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紧张。”
我都焦急的上蹿下跳了:“当然会紧张了,我上一次上舞台还是在被迫上台表演诗朗诵的时候,尴尬死了。”
“然后呢?”
我尝试回忆起自己的黑历史,“也没拿奖,不过垃圾学校还是抠门的给了几个学分,我当时就该换个专业的。”
坐在对面的卢瑟帮我整理好演讲稿:“想起尴尬的事是不是就不那么紧张了?”
的确好像比刚才好那么一点点了。
真是谢谢我秃了,他的确很亲切。
如果在原作里能多活一些时间,再多帮帮超人就好了,好人的结局总是悲惨的。
一不做二不休,我拉着卢瑟拐到个角落,确保克拉克在外面忙着和星球日报的记者说话。
卢瑟看出我对克拉克的警惕,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他从来不偷听我的事。”
是啊,要是克克肯有蝙蝠那个心思也不至于——罢了,单纯点活着也挺开心的。
虽然马上就要开始演说了,我却总觉得这话得留在计划之前,毕竟过会可没人能控制得了局面,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还是很想问问你...如果当时根本没人能挽救大都会,没能挽救露易丝,没能拯救超人,你...”
这时候根本不能优柔寡断。
“莱克斯·卢瑟,你应该担负起拯救的义务,总想着亡羊补牢是行不通的。”
卢瑟也一样收回笑脸面具,他清楚我在说什么。
不义里露易丝、克拉克和卢瑟三人的关系本来就奇怪,不义超人变得暴虐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从未经历过重大磨难,成也卢瑟,败也卢瑟。
但这一切就像蝙蝠最后对着已经被关起来的克拉克说的——“也许我当时应该做得更好”。
原作中那么聪明善良的卢瑟开头却也成为了超人黑化的帮凶,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卢瑟这两个聪明人,又或者任何人都没去想过去帮帮只拥有着普通人心境的超人。
如今想想,大概是蝙蝠在自责自己没去提前杀死小丑,而卢瑟在自责大都会只有自己活下来了吧,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做到什么却愧对于超人,所以最终都没将安慰的话说出口。
太复杂了。
大家对更好的定义是什么?
除了像我一样用扭曲的方式修复一整个大创伤,谁又能让失去一切的人重新振作?靠嘴巴吗?靠良心吗?
我挠了挠头,“这么说是很自私吧,其实人的每步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居然还要大家都去想办法帮帮他什么的...”
只是单纯觉得我的明日之子不应该是那样一步错步步错的人,啊,该死的编辑。
卢瑟打断了我的喃喃自语:“你知道大都会为什么被叫做明日之城吗?”
因为在这片土地的每个人都会望向天空,超人拯救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星球太多次了,他是太阳,是最初的英雄。
“其实我比布鲁斯韦恩更好奇你的身份,因为在你提出超人药想为芭芭拉戈登修复双腿之前……没人知道我在研究人类基因改造药物。既然你清楚我们的过去和未来,你不也应该做些什么吗?那些你想做的,放手一搏吧。看那边,你队友的礼物已经送来了。”
我接过那份印着红色蝙蝠的箱子,杰森不负所托。
从来到不义宇宙,我几乎是粘在哥谭和蝙蝠侠身边,大概是因为异性边界感+一点点的不义超恐惧,所以一直没机会和超人说些什么,也许现在也正是时候。
“克拉克说,在坎达克的时候他被油饼砸的很惨,我猜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这个世界,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露易丝。当然,如果不是小丑躲在一个铅制的匣子里也许逃跑的下一秒就被抓到了。”
克拉克太紧张了,他的神经被崩到了极致。
人们想看看好人变坏是什么样,人们想看看一滴墨水染的整个河流都是污秽。
超人之所以是超人,因为他的设定是会选择共情每个人,他的灵魂上刻着善良。
我盯着手机上仅剩不多的倒计时,“那的确,我才应该是第一个回报他的人。”
换种心态是对的,也许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多年之后失去一切的不义超人突然想要挽救一切呢?
我也曾奢望抬头望向天空时有一位人间之神庇佑,即便我的天空并没有一个会飞的氪星人,但他的确总是让我充满了希望和幸福,让我想成为一个和他一样善良伟大的人。
我找到克拉克的时候,他和戴安娜正在讨论今天正义联盟的出席人员。
另外提一嘴,蝙蝠这家伙连我的演说都不来,估计是藏在哪了,可恶至极。
“...他突然都叫我们穿制服,明明之前商量的是穿正装。”
我听到他们最后一句话,便直直插入话题,“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抢风头啦,今天只有我和莱克斯卢瑟先生穿正装哦。”
虽然我也很想看穿漂亮裙子的戴安娜。
戴安娜手拂过我的头顶,像给小狗顺毛一样:“这身衣服很好看哦,妆也不错,祝你旗开得胜。”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我笑着回应,“戴安娜,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超人说几句话。”
虽然戴安娜很配合我,但和一个已婚男性说什么私人话题对我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像和蝙蝠侠说话,我终究是有些含蓄的举了个驴头不对马嘴的例子:“其实嘛,我也交过男朋友,他对我很好,但我始终觉得我们不会在一起...”
“所以你打从开始就抱着要分手的态度,这合适么?如果他是真心的呢?”
好的,被完美说教。
我只是想绕个弯子告诉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永远完美无缺,人注定是孤独的,关系终究是要分离的。
作为氪星人,他不可能永远抓住露易丝不放。
成为超人后,他对一切都掌握在手里,除了小丑事件以外。
我可不是来听长篇大论的,踮起脚拍拍他宽厚的肩膀,这个肩膀上也同样负担了太多本不属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