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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谈情哄婧儿,朝跪百官皆还礼(2 / 5)

量。我等不得同往祭祀,大将军不识是常理。我乃史官掌簿,与太史同编本朝文史,沈诗文是也。”

只听风声来,鸟雀鸣,无多少惊涛骇浪。

这沈诗文立于岸上,目光长远眺过,萧青微微侧头,发觉他是在看苍婧,就起了一团幽火,“不知沈掌簿有何指教?”

“下官只是想提醒大将军,得大礼还需大德。大将军从来于府中军营来往,难见礼仪之数。若有什么不懂,下官都可竭诚相告。”

敬或不敬,萧青未曾在意,唯是沈诗文这份挑衅,让萧青尤为不悦,“那不必劳烦掌簿了。”

“不劳烦。”沈诗文道。

夕阳之下的倩影转身,有此艳丽之容者世间少有,见者自是一怔。

苍婧探出身,一双凤目不览晚霞之柔,唯有刚冷,“本宫生于皇城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一个执笔掌簿识得礼数?”

沈诗文顿时退后低头,“下官并非此意。”

那揶揄戏弄者丢了脸面,叫在侧的宗正卿讽道,“大将军自有长公主相告,何来不懂礼,又何须你一个掌簿竭诚相告。”

此人不屑于叩拜之礼,亦不屑于沈诗文的故作难堪。唯见天地一色,一身都是愤慨豪情。他扫视苍婧与萧青一眼,只是对他们泛舟之情看不入眼罢了。

“你们二人不论是何心思,与本宫谈礼的话,姑且得先懂番礼吧。”

苍婧走至船头,在朝臣官还未适应这般相见。唯是苍婧提醒,二人顿了半响才知跪下,“长公主长乐。”

“本宫可不长乐,见大平有能人,一个能说会道,一个又会执笔写书。真该让你们去韩邪,让你们把韩邪兵马说死写死。”

二人顷刻不言。

苍婧一手朝萧青伸出,“我们走,不理他们。”

今日她好生张扬,萧青一扬唇角,伸手入了她的掌。

苍婧重重拉了萧青一下,似若宣扬,牵他入了舟内。

小舟再次行入江河,随他们远去,沈诗文目光仍难收, “真是同人不同命,唯他拔得头筹。”

另一人远看舟远,有些所思。

一路行去,苍婧揉着萧青指上的茧。她双唇禁闭,在坐塌就有几分失落。

萧青反有些暗笑,“原来这世间嫉妒我的人不少。”

苍婧的指在他手背一滑,勾起他手腕处的朱砂链,“上回祭祀许多外朝之官没去,他们就把太史那句‘以色媚主’天天拿来说道,这可不是嫉妒你那么简单。”

“我说的嫉妒是那个沈诗文,他嫉妒我得长公主青睐。”萧青说着就想起那沈诗文看苍婧的眼神,他也未料,自己心眼倒是挺小。

“那你给他面镜子,让他照照自己有几分比得上你。”她的手放在他手旁,一作比对。

他的十指纤长,指间漏出了光辉。她忍不住觉得喜爱,就又握了握。

“好,明天我就给他送一面去。”萧青贴着苍婧的脸颊,但她还是未有开怀。

她眼里就是他,没多记那沈诗文是何样,仍在气他们今日对萧青趾高气扬,“若是他们和棋一样就好了,我丢他们去你历过的战场看看,他们必如石沉淤泥,不再言说一字。”

这般幼稚之言,少从苍婧口中说出,萧青如见了奇闻,“我还以为夫人聪明伶俐,大方得体,遇事心眼都大得很。”

“本以为解决了溧王一事,至少没有那么难了,”苍婧说罢,握上一把棋, “都说功高震主,然到了你这儿,功高震了朝堂群臣。你坏了他们心中的规矩,不与他们同道,就成了异己。”

萧青取走了苍婧手中的棋, “陛下难,你也难,不知我该做些什么好,才能让你们不这么难。”

这又岂是他能做什么解决的,苍婧闷闷不乐,“身家出身他们引以为傲,世俗之理难以改变,”苍婧从他手中抠出一颗棋子,放在棋局上,“他们说你很久了,你之前都没告诉我。要不是看了史官所记,我还不知他们说你以色媚主。”

“他们喜欢说,让他们说吧,又不会少块肉。”

苍婧与棋子杠上了,“凭什么这些话人人都爱说,你还证不到个清白。”

萧青搅乱了棋盘,扔了那些棋入棋碗,不叫她看了生气。

“可我对你委实谈不上清白,说我以色媚主,我难正自身。”萧青戳了戳苍婧气鼓鼓的脸颊。

苍婧凤目一抬,又见他之温煦如风,只是此时不可暖了心,反是心酸无比,“你平日说我如何如何,到了自己身上,不也跟着他们取笑你自己。”

萧青低擦了唇,虚掩了一笑,“可想想,这史官挺有才的。”

苍婧白了他一眼,这头的气消了半,那头的气又涨了一寸,她提裙转身就走,“你还觉得他写得不错?”

萧青紧随在后,一转身就在她身旁,“可不是吗?他写多点,我还不用花钱,给我正正名分多好。”

苍婧气在头上,鼓着嘴,一拍案,“你……我气他们说你以色媚主,你还让他多写点?”

萧青毫无服软之意,“正是这以色媚主说得巧了。”

苍婧这心头被他惹得一阵气,一阵疼,“照你这么说,我岂非是色令智昏之人。”

萧青贴着她的身侧,“我还没见长公主为我色令智昏一回呢?”

她一抓他的衣领,他屈着眉眼求个饶。苍婧垂着嘴角,眼中含有些泪光。

萧青立马慌了神,不与她取闹了,捧着她红彤彤的双颊,“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她嘴唇微抖,哽咽道,“我不想你这么开玩笑,太委屈了。”

她泪眼婆娑,萧青满是慌乱,“是我说错话了,那你要怎么罚我,你才高兴。”

她本是强忍着,但嘴角一落,就是泪涌,“为什么要罚你不罚他们,不公平。”

她何曾有这般委屈,萧青急忙拥住她,“好了好了,不委屈了。我们婧儿不是最大气的吗?”

“我不要大气,我要小气。”她抓着他的衣,那拳头都握得死死的。

“那是不是对我也小气了。今天正月十五,是不是也没有生日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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