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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2 / 3)

表哥身边,他也看见我了!”

文洁激动得几乎要流出眼泪。

“谁?”我明知故问。

“张公子啊!你看张公子奔跑的样子多帅气!”文洁喃喃的,花痴一般,两眼紧紧黏住奔跑的师兄。

我当然知道运动中的师兄有多阳光帅气,但文洁的举动,多少让我有些不快:“帅吗?我怎么没发觉?”

文洁很奇怪的看看我:“竟敢说我们的大帅哥不帅?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道你碰碎了多少小姐的玻璃心吗?待会儿就有你好看!”

我一笑:“倒没发觉师兄竟有如此的魅力。”

“我们下楼去吧!离开太长时间,不太好。”突然有些兴味索然。

“好——”楼下的草坪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高高飞起的毛毬带着优美的弧线直穿“风流眼”。

“好毬!”文洁也激动地跳起来,拍起双手。引得草坪上几双好奇的眼睛向这边张望。

“啊!他看见我了,这一回,是确确实实看见我了!你看他那傻样……”文洁发疯一般抱住我,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草坪上,师兄脸色煞白,呆立在原地,完全没有顾及到鞠毬擦身而过。

“你怎么回事?会不会踢毬啊?”同伴高声指责的声音,即使远在楼上的我们,依然可以听清。

任凭文洁在我身上激动地揉搓,我眼里心里此刻只有师兄那一双因震惊而凝视的眼睛。为什么震惊?是因为我的出现吗?聪明如师兄,是不是也完全没料到,公侯世家的及笄之礼,会邀请原身这样的微末小臣之女出席?

草坪上的蹴鞠明显进入尾声,两队比赛人员纷纷去场边拿取自己的衣物,再没有整齐的队形。场地内来回跟着鞠毬奔跑的,只是几个捡毬的毬童。

那位唇上一模小胡须的公子,不失礼貌地朝我们挥挥手,算是告别。我抬起手,但却半空凝住,想起此时已在另一时空,我是在公侯世家,不由将平时的性子收一收。然而看到他身边脸色依旧脸色发白、紧咬着嘴唇的师兄,我不禁嫣然一笑,抬起手,也向楼下挥了挥。

“是哟,是该下去了。”文洁满脸绯红,似乎才想起我刚才的话,拉着我飞奔下楼。

*

我们加入执事队伍的最佳时间,应是梁小姐第三次换衣服的档口。但我们显然已经错过了这个时机。

等我们下得楼来,只听乐声飞扬,燕国公主高声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原来已经开始祭酒。

好在我们没有任务在身,便蜇进嘉宾席位,站在旁边观看。

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来一张案几。梁小姐跪在案几前,手指蘸些酒,洒在地上,又持着酒杯到唇边略喝一点。傧者奉上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梁小姐接过,吃一口,继续递给傧者。

梁大人和梁夫人起身前来,向着燕国公主躬身一礼。我知道,这是要为梁小姐取字了。不知道万千宠爱的梁小姐,会得到什么样的字作为名号?

公主高亢的声调再次响起:“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玉心甫。”

原来是玉心。“一片冰心在玉壶”,足可看出,梁小姐在梁大人眼里,是怎样一个高贵的存在。

梁冰向公主躬身下拜:“玉心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燕国公主忙拉起梁冰,略施一礼。

接下去是梁小姐跪听父母教诲,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我见文洁偷偷溜进执事的队伍中,便起身转到姐姐身边。

“你刚才去哪儿了?好好的执事也不肯认真做!”姐姐有些埋怨。

“去了别院二楼,见识了一场蹴鞠。”我凑在姐姐耳边,将刚刚所见大略描述一遍,尤其点到师兄竟然也出现在蹴鞠的队伍里。

姐姐略皱一皱眉:“此话就到我这为止吧。张将军未必愿意让人知道他和梁大人有联系,不然,宁远去我们家那么多趟,竟一个字也没吐露。”

我点一点头,朝廷要员之间的交往,是个敏感的话题,弄不好就变成私相授受,拉帮结派,其间的利害关系我还是清楚的。

终于梁大人宣布笄礼礼成,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和燕国公主。梁小姐站在父母身后向着大家作揖。

回望整场笄礼,场景豪华繁复,真像梦境中一般。不仅仅梁小姐,我感觉连我在内,场上忙碌的每一个人,不过道具一般,是一场盛大仪式所不可或缺的某一个环节。

*

仪式之后是宴席,这才是正式的酒宴。我和姐姐被领到刚才的桌前坐下。陪伴我们的,不仅仅有刚刚的刘二小姐和三嫂,更有梁小姐和文洁。

因为有梁小姐的存在,桌上的气氛安乐祥和了许多。刘二小姐收敛起锋芒,频频向着我和梁小姐举杯。

反而是我,想着梁小姐和文洁如此殷勤,竟是为着师兄的缘故,不由得意兴阑珊。

也许是看出我兴致不高,梁冰拿起酒盅和我的碰一碰:“听闻孟妹妹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有没有兴趣参加舍下的诗会?”

“诗会?”这倒是个新名词。

“嗯,每月朔望举行一次。也就是闲来无聊,几个哥哥闲谈诗文罢了。”梁冰眉眼之间颇有几分自得。

“表姐家的诗会才不是闲来无聊!”文洁翘起嘴巴,“大表哥经常请来程老前辈坐镇,参与论争的多是青年豪杰,那水准比起太学院的也丝毫不差!”

“程老前辈?”忆起原身的师父曾说起过这个名字,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无缘得见。

梁冰浅浅一笑:“文洁言过了。不过几个人闲聊,哪里谈得上水准?况且程老先生偶尔来一次而已,并不经常来。”

“你来吗?”文洁看着我。

姐姐干咳了一嗓子,笑道:“我怎么听着是男人们的聚会?小妹一介女流,怕是不方便吧?”

梁冰竟做个鬼脸:“我们哪里能正经参会?都是装扮成书童,躲在门角偷听几句罢了。前辈大儒在上,岂能容我们败坏斯文?”

我在听说有这个会之初,就想着能否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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