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与他们今日的预想不一样。
“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你只是怕长公主,”她自信看穿一般,笑得妩媚,“其实又何妨呢?她现在只是妾。”
她又进步而来,却见他紧握了剑,眉眼震怒。
是故作风趣吗?剑未出鞘,她尚是浓情娇柔,唯是抬眸才见那将军肃杀之气。
“谁也不能说她是妾,她是我的妻。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美娇娥只觉他手中那剑想要出鞘,才稍稍后退。
可将军之痛,她难以领会。那长公主分明是妾,也正是这样,他们才敢这么赌。
“你家大门在哪里?”萧青问。
大抵从未如此落败,美娇娥失魂不已,她一指北面,还有倔强,“我就不信,你真要走。”
刹那犹如大风一阵,一道黑影就从她面前跑过。
美娇娥羞愤难当,“今日羞辱,我必还之。”
萧青只顾离去,不顾身后。
奔至了付家大门,见付炀正在前堂踱步骐骥,“朝中正值官变,我等及不上内朝臣子,若要前程,小女此事必要成。”
“老爷。”付炀之妻立刻提醒他,付炀才见跑出来的萧青。
他匆匆相拦,“大将军,你怎么出来了。”
萧青未有好脸色,心中之气尤在,“今日萧某受教,日后得多上心谋攻一篇才是。”
付炀不解大将军竟然坐怀不乱,但见其怒气冲冲,忙做解释,“大将军莫怪,小女仰慕大将军已久,老夫也是为了爱女才不得已为之,”付炀寻着理由,紧张不已,立刻让他一妻二妾又来相拦,“大将军留下吃个饭,我好好与你赔罪。”
“是啊,留下吃个饭。”付炀妻妾皆附和道。
付炀用弱女子挡着,萧青不对手无缚鸡之力者动手,他只做警告,“让开。”
府内主人就是不相让,拉扯多时,烦扰至极。
忽而有人冲了进来,正是八材奔来,他身后还有付府的下人追着,“大将军,不好了,长公主出事了。”
正是这一言,付炀有所收敛。长公主前来寻人,他一个奉常丞,是担不起此事。
而不知此言正是急了萧青的心,一把利剑横然拔出,直对付炀和他的妻妾。此时萧青已顾不了相让,“让开!”
大将军拔剑相向,一瞬就如对敌无情,付炀与妻妾恐慌退去。
萧青心慌意乱,随八材出府。
他急火攻心,“夫人出了何事?”
八材让他先上马车。
马车停在离付府偏远处。萧青刚踏上马车,衣襟就被拉住,一晃他就被拉进了马车。
万般困扰皆止,只有一瞬惊愣,“婧儿。”
萧青为之心焦的人正在眼前,她稳握一切,又目中狡猾。
他立刻拥住了她,短短片刻,快叫他急出泪来了。
萧青的心口一跳又一跳,重得很,“你要吓死我不成,怎么说这种借口。”
苍婧抚着萧青紧绷的背,一次又一次,直让他平静下来, “他们手段阴柔纠缠,我不这么说,他们怎么会放人?而且得叫他们怕你才是。”
萧青鼻子还酸着,“是我失策。”
“是他们诡计多端,”苍婧一拂车帘,“你瞧。”
从车窗外可见,付府的门前堵满了长公主的家兵。
萧青可是少见这般架势, “你这是要攻他府邸不成?”
“他敢犯我,我就要他知道代价。你人出来了,我还要进府搜人,他百口莫辩,我搅他天翻地覆,满城风雨。”
车帘随苍婧一手而落,马车驶离了付府。
萧青俯首贴进,随之一笑,“夫人甚有主将气势。”
“可比以前差远了,不然不会叫他在我面前横行多日。”苍婧算得客气了,今日只能虚张声势。换做以前,即便不是长公主,如付炀之流也不敢轻易放肆动她的人。明抢暗骗这档子事,更是不可能发生的。
随他付府之乱,马车已驶远。
苍婧紧依在侧,不免叫萧青涣了神思,只顾看着他的夫人了。后来,萧青终于意识到,一抬她的下巴,“夫人终究坐不住了。”
可是难得见敌方一现,就叫她急心的。
苍婧还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以往她荐佳人,现在别人荐到了她的头上。
“想是前尘之事,终归是报应到自己头上了,”她自嘲道,随后抱紧了他的臂,“我不管是什么报应,我的人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她又如往常那般蛮横。
“可上回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夫人的情意他自知,只是好生困惑,怎么夫人的话每次都不一样?
苍婧抬手挡住了他的唇,“此一时彼一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青乖乖地点头。
一朝马失前蹄,萧青对官场之事更觉无趣,懒做搭理。
付炀一人败北,满城皆知大将军之妾进府搜人。付炀之事沦为笑柄,都言他乃自轻自贱。付炀又不敢道长公主之名,只道那是泼妇。
付炀泼妇之论,仍未绝他人之意,对萧青旁敲侧击仍是不少。
与之赏金饰银饰,与之观珠宝美玉,与之谈珍奇古玩,无一能引大将军瞩目。何况一朝被蛇咬,萧青对他们都避而远之。
来回打探大将军喜爱是什么,都是不图美色,不图钱财,他一人来来去去,不过是去个军营,回个府邸。
官场之人始终难以揣测,大将军到底还爱世间什么?
任他人揣测多事,粗茶淡饭过后,萧青便抱起爱妻,欲论一番兵法。
珠帘蔓纱迎他之影,他一步一踏,柔望爱妻,“知我者,谓我心爱,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注原句出自《王风黍离》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世间之人难知他所爱,还非要来探,实乃怪哉。
世间纷语颇多,几日后亦引帝王而至。
被论做泼妇的苍婧倒显松闲,吃着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