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的凌霜,池凕没杀了她已经是收手了。
景睿向池凕点头致谢,池凕并未多言,一直在盯着凌霜看。景睿先送景桃回火神宫休息了,围观子弟见凤凌霜与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不免私下小声议论,都说嫡长公主与仙界二殿下有婚约,虽然至今没有见过这位二殿下,但二殿下今年两千两百岁而这男子看起来不过跟殿下年纪相仿。
池凕今日出现在练武场出手救下凤凌霜的事很快传到了凤迄耳朵里,此时池凕正在送凌霜回寝殿的路上。
“你最近……”
“你最近……”
两人沉默一路,同时开口。池凕笑笑,“还是你先说吧。”
“有些日子没见到你,近日是不是很忙?”凌霜问道。
“与兄长一起去了趟妖界,抓了个逃犯,费了些时间。”池凕回答她。
“那……有没有受伤?”凌霜小声问。
“没有,只是因为落云星君的消息出了些差错,与兄长一起去的,不会受伤的。”
“不是……”凌霜说得更小声了,“上次……谢谢你……
“什么?”池凕明知故问。
“不止是上次,初次见你时也多亏了你,多谢你一次次救我……”
见池凕好像一直在看她却不回答她的话,她只好开口问:
“话说景睿有没有伤到你?他下手没轻没重,我替他向你道歉。”凤凌霜似是想要触碰池凕,但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池凕却像不肯放过她似的,抓过她的手,按住胸口,“凤景睿实在是太厉害了,打的我浑身都是伤……啊……”
凌霜信以为真,以为景睿真的伤到他了,想为他检查,解衣时才发现不对。池凕是仙界二殿下,又不像她一样天生根基受损无法施展法力,救了她这么多次……景睿能伤到他?
这人正经不过一会!又开始没个正经样子!
凌霜红着脸为池凕把衣服整理好,往寝殿走撇嘴不理他,池凕上前拉住她的手,为她手心塞了两块糖:“不疼,看到你怎么会疼呢。”
池凕突然俯下身,盯着她双眼,认真说道:
“丈夫就该保护好自己的夫人不受伤害,我想成长成你最喜欢的样子,也想成长成配得上你的样子。凤凌霜,在我眼里就是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凌霜听了池凕这话,一时间未收回自己还被他握着的手。
灵儿本是来寻池凕,在旁看到这一幕,轻咳两声。凌霜见有人看到了满脸通红,想把手往外抽,池凕明明不好意思说还是挠挠头说:“怕什么。”
“参见池凕二殿下,殿下。”凤灵儿向池凕行礼,“二殿下,山主神凰殿有请。”
这几日,他除了一心扑在太极殿钻研史书,也与兄长奉父帝之命下界缉拿凶兽,算是历练。此凶兽山林所化、凶猛异常,池凕千年被织梦镜所困,未经世事,险些被妖兽魅惑所伤。
危急时刻,太子殿下见多识广,以一己之力击破幻境,救出池凕。兄弟二人携手击杀凶兽,战功赫赫归天实属佳绩,不经意之间外表上又有了几分变化。
“是我思虑不周,险些中了敌人圈套。若是害得兄长受伤,那就是为弟的不是了。”
池凕只觉得抱歉,再三确认酆柯无碍才安心下来。酆柯又叮嘱道:“这世间险恶,大千世界陷阱无处不在。你刚刚入世不久,兄长倒是希望你少看些恶事。”
酆柯决意将自己贴身宝甲赠与池凕,将这雪鳞软甲稍后送去二殿下府上。
只是这雪鳞软甲是父帝所赠兄长,池凕拿在手上便觉得父帝所赠之物果然超凡。
父帝没有私下约见过他,他去凌合殿找过父帝每次都在面见外人。池凕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寒暄几句就走了。
他和父帝,还没有和兄长亲近,而且两千多年未曾见过。
池凕是第一次见到凤迄,与凌霜相似的眼睛、嘴巴、尤其是鼻尖上那颗妖艳的痣,位置如出一辙。
而凤迄却是第二次见池凕了,第一次见池凕时,他还是仙界的神凰上仙。池凕刚刚出生只有一丁点大,那时候郜芜将他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手只能握住他母妃的一根手指,在他母妃怀中牙牙学语。
千年过去,池凕已经长成了一位优秀的青年,虽然这长相与他两千两百岁的真身不符,但他毕竟是按照神界与仙界的约定与凌霜定下婚约之人。而且池凕多次出手保护霜儿,凤迄虽对这桩婚事抱有迟疑但对池凕这孩子颇为满意。
“拜见山主。”池凕恭敬行礼,凤迄觉得大殿说话不方便,将他带来了内殿。
“坐吧。”凤迄招呼他坐下,为他倒茶,池凕双手接过。
凤迄与父帝不同,都是做父亲的。但是他三句不离凌霜,眼中满是慈爱,像极了父帝看向兄长的眼神。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找你来,也是为了多谢你今日救下凌霜。”凤迄说道:“涅槃礼在即,年轻小辈们真是人才辈出,哈哈。”
“山主过誉了,本身就是池凕分内之事。”池凕认真回答,“既然我答应这门婚事,这一生我爱她护她,此生我厉山池凕与她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