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喜欢呢。
阮舒窈微微倾下伞面,沉沉挡去小半桃腮,余光量向张婶,心头莫名慌了一霎,顿觉有些后悔走这一遭。
小厮面露难色,音量极轻,“贵客刚走,大人伤的重,才止住痛,已浅浅歇下,您二位还是请回罢,待明日大人醒了,小的定会禀告。”
他在摸不准,毕竟从未听大人提及过,府衙里的这位小夫人。
“回罢。”
阮舒窈转身望向院门方向,心紧紧绷着,好似在期待某个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贵客都走了,那燕公子自然也未多留,兴许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吧。
与阮舒窈相反,张婶一双眼滴溜溜的盯着檐下水珠串帘的房门,脚底沁入一丝凉意,心中暗暗叹气,这遭不但白来,连鞋袜也湿了。
卧室中,李修臣睡的并不安稳,第一次如此逼近死亡,依旧心有余悸。隐约听见门外哝哝唧唧,窝囊气正是无处发泄,沉音呵了句,“是谁?”
小厮急步凑到门口,低眉顺气道:“回大人,是旖香筑过来的,说是忧心大人伤重,定要进来看看。”
半响,屋内未有回音。小厮越发忐忑,真不该与那婆子掰扯,该直接撵人才是。
“让她进来罢。”李修臣撑着身子靠坐床榻,细心抚平衣衫处褶皱。
小厮神情凝固,咽了咽口水,瓮声支吾道:“回大人,她,她们已走了。”
“小的这就去寻她回来。”
“不必了。”李修臣泄下一口气,瘫身虚依着,正声问:“外面可是还在下雨?”
小厮细细观望,“是小雨。”
李修臣张了张口,无奈的阖上双眸,心下莫名烦躁,一拳捶在腿上,霎时痛的龇牙咧嘴。
算着有些时日未与她亲近,早是心猿意马,偏偏遇匪意外伤了腿,先前也平定过周边匪寇,普通衙役亦能应对,都不似今日所见的这般凶猛,倒像是与赵二贵提及的虎狼是一波贼人。
医者劝他还是要卧床静养,为了早日康健,他拄着拐杖一遍遍的在院中练习踱步,脑海里不自主回味那缕清香,她一袭素净白裳,娇嫩欲滴,自己随意伸手碰碰便弄脏了。
李修臣莫名自责又燥热,想她意志那般坚定,许是碍得住的。可她蜷缩在地上,香汗淋漓的模样着实惹人怜,不是怜惜她,是想狠狠的怜爱她。春蛊闹腾时,她也只是藏了剪子慢慢划破大.腿,李修臣哪里能忍,她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服软说出半个求字。
求他帮帮她啊,夺取剪刀时两人都被划伤,李修臣惩罚了她好久,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掌控她,还是被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