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不出去走走?”凌霜见池凕此状,便不再追问,点头,唤灵儿进来给她更衣。
灵儿闻声进殿之时,池凕离开小声与她说,不要告诉她景睿去了仙界之事。
仙界,太极殿。
那白绣毬的花香飘了满院,与池凕院子里的淡雅香气不同,这里似乎还多了一份威严。
穿过院子进入内殿,发现殿内无人。莫麟将那杜康酒放在桌上,轻唤两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在吗?”
景睿环顾四周,这殿内陈列极简。一张床榻上放了张方形小桌,可是案几上陈列着一套茶具,精致非常。殿内还有零落的玉器装饰,都是天界孤品,甚至还有上古神界之物,果然天帝的两个儿子待遇差的也太多了些。
唯独这屋内的一副正对殿门的山水画引起了他的注意,与这屋内格格不入。莫麟见景睿一直盯着他看也向这边走来,“喂,看什么呢?”
那山水画上画的是人间美景。
‘天下山峰何其多,唯有此处峰成林’说的便是此景,那画中月亮高悬,大雾四起,山峰叠峦,似有走兽活物在林从中奔跑。
清云将月光覆盖,画中飞鸟走兽得以重生。
“莫麟,你看……”不一会,云层散开,那月光直洒洒地散落人间,将大地覆盖。“那山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山丘云鹤,狼虫虎豹也将自己隐匿在那山峰之中。那山顶上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它青铜色的金光。
“那山上……有口方鼎?它……好像在动?”
池凕本想带她在院子里走走,可凌霜数日未曾出现,她坚持要出去走走,怕山中出事,池凕便依了她。
他们去了神凰殿,去了学堂,去了练武场,最后去看了守山神柱。
一路上族人见凌霜都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嫡长公主殿下。”
这本不奇怪,整个神凰山上下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尊称与凌霜,可是为何见了池凕也尊称他于,“二殿下。”
那守山神柱上还刻有凤迄的名字,依旧是像第一次看那样那名字和其他人的名字都不一样,幸好的是名字还在。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凌霜还是将疑问问出口。
这事就要从凌霜昏迷的第二日说起,景睿前脚刚离开不久他在凌霜一旁运功调息,虽然在药雪亭受了重伤可冰卿终究还是没下死手,不然他怕是活不到回来见凌霜。
这冰卿在整个仙界中绝对不容小觑,怪不得父帝对她如此重用。只是这号人物却从未在兄长嘴中提起过,不免有些奇怪。
灵儿进来将一套衣物放在池凕身边,“二殿下,您换身衣服吧,我们殿下若是醒来看到您这样她会担心的。”
池凕默许,“放那吧。”灵儿便退下了。
神凰宫内灵力充盈,与昆仑神山一脉相承,是个调养生息的绝佳宝地。他调息之时就在想,凌霜为何在这里从小长大却灵根受损成这般。而且凤迄怎么会蠢笨到近千年来试过多次,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能受这火灵之力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吃这修补火灵的仙丹呢?
这其中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凤迄现下失踪他查无可查,除了池凕身边之人缓慢的呼吸声、内殿仙气充盈的荧光,殿外的声响越来越大。池凕收手睁眼,将手边的衣物换上。
“二夫人,您不能进去,若您在这般硬闯恕我不客气了。”灵儿一柄红缨长枪指向彩云,那彩云也不客气,袖中一道彩云缎与灵儿在院内对峙。
“笑话,我彩云是被吓大的吗?今日如果神凰宫不把我儿景睿交出来,我定要找殿下问清楚,怎么?嫡长公主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
她今日见景桃一回来便神色慌张有意躲她,一开始还咬死不说说自己今日练功过度身体不适要休息。再三逼问下才问出凤景睿私自出山的消息,凤景睿当日当着他父神的面亲口答应,在凤凌霜涅槃之前绝不离开神凰宫,现下又离开神凰山,她一定要让凤凌霜给个解释。
“凤景睿到底在哪?殿下给个解释她到底让我儿子去做什么了?难道是我儿子私自出山不成?”彩云见凤灵儿在此与她纠缠不休,用那彩云缎将灵儿绑了起来,灵儿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二夫人!二夫人!殿下寝殿中有人,进不得!”彩云根本不理会,推门而入。
只见得迎面一白衣男子,他身着神凰族服饰,对来人毫不在意,将杯内茶水一饮而尽。
她从不记得神凰族有这样一号人,反而这人眉眼之间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终于,那人抬眸看他,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找凤凌霜。”彩云答他,这人不急不慢,将茶杯放下,“凤凌霜?你们神凰山居然有人可以直呼她的名字?”
这人不是神凰族人?那他是谁?他怎么会在凤凌霜的寝殿?
“就算不尊称上神名号,那也应该唤一声,二太子妃吧。彩云仙子?”彩云表情凝固,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上次兄长在,我给足了你火神宫二夫人的面子。这次兄长不在,还是你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