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狼狈跑掉,沈冶也没在多留,他转身离去,就在他想要原路返回时,却怎么也走不去这片茂林,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次一次的回到打斗的地方,这让沈冶有些犯了难。
自己竟会在此迷了路?!
他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此时,一声呼唤打破了这片茂林。
“师父,你在哪儿?”
声音在他耳边环绕,茂林也开始出现许多裂缝,裂缝飘进朵朵雪花,霎时间,茂林破碎,原本的冰天雪地出现在眼前,而萧如雨他们也一并出现。
是幻象结界。
若非,是方才那位黑衣人将他拉进去的?那目的又是为何?
这些都让沈冶的疑虑加深,此时,萧如雨几人冲忙走来,见沈冶手上还握着带血的小刀,瞬间紧张起来,他们围着沈冶的身体,害怕他受了什么重伤,对此,沈冶无奈叹气:“为师并未伤到,但为师却伤了人。”
话落,他将小刀上的鲜血褪去,化成长剑放入剑鞘。
闻言,萧如雨几人有些吃惊,他们睁着大眼看着沈冶若无其事的脸,各个都像听到某种趣事的小孩,围着大人想听故事。
一路上沈冶耳边就没安静过,直到几人到了山洞,萧如雨他们才停了下来,他们将草药都拿了出来,但几乎枯萎。
“山上的草药都被雪打死了,这些是有幸存活下来的,”沈冶将草药挨个摆起,又对着萧如雨说道,“你去寻口锅来,我将这些草药熬一熬,给各位分了。”
“是。”
萧如雨离开山洞,下了山,来到几近废墟的街道,才来便看到了一口锅在街道中央,她跑去正要捡起时,忽然一股大风吹起,萧如雨并未多留,赶忙拿起锅离开。
大风呼呼吹着,她一路飞快地逃跑,直到大风没了动静,她才开始走起来,到了山脚,她在地上捧了一捧雪放在锅里,或许是不够,她又放了一捧雪,回到山洞里,她将锅递给沈冶,见锅里的雪,沈冶微微扬起嘴角,在那人不注意间又放了下来。
他将锅轻放在火堆上,草药已然被他用灵火烤干,放置好了锅,他便将草药都放进了锅中,草药在锅中不停地翻滚,很快,锅中的雪水成了浑浊的药水,令人作呕的苦味也是阵阵浓郁。
众人都不禁捂住口鼻,躲闪不及。
“草药都是这种味道,若是想要驱寒,除此外,并无其他办法。”沈冶站起身,看着纹丝不动的众人,轻声说了一句。
话毕,众人互望一眼,最后还是一人一口,很快喝完了锅里的药,喝完每个人都连连作呕,有的甚至面露难色,赶忙跑到洞外,抓起一把雪就是往嘴里炫。
沈冶情不自禁,弟子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笑得有些失力,互相靠在肩膀上,沈冶咳了几声,弟子们瞬间闭了嘴,但还是有些忍不住笑。
百姓们的草药解决了,现在就是附着在雪上的灵力以及山上的那个黑衣人,这些到底都有着什么关系。
幻象结界......
沈冶似乎想到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嘱咐好弟子们,便立即回到了天府城中,推开藏书阁的大门,听见动静,一名小女孩从一堆书里探出头来,见到沈冶的身影,小女孩赶忙上前,抱住了沈冶的大腿。
她眨巴着圆如月的双眼,看着沈冶,道:“师父,虫虫好想你,你怎么今日才来呀。”语气可怜的让人想抱在怀里安慰。
沈冶弯下腰轻柔着虫虫的脑袋,笑道:“是我的过,日后我会常来的,哦对了,你可否帮我寻一部有关幻象结界的记载。”
“幻象结界?师父,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这个是天流的幻术,这么小的事情,你怎么会忘记,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师父!你一定是别人伪装的!”
虫虫开始大吼大叫,将头顶的木簪摘下,在手中化成了木鞭,见虫虫欲要动手时,沈冶急忙开口道:“虫虫之前偷在凌里的茶壶里放虫卵,被凌里发现还被扯了三条腿下来。”
话完,沈冶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虫虫,有些许的傲娇:“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可都一清二楚的。”
自己的糗事被直接说了出来,脸上立马泛起红晕,但是他还是冷静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沈冶,又道:“那你为何不知何为幻象结界,这并非什么神秘的法术。”
沈冶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不说出点什么,他怕是很难相信我就是师尊吧。
“你也说了幻象结界并非什么神秘的法术,那既然如此,我又何苦要去记下这个平平无奇的法术呢,不记得是很正常吗。”
话毕,沈冶斜眼观察着虫虫的反应,心道:他不会还不相信我吧?
虫虫沉思片刻,自语道:“说来也是,幻象结界本就是一门极其普通的法术,虽是普通却陷入其中的人,无法走出。”
虫虫抬眸,望向沈冶,沈冶也看向了虫虫的眼睛,认真且严肃。
“师父!方才是虫虫无意冒犯,还望师尊饶恕呀。”虫虫霎时抱住了沈冶的大腿,抬头看着沈冶,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沈冶忍不住揉了好久的头顶。
沈冶笑道:“好了,为师原谅你了,既如此,那你可知,能附着在物体表面的灵力来自何处?”
虫虫立马站起身:“是。”
沈冶在一旁落坐,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看看,谁料,书中的图画让沈冶急忙关上书,丢在一旁,脸颊也止不住地红了起来,猛列的心跳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大口喘息好一会儿,沈冶才终于缓和许多,看向被他丢弃的书,上面赫然写着《春宫图》
沈冶晃了晃头,随手又拿起一本书,定睛一看《春宫图二册》
“他都是上哪儿整的这些图册呀。”沈冶扶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虫虫那副可爱的脸。
须臾,虫虫拿着一本册子跑到他面前,沈冶接过册子,深呼吸一口气,翻开,终于不再是那不宜观看的画面了。
沈冶细细翻找着,翻遍了整本册子,都没能翻到记载,往回翻时,他找到了一处被撕掉的痕迹,一整张纸都被撕掉,沈冶揣测,或许有关灵力的附着,就在那张被撕掉的纸上。
他看向虫虫,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