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烈火。
“啊~~”
“是章鱼小香肠耶~”
我臭着脸打开餐桌上的便当,又如梦似幻晃悠悠地合上便当,用便当布包好。
这是刚从冰箱取出来、昨天晚上妈妈给我准备的便当,里面的厚蛋烧、虾仁、菠菜丸子和米饭都——不是妈妈做的。
啊,是的,70%的工作是我做的。
但是我们还有章鱼小香肠和红豆派!(叉腰)
是百分百决定了这个便当的完美走向的章鱼小香肠和餐后甜点红豆派~
只有妈妈才能做出来的可爱的章鱼小香肠~
除了我没有人能品尝到的绝赞小香肠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稻荷崎你真棒!不懂稻荷崎的人…忘了…没品的东西!(爽朗笑容)(竖大拇指)(合掌)
“我出门了。”
我推开门,如过去无数次对空荡的屋子露出笑脸愉快告别。
可却没有同往常一样无人回应我。
“啊,一路熏风。”
从一楼洗手间冒出头的妈妈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形象地张嘴打哈欠,边向我挥手告别。
那一刻,就像无数次全力托出又落下、一直无人问津无人理睬的球被人看到接到,那人还接着对我爽朗一笑,大声说:“再来一次!”
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啊QAQ
“嗯!”我笑。
但实在是没有手了,于是我用脚勾着把门关上,一手拿着书包一手提便当,出发了。
“……”
“……”
我站在宫家家门,堵着刚关上家门眼神还有点懵的灰毛宫君。
“怎么了?”
我不说话,我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递给他。
“?”
满脸疑惑的宫接过透明包装袋装的煎饼饼干,饼干上被人印上了“拜托了”的汉字,后面还跟着一个气球一样圆圆的感叹号。
我不再有任何表示,像他的小尾巴,紧紧跟在宫身后。
直到宫满脸疑惑地带我坐上公车告诉我要拿整理卷,我们站在一起,我才慢吞吞地又掏出块饼干递给他。
宫:……
这次是“谢谢”啊,甚至上面还压印着有个小女孩的纯真笑脸。
宫张了张嘴,表情很是复杂,他似乎想说什么或者想通过眼神说什么。我不看他,转过身去,看公车外流动的风景。
稻荷崎真是个漂亮绿色的好地方。
等到春夏交接之际时,会有油菜花海吗?
接着宫接了电话,我听见电话那边的另一个宫正叽叽喳喳地埋怨着兄弟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叫他起床?
“喊过你了,我说了今天有值日。”
就当我竖着耳朵想偷听旁边宫手机里的宫到底又在叽里呱啦什么时,本慢悠悠跑着的公车来了个恋爱喜剧必备的急刹车,我下盘不稳也很典中典的忘了抓拉杆和握拉环,就要像全垒打的棒球一样飞出去时。
宫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像拎起猫崽一样拉住了我。
我和我的便当短暂地在空中荡了荡,然后我试图回头看他。
“宫,咳呕,我…要嘎了…”
救命,我声音嘶哑得像老婆婆。
宫在我回头那瞬也松开了手。
事发十分突然,这期间虽仅短短几秒,但不得不说宫的动态视力和反应真的异于常人,这孩子运动已经不是很好了,是有点变态了。
但是…
“刚刚有个声音嘶哑、脸皱巴巴的老婆婆叫我喝汤。”
我想我的脸此刻必定惨白无比,但是总比飞出去脸砸在别人怀里或者来个爱的拥抱要好。
“不要乱喝东西啊。”
宫的表情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