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赤茫,以最疾的速度刺向成王。
“这就是元弘毁你右眼的天使之剑吧,没想到竟然被你学会了,可是仅凭这一招还对付不了我!”成王用手划出一道光圈,像坚固的盾牌一样牢牢抵住赤剑,赤剑无法刺进一寸。
成恪使出移形幻影,瞬间漂移,全身灵力凝于右手,然后握住长剑,狠狠向成王刺去。成王一边抵挡,一边急速后退,而成恪则是寸步不让地死死跟进。
天使之剑加浮光掠影,这是成恪目前能施展的威力最强的灵术,他清楚地知道成王的实力有多么恐怖,所以他只能选择在一开始就使出最厉害的招式。
成王在成恪的紧逼之下步步退让,可成恪明白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就算他使出全力,天使之剑仍然无法对成王构成威胁。
“火舞旋风!”成王轻声一喝,一直被当作盾牌的光圈开始旋转,速度愈来愈快,然后燃烧起来,像一道火旋风搅动着长剑,长剑缓缓地被吞没。而火风带着余热向成恪袭去,成恪只能急速退后。
趁势,成王用指尖弹出一道细短的光剑,以几乎让人无法闪躲的速度射向成恪。成恪本能地偏开头,光剑穿过发顶,发簪断成两截,长发顿时披散开来,隐藏在深处的冰蓝色全部暴露出来。
杀气瞬间在成王的眼眸里凝聚。“你是暗族人!”
成恪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只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还不知道你竟然是暗族的人,看来当年的事你母亲对我还有很多隐瞒。”
终于被发现了,这一刻,成恪的心里不是紧张,而是说不尽的放松和畅快,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了,你是暗族人,难怪你的星语会是那样一句话。”
“我的星语到底是什么?”
“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星语是什么吧,那样一句话怎么有人敢说出来,今天我就告诉你,你的星语就是,光明的毁灭者!”
“光明的毁灭者?——哈哈,恰当,对应我暗族人的身份,再恰当不过了。”
“凭你也想做光明的毁灭者,不自量力,你知道暗族人的出现在光族人眼里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必须死。”
“原来你都知道,这么看来,藏经阁的暗族通览是你偷的吧。”
“你要怎么处置我?杀了我吗?”冰蓝色的长发掠过他火红色的眼眸,可是他平静地看着成王,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暗族人是我们光族天生的死敌,暗族人的出现,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一个“死”字刚说完,成王已经动手,几道粗大的光环瞬间锁住他的颈,臂,还有腿和腰。“现在还不能杀你,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我要彻底调查清楚,你的命我会先留着,但我可以告诉你,凭你暗族人的身份,你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成恪只是惨淡地一笑。“我怎么样并不要紧,但是请你放过洛儿,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会明白的,我是为了她好。”
成恪没有机会再劝说这个冥顽不化的人了,他被侍卫们带走,关押进了成王室的天牢。
成王想要彻底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于是在时隔一百多年以后,他第一次踏进了这座偏远的冷宫,这里囚禁的是他曾经最爱的人,可是她却背叛了他,甚至与别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孩子。他说过永远不再见她,但是今天他来了。
瑾夫人从来没有想过成王还会来见她,换作以前她肯定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但在她看到他阴沉不豫的脸色,她突然就不害怕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当年的事是要说清楚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一直欠了你一个解释,看来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当年你们全城搜捕的那个男人是我救的,我医好了他的伤,还和他生下了成恪。他是暗族的人,成恪也是暗族的后裔,你今天会来,想必是他的身份已经被你发现了。”
“没错,就在不久前,我发现他竟然是暗族人,我把他关进了天牢,等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我就会处死他。”
瑾夫人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他完全是无辜的!”
“无辜?他是暗族人,就该死,何谈无辜。”
“你们毕竟做了一百多年的父子啊!”
“父子?他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谁能想到我堂堂成氏之王竟然把一个暗族人的后代当作儿子养了一百多年,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要对付我,而且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杀招,我怎么能留他!”
“不会的,那孩子不会这么傻,一定是你做了些什么。”
“你自以为很了解他吗?你是他的母亲,你有照顾过他一天吗?”
瑾夫人顿时惨白了一张脸,对于那个孩子,她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没有照顾他一天甚至一个时辰。
“现在你告诉我,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求求你,他是无辜的,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放过他吧,我从来没有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做过什么,我求求你饶了他好不好?”瑾夫人突然跪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
成王一把拽起她,冷冷地逼问,“我要你告诉我,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点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暗族一个很有地位的人,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只求求你,你发善心放过那孩子吧,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求求你了……”
“往日的情份?”他冷笑,一把把她推到地上。“你让我遭受如此屈辱,还敢跟我提往日的情份,你知道他的星语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他的星语是光明的破坏者,这样的人你还敢说他无辜!”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没有第二条路走!”
“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死无疑!”
“啊————”
瑾夫人使劲地抱着头,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