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昀承办事也利落,不会有问题的。”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林妈端着白瓷杯,手都在微微发抖,“怀洲刚生下来你就去前线了,一岁多刚会走路就跟着我们做炒面,三岁了还没见过爸爸……他十六你就把他送到部队去,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这也罢了,好男儿自当为国效力,但是念禾、念禾……” “我怀她七个月的时候,他们说你死了……女儿生下来刚三斤四两,猫崽子似的……这些年她生过多少病?吃药都比吃饭多!我说带她进文工团,你非说我搞特殊化,非要把孩子送到东北去……那边有多冷你不是最清楚吗……” “要只是吃点儿苦也就罢了,如今这怎么又、又……” 林妈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老林同志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红了眼眶。 他握着妻子的肩膀,咬了咬牙,他说:“子瑞,知青下乡是国家需要,咱们得起带头作用……这……这样,我现在就去给孙勃打电话,详细问一问念禾的情况,好不好?” 林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抹着眼泪,她的声音有些哑:“算了,孙勃那边也忙,别为了咱们家这点儿事儿打扰他。” 老林同志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林妈的肩膀。 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她就是担心坏了,这才骂几句痛快嘴。 林爸拍着林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 她担心,他又何尝不忧虑? 闺女那身子骨……也不知道吓着了没有。 “林部长,念禾打电话来了,说不要打扰您工作,就是报个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