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脖颈上有她的齿印和抓痕，看得她面红耳赤。
“在做什么？”
散兵醒来后，就看见一个脑袋在他怀里拱，听见声音，她茫然地扬起下巴，头发乱糟糟的，很可爱。
他垂头亲了她，澹月昂着脑袋和他交换呼吸，手不安分地在他腰上抚摸，很快他就握住她的腿，翻身压了上来。
“等等——”
澹月没忘记她今天在往生堂还有工作，立马从他怀里钻出来，捂住他的嘴唇，她的衣服早就七零八落，吊在胳膊上。
散兵靠在床头，看她翻身下床，长臂一伸就拽着她的脚腕把人拉回了身下，他的语调懒洋洋的：“不等。”
黏湿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他又啃又咬，像在惩罚她刚刚的行为，也像在把她对他做的事还给她。总之澹月抵抗不住这样的亲吻，她闷闷地轻哼着，眼底酝酿着泪水。
不过很快，他就放过了她，抱着她去清理，等她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饭。
散兵穿着不太适合他的粉色，对厨房的用具似乎已经了如指掌，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他实在是一个非常适合生活的人。
她脚步很轻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
“早上吃什么？”
“龙须面。”
“你会做璃月的食物啊？”
“不会，不过学做一样东西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散兵看着她把面吃光，又拿了一碗金黄的食物放在她面前，好整以暇望着她。
她闻了一下，有蒸熟鸡蛋的香气，她眸子亮闪闪的，像一只餍足的小松鼠：“莲子禽蛋羹，你真厉害，只给我做好像有些浪费了。”
吃了几口后，她从碗里抬起头，舀起一勺，隔着桌子递到他嘴边：“你不吃吗？我喂你吃一口。”
散兵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忽地笑了，他很少会露出笑意，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诚心的讥诮的笑，或是邪气满满的笑。他没吃那勺蛋羹，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咬了下她的指尖。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已经吃过了。”
意有所指。
澹月腾地红了脸，眼看着他咬住她的手指，用舌尖吮吸，她慌忙地收了回去，专心致志吃完了一整碗的蛋羹。
出门前，本以为散兵会跟着来，没想到他站在门口没动，澹月想，他应该是今天有自己的事要做，便朝他笑了下，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迈着愉快的步子出门了。
哦对了，她想起一件事，又去而复返。
“散兵，午饭我能回来吃吗？”
“随你方便。”
“你方便吗？”
“……嗯。”
看着少年略微红的耳根，澹月收起挑逗的心思，一溜烟跑没影了。
散兵是个奇怪的人，他经受不住澹月任何一种形式的撩拨，因为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做出反应，可他主动发起攻势时，便会全然没有羞赧的样子，就像幼狼突然成长为有力量的狼王。
她离开后很久，散兵才离开，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这预示他或许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