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车再走。”
那边催着上车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楚天冬就赶紧拎着家里准备的包裹,大包小包的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所在的位置,赶紧坐好,把包裹都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上,不是特别贵重的就放在那脚边儿,特别贵重的就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幸好自己的座位在窗户边,能看到父亲和大哥,没过几分钟火车就缓慢的开了,楚天冬向窗外摆了摆手,父亲和大哥也向他摆了摆手,他的眼泪就从眼角缓缓流下。不经意间,泪滴掉在了手上,楚天冬缓过神来,擦了擦眼泪,看见自己的对面是有人坐着的,想着这毕竟是两天两夜的旅途,早上睡完觉起来洗漱,还需要有人帮忙看着,不如跟对面的人打好关系,便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兄弟,刚才让你见笑了,有点舍不得离开家。”
“没关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理解理解。”对面的男子摆了摆手说。
“同志,我叫楚天冬,你叫什么?”
“楚同志,你好,我叫王卫国,我到吉省白城的沙河镇的红旗公社的禾亭生产大队。”王卫国看着楚天冬介绍了自己
楚天冬有些惊讶,没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下乡的地方离自己这么近。“我是红旗公社下禾丰生产大队的,看来我们两个不在同一个生产大队,但是应该离的也不算远,以后要是去公社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遇上。”
“确实,感觉我们之间离的确实挺近的。到时候要是不忙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串串门。”王卫国看起来也挺惊讶的。
两个人又聊了聊,两个人都有些困了,就仰头靠着座椅睡着了。但是这火车上闹闹哄哄的,怕行李被人拿走,楚天冬不赶睡的太死。
不知什么时候了,车厢里开始有些乱哄哄的,楚天冬被车厢里的吵闹声吵醒,看了看对面发现王卫国也是被车厢里的声音吵醒了,看见有两个女同志,拎着他行李的三倍多的行李往他们的座位附近挪动。
楚天冬看着这两个女同志如此的费力,便搭了一把手,帮她们把行李放到她们座位上面。
“谢谢这位同志,帮了我们一把”这两个女同志坐在了王卫国的旁边的两个座位,“我们两个是堂姐妹,我叫章春燕,这位是我的堂妹,她叫章玉香,我们两个一起下乡,是吉省白城沙河镇上红旗公社的禾丰生产大队的下乡知青。”章玉香没说话,朝他两点了点头。
“这不巧了么,楚同志也是禾丰生产大队的下乡知青。”王卫国听到章春燕介绍自己,发现她两跟楚天冬是一个地方的。
“是么,那可真是缘分啊,楚同志。”章春燕爽朗地说。
楚天冬点点头,“我确实分配到了禾丰生产大队,两位章同志,请多指教。”
他们四个人轮流看行李,上厕所,到了第二天,来了两个男同志坐到了楚天冬旁边,不过他们两个是到春城的,跟他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六个人互相交换了名字。
幸好他们这六个人里没有特别奇怪的人,一路上都相安无事。
到了吉省白城,六人下了火车,有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拿着卷起来的报纸坐成喇叭的形状,招呼着,“到沙河镇的,到沙河镇的,在这里集合!在这里报道,一会儿领你们出去,公社的人已经等着了!”
楚天冬和另外三个人赶紧拿好自己的行李,紧赶慢赶的到那个人身边报好道,在旁边等待,很快知青办的人就点好了人数,几个人领着这些知青就出了站,楚天冬看见外面已经有几辆拖拉机在等着接知青了,不过也有的是牛车,看来公社之间也有差距。
“红旗公社的!红旗公社的来这里!”
王卫国听到了有人喊红旗公社的声音,赶紧带着楚天冬三人来到一台拖拉机附近。
这台拖拉机擦的很干净,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有些反光,看来红旗公社还挺好的。开拖拉机的是一个中青年,看着挺好说话的,对他们说“是红旗公社的吧?把行李扔上拖拉机,人坐在行李上面,都挤一挤,我们把所有人都接上之后就出发了。”
楚天冬和王卫国的行李不算特别多,很快就都扔了上去。章春燕和章玉香的行李比较多,楚天冬和王卫国搭了把手,帮她们把行李弄上了拖拉机,把她们拉上了行李上坐好,这时候中年人开口说,“人齐了,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