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了好几年才上台的,你不急。”
秋生看着她这神气模样,努力的憋着笑,点头轻声答应下来,谁曾想这打脸来的这么快。
来戏园两三天,每天就是帮着打点下,帮些忙而已。原本还有些生疏的他,很快就习惯了,也逐渐适应回来了。
“秋生…兰。”
师傅站在门口喊到,下意识就喊出了秋生的名字,好在后台太吵没人注意到。
秋生茫然的抬起头望去,师傅招了招手,这才快步走了过去,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干,除了打杂而已。
“你去收拾收拾准备上台。”
“我?”秋生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到不是因为自己不敢,只不过,“我才刚来戏园三天而已,不好吧。”
师傅凑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到,“别装什么都不是。”
两人的交流状态没有一点陌生感,秋生笑着抓了把头发。
“行吧,那我去扮着吧。”看起来勉为其难。
“别出岔子。”师傅拍了拍秋生的肩膀。
恰巧路过的英红听到了师傅的话,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拽着师傅就抱怨到。
“秋兰她才来三天,你怎么就能叫她上台去呢?”
“怎么?”
这会儿功夫英红还维护上了秋生,要是她知道了真相,怕不知脸都蒸红了。
“我都是练了三年你才让我上台,她才来戏园三天…”
“有什么问题吗?你脑子笨学的慢。”
“我…”英红脑子一乱,嘴就发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算了,你要是不怕她砸了你场子,你就这样吧,我…”
“快点,快点,客人都等着了。”
前面的伙计小跑着过来催促着,突然受命的秋生难免会有些着急,脸上的妆化的淡了些,简单了些,便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跑去后场了。
“这才刚来戏园三天,师傅你可真就有胆量叫她上去唱。”英红还不忘嘀咕这句话。
不服气的她站在戏台下的一角,在师傅身旁抱怨着,秋生站在另一边等待着。
“她可比你厉害的多。”
锵锵锵—锣鼓的声响,锵声,随着细密的鼓点是戏子的小碎步,一亮相,一开嗓算是戏开场了。
“能厉害到哪去,我怎么说也有十几年的功底在。”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呢?”师傅看着一脸单纯的英红笑出了声,“你瞧好吧。”
戏正进行着,师傅虽然嘴上这般说,可是心里难免犯嘀咕,毕竟秋生那家伙离开戏园也有段时间,保不准—英红站在那只为瞧秋生出丑。
锵—锵—锵—
到秋生登场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许久未面对这么些人唱戏,难免有些紧张。
轻盈的步伐,恰好与那鼓点对上,身姿窈窕,一举一动,无不尽显角色的特点。
一个简单的亮相就已经让我挪不开眼睛,下一刻等那唱词从他口中唱出时。
“你瞧!”
英红已经瞪大了双眼,谁能信这家伙才来戏园三天,下一刻她就开始冲着师傅耍起无赖来。
“她骗我,还说自己不会唱戏!!!”
“那你还不是说了…”
“啊—”英红脸已经羞红,叫喊着打断了师傅要说的话,“不跟你说了,我干活去了。”气鼓鼓的离开。
秋生今天的演出算是成功的,也为他在戏园里站住了脚跟。
谢幕,退场,幸运的是在那小院子里给黄山唱戏,等下场秋生已经紧张的后背湿了一片。
戏园里的生活逐渐安稳了下来,戏台那种久违的感觉——
“这么早就走吗?”
“下午没我的戏了。”
秋生随意跟英红拉扯了几句,笑着离开了。
中午时分,片刻的宁静,街市上的人也少了许多,一步两步,难得的清闲。
“就这样也挺好。”
秋生自言自语的在街道上闲逛,暖阳,商铺,行人——
太久没有在那台子上唱戏了,就那么几步的台子现在都感觉累了
“赶紧回去歇息吧。”
秋生叹了口气,整个人只觉得疲惫。
刚走到巷子口,秋生的步子就停了下来,门被人打开了,露着一条不大的门缝。
秋生倒也不害怕,除了黄山和素娟有那门的钥匙,也没有其他人了。
要是黄山的话,到时候跟素娟说一声?兴许她早就知道也不用再说了,要是素娟,无非是来问黄山的消息的。
秋生走近些,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去,正对的石桌上放了食盒,一旁有人背对着坐在那里。
门被推开了,秋生大跨步走了进去,素娟听到声响猛地回过了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去哪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素娟焦急的问到,秋生顺手将门带上。
“才回来吗?”素娟见秋生没有回应她的话,追问到。
“我去了戏园。”
秋生径直从她的身旁走过,一边解去身上的扣子,一边朝着屋子里走去。
见秋生没有理会她,素娟有些生气,紧跟在他的身后,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我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见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上哪去了。”
“去了戏园,我在那好几天了。”秋生说的随意。
“你去那做什么?”
“找活路。”说着门被打开了,换了一身轻便衣裳的秋生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湿漉漉的,“总不能饿死吧。”
“毕竟黄山不在了,没人养我了。”秋生坐到石桌旁,素娟也跟了过来。
“我不是给你了些吃的吗?”
秋生看着她哼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她的单纯还是无知呢?
“总不能老是吃你的吧,我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鸟叫从远处传来,打破片刻的沉寂,秋生端着茶碗,素娟坐在一旁,桌上放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