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在床上发呆,她心情颇好地小跑过去,坐在床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下,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没忍住又吻了一下。
“走吧,我给我们找了个饭票。”
少年耳垂微红,意识逐渐回笼,摇了下头,“附近魔物猖獗,我去清理,再上路。”
“啊…那我给你顺俩包子。”她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依赖地靠在他的肩颈上,蹭了蹭他的脖颈,又舔了舔她昨晚咬出来的牙印。
澹月觉得他别扭害羞的样子尤其可爱,闲着没事她就爱逗他玩,又亲又摸的,不过最后总是她吃亏。
散兵顺势揉揉她的腰,随口问了句:“哪来的饭票?”
“嗯…就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他也是这里的村民,早上出去意外碰到了。”她唇边发出舒适地轻哼,在清早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她可不管,边说边去吻他的唇。
“男的。”他捏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拎开,眼神冷冷的。
“对啊,你不是见过吗?”
下一秒,散兵就穿好了衣服站在了门边,牵住她的手,说着不跟她一起去的人又跟着一起去了。
澹月越想越觉得好笑,在吃饭时也没忍住盯着他的脸偷笑,他盯她一眼,她就自觉地憋住了笑,塞了个肉包子到嘴里。
青年热情好客,他独自一人住在村子里,听说他的父母都是被魔物害死的,而他常年也被魔物骚扰,村子里的人都可怜他孤苦无依,不过他从不顾影自怜,依旧在以凡人之姿对抗魔物。
“我帮你们。”澹月忽地说,身边的少年朝她看过去,像是习以为常。
青年霎时间感激涕零,给了她一些摩拉,不过她没有收,只是说这顿早饭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饭后,她就带着全村人的期望出发了,魔物的气息对她来说很敏感,而且它们大多数是群居,也挺好找的,不过她铲除魔物不紧不慢,看见丘丘人围在一起跳舞,她也会慢慢悠悠地欣赏完再杀。
“他们比海乱鬼脆弱多了。”
“你看上去没杀够。”
“你把我想那么冷血做什么,我这不是报答早饭之恩吗?”
“一顿早饭你就能做这么多吗?”
散兵从不认为她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充其量就是觉得这件事有意思,或是觉得生活无趣,才会偶尔乐于助人一回。
她也不冷血,只不过是一切全凭心意而已。
澹月走在前头,挽弓拉弦,走累了就挂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斗笠覆盖范围之内,亲吻他的耳朵,看着它一点一点变红,“对啊,你喂了我那么多顿,我当然要对你更好。”
“…闭嘴。”
散兵手不轻不重掐了下她的大腿根,嘴唇绷得平直,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临近午后,澹月肚子饿了,抵达最后一个魔物据点时,她闻到一阵飘香的肉汤味,顿时垂涎不已,偷偷摸摸混进了魔物的营地,选了个角落的丘丘人堆,她就胆大地坐下了。
丘丘人抄起锅铲就想打她,散兵微顿,刚要出手,就听到澹月用丘丘人的语言和他们交流了起来,这一幕实在新奇。
他们果然没有再发狂,甚至给新来的多拿了两只碗,盛了一大碗肉汤。
少年不肯下嘴,还是澹月强行给他喂了口,他才勉强喝了大半碗下肚,热腾腾的确实很暖身,身边的人喝得可不少,几乎快把一整锅都吃完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丘丘人语?”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澹月放下碗,吃饱喝足后缩进他的怀里,“在稻妻的时候,觉得生活无趣,就随便学了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很管用?”
“幼稚。”
不一会儿,丘丘王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名异类,它可不像小丘丘人一样好骗,飞快就抄起家伙朝他们砍了过来,锅都掀翻了。
澹月都不需要出手,散兵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一整个部落的丘丘人。
魔物的本性便是掠夺杀害,凡有人接近,它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奋起反抗,后果如何它们完全不计较。
澹月以前听说过,丘丘人是被诅咒的坎瑞亚的遗民。
回到村子,她兴致索然地告知了村民魔物都被清理的事,就神情恹恹地进了屋子里,横躺在了床上。
她在想,这样快活自在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哪一天时间的法则又被篡改,她又回到地狱,或者是五百年前,一切都没开始的时候,那她又该怎么办。
腰被人搂住,严丝合缝地和她紧贴在一起,散兵抱起她,放在腿上,一低头就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脸,五官都拧巴在一团,似乎陷入了未到来的悲伤之中。
“我记得你刚才还高兴得像个傻子。”他摸摸她的脑袋,那张惯常是冷淡表情的脸,做这样温情的动作挺违和的,他唇角向来是讥诮的,此刻也为她弯起了愉悦的弧度。
澹月瘪嘴,满脸沮丧地低着头,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轻哼:“我现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丘丘人?”散兵垂眸扫了眼她的发顶,没忍住揉了揉,还挺可爱。
“不全是,我有点害怕。”
夜晚是恋人最佳的倾诉时间,她总会将白日里的不满都一股脑倒出来。
澹月向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消失,怕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再次把他们分开,就像坎瑞亚遗民和坎瑞亚这个覆灭的国度一般。
说着说着,她就小声啜泣,抽抽搭搭地亲吻他的嘴唇,眼泪的湿润滑落在两人相接的唇缝之间,濡热交缠,散兵一言不发,顺着她的意愿含吻她的唇舌,动作却比之前更强硬,她舌头发麻,才挣脱开。
“如果你是为不确定的事而哭成这样,那你可以收回去了。”他捏住她的后颈,凑近时,看见她泪眼婆娑的双眼,伸舌舔了下,“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下我们还在一起。”
澹月脸热无比,搂住他,唇贴上去嗫嚅:“我知道了。”
她很少会在床上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不过他很快就会让她忘记那些事,沦陷进欲望的热潮之中,她根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那些事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