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长琴,随手弹了几下。那音调空洞死寂。
“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是尊主救了你。”君彦站在籁音面前施法将长琴收了去。
“此琴是尊主煞费苦心寻来送你的,如今的你,配不上尊主的心意。”
籁音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配不上又如何,让尊主杀了我啊?”
君彦眼神露出凶相,又压了压火气“以尊主对你的情意,自是不会让你死,你若以德报怨,当真可笑。”
籁音咬牙切齿的盯着君彦“那你认为我应该感谢尊主让我亲手灭了我全族?那才是可笑吧,可笑至极。”
“魔灵一族本就由魔尊九屹而生,如今为尊主而死理所当然。”说罢君彦转身离去。
籁音呆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恨,或许尊主救我,真的只是为了我,没有别的心思呢...
瑶光殿——
怀玉站在殿外,一脸忧愁,这已是第三日,阿桃有我的灵脉怎么可能需要这么久。
“温言灵尊”佩瑶轻声喊道
“何事,佩瑶仙子。”怀玉还是一脸担忧的望着殿内。
“木理圣尊请你去商量要事。”
怀玉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嘱咐着“佩瑶仙子一会瞧瞧阿桃。”
“是”佩瑶行了行礼。
怀玉这才放心离去。
木阙天馆——
“你来了,怀玉。”
怀玉走到一旁,向南渊灵尊,西泽灵尊行了行礼。
“何事需要我们一同前来。”南渊询问
“朱雀神之子凤梧与东海龙王子女晚笙要来天界求职。你们说该做什么呢”木理揉揉头。
“这般小事圣尊自己定就好了。”怀玉坐下喝了口茶。
西泽摆了摆手“我一向只负责人间祈福降灾,这等事,还要南渊灵尊发言比较好”
南渊叹了口气,有些为难“东海之女便去西泽那领个闲职,这上古神之子...”
“这东海公主可是要和凤梧求一职。”木理撇了一眼怀玉。
怀玉瞧见,有些不耐烦“那就让他们去南天门守着,正好缺俩人。”
西泽大笑“此事也只有温言你想得出。”
“不可,那朱雀神脸面何在。”南渊极力反对。
怀玉心不在焉的理了理腰带,“那就告诉凤梧和晚笙,南天门守卫自古出战神。”
木理低头憋笑“上启,照温言说的去。”
“是。”上启也在努力憋笑。
突然怀玉瞳孔一震,桃小妖又作什么幺蛾子。随后化作青烟不见。
“这……”南渊哑口无言。
木理只是笑着默不作答,这妖气...哼,可是他的桃小妖出事了,哈哈哈,有他忙的了。
“那我也退下了。”西泽行礼
“都走吧。”
瑶光殿——
怀玉看着这妖气弥漫的殿内,一手挥开门。
飞了进去,佩瑶晕倒在一旁,桃小妖全身布满妖气,双眼紧闭着,额间密密麻麻的汗珠。样子十分痛苦。
怀玉手化静心铃施法“气运丹田,静我心灵。”
桃小妖全身白光笼罩,静心铃在桃小妖头上方悬空。
桃小妖眉间舒缓些,却还是嘴唇发紫。
怀玉握紧拳头,眼神似剑锋利,柔和的眉宇间却透露杀意,咬了咬后槽牙“死狐狸,敢骗我。”
怀玉转身化作青烟离去。
漠山——
怀玉施法,千里传音“死狐狸,出来。”
怀玉环顾四周,没有一丝动静。怀玉手化龙彻,一剑劈了那结界。
那女子果然来了,“你又想怎样?”
怀玉拿剑指着女子“解药和百仙花给我。”
女子冷笑着“你那个傻徒弟,噬妖骨和百仙花都分不清,可真是笑死我了,不如你收我做你徒弟,你我还可行男女之欢。”
怀玉双手结印,巨大阵法压在女子上方,周围鸟惊的飞了起来。
女子咬牙硬撑,嘴角流血“你永远也得不到,哈哈哈哈”
“那你就去死吧。”怀玉手握龙彻刺向女子,女子用妖力撑着阵法,无力反抗,只是闭上眼睛。
“不要杀她——”结界内传来柔弱甜妹的声音。
怀玉拿着剑停在了女子面前。
女子睁眼后头大喊“怜怜——”
“小妹,带他进来吧。”
怀玉收了阵法,女子踉踉跄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进去。
怀玉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每一寸土地上皆是繁花似锦,迎面的微风轻轻吹过怀玉的鬓角,怀玉定睛看了那坐在石台上的女子,女子不骄不躁,闭着眼睛。薄薄的红唇更显清心寡欲,似神明一般,可惜她不是。
怀玉停下脚步,丝毫不客气“你是谁,可会救我徒弟?”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似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神没有光,仿佛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皆是浮云。“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让这漠山永生永世得以如此安详。”
怀玉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我答应你。”
女子又闭上眼睛,手画符印,身形变得若隐若现,风一吹过,女子随风而逝,淡粉色的荧光吹过漠山。
小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伸手想抓住,“不要——不要怜怜。”
那一刻,怀玉真的感受到了小妹的悲切,心跟着隐隐约约作痛,这‘怜怜’竟是百仙花。
那石台上的女子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株缺了几片花瓣的百仙花。
小妹眼里布满血丝,面色苍白似冰川上久久不融的积雪,小妹化出弯刀,“你这一辈子太苦了,就让我替你一直守着漠山吧。”小妹挖出妖丹,划伤手掌“啊——”顿时紫光绕着整座山。
怀玉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妹的一举一动“你要以自己为祭,封印整个漠山?”
小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