么。”
王慧再次叹气,回过身坐好,“我总感觉儿子不对劲。你不觉得他现在太安静了吗?”
纪东隅:“那是他长大了,稳重了。”
王慧不再说话,可心里是否定纪东隅的说法的。
纪成龙沿着人行道走到一所学校门口。现在学校放假,门口锁着进不了人。
他就在门口站着,站得久了脚底板都被冻麻了。
他剁了下脚,忽然想起这种方法是苏倾倾教他的。
猝不及防的苦涩一笑,反问自己,纪成龙你现在在干嘛?
还想犯贱吗!
毅然转身离开,走出去很远才叫车回家。
上了车后就接到王慧的电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