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的了。”
黄山的失踪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变化,除了清闲的日子还有逐渐少去的吃食。
眼见着快饿着自己了,这也不是办法,总要找个活路养活自己,思来想去也只能回戏园碰碰运气了。
临近傍晚时分,路上几乎没有人了,秋生在空旷的街上闲逛,从未觉得如此宽敞。
不远处就是戏园里,门开着,不过白日里的热闹已经退去,看起来冷清。
他站在门口往里望去,戏园的布置没有怎么变化。空荡荡的戏园显得萧条荒凉。
“今天的戏已经结束了,要听戏明儿个赶早吧。”
秋生站在门口,还没迈进去一条腿,就被拦在了门外。
“那些戏园里的人——”
“他们刚散场没多久就已经回去了,这会儿戏园里已经没人了。”
“那师傅在吗?”
“师傅?”那人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你说的哪位?没听说过。”
“哦,打扰了。”尴尬的转身离开。
在不远处他停下了步子,回过身,戏园门缓缓关上。落日时分,街上早已没了白日里的生气,三三两两的人在路上快步走着。
临街的摊贩早早的收起了摊子。一步一摇,环抱双臂,身影被夕阳笼罩。
穿过巷子往里走去,这里更加安静,偶尔有玩闹的孩童从这路过。
这里是戏园的外边,走着走着,他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四下无人,他尝试的推了一下。
“开着?”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扇门是戏园侧门,平日里都是上锁,先前偷摸出去玩时,才会偷摸把锁打开。
秋生推开门,第一眼见着的就是后院那棵大树,在不远处有人蹲在那里,一旁的地上放着根棍子。
“这么早回来了?”
院子里蹲着的那人压根没有回过头看,秋生也没有回应他的话,随手将门带上,朝着他走去。
“明天还要上台,早些休息去吧。”
秋生走到一旁的树下坐下,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角堆放着些唱戏的家伙事,地上也零散的摆了些。
?半天都没有人回应,那人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巧与秋生的目光对上。秋生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是说着‘好久不见。’
“你是?”
沉默的片刻后,那人盯着秋生打量了许久,看样子没认出来。
“你是不是走错了。”
他并没有生气,一贯来都是这样的脾气。手中拿着的长枪,上面已经斑驳的漆块,已经有些年头了。
夕阳慢慢褪去,夜晚在那影子的陪衬下,想要将院子慢慢吞噬。
俩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就是这样静静的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看了过来。
这次看的更久了些,秋生将零碎的头发梳理到耳后,慢慢走进那最后的光晕中,夕阳的映衬下,脸庞更加精致立体。
“我们是不是…见过。”
秋生轻声笑到,“好久不见师傅。”是他原本的声音,自己都觉得有些久违了的感觉。
“秋生?!”
他的脸色从疑惑再到震惊,转瞬,是惶恐,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你…你怎么回来了?”
“随便逛逛,不赶巧戏园关门了。”
“你这模样,我方才还真没认出来。”
“毕竟也一年多的时间了。”
“是啊,一年多了。”师傅说的尴尬,眼睛不敢与秋生直视。
“戏园里的人呢?”秋生张望着,这里除了他们俩人,没有其他的动静。
“都出去喝酒去了,连英红也被拽着去了。”师傅说着发出憨厚的笑声,“怕他们回来晚了,就给他们留了侧门。”
说着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秋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想到啊,把你等来了。”
“最近过的怎么样?”
“倒也凑活,快吃不饱饭了。”秋生开玩笑的说到。
“吃不饱饭?黄山他?”
“黄山他不见了。”
“你什么意思?”师傅有些蒙圈,一时间没办法理解秋生话的意思。
“前段时间他就突然找不着人了,要不我怎么能出来找活路呢?”
“哦—”师傅凑了过来,接着问道,“找不到?多久了?”
“二十还是三十天来着。”
“是吗?”师傅没有因为黄山的不见而感到高兴,反而忧愁起来,他没有说话,却像是全都说了一般。
天色慢慢暗下来,两个人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说话。
“时候不早了,要关门了。”
师傅直起身子来,念叨着,这意思很明白,是告诉秋生该离开了。
秋生没走反倒是像他走近了几步,直接了当的说到。
“师傅我想在戏园找个活路。”秋生直挺的站在那里,正视着师傅。
他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向秋生,“你什么意思?”
“黄山不见了,我想在戏园里找个活路,也不至于饿着自己。”
师傅犹豫了,看起来有些窘迫甚至,“也不是我不愿意,只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为难的看向秋生,欲言又止。
“你也瞧见现在戏园的样子,我可能开不起你当角儿的钱,还有黄山,你说他不见了,万一他到时候问我要人,我…”
“我就是讨口饭吃,不用什么太多钱,能填饱肚子就好。”
“这样啊,也行吧。”他回应的很勉强,“那先从最开始的杂事开始吧,还有住的地方可能没办法,你那房间已经被清江占去了,让你跟英红一个房间,也不妥。”
“我回去住,不过我只能唱早些时候的。”
“可以,不过你一年没有上台唱过戏了,还能行?”
“您放心便是了师傅。”秋生上前,手搭在他的肩头,“我,你还不清楚吗?”
“我那些功夫可都是跟您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