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一阵错愕,不敢相信她一个弱女子竟然闯进了守卫森严的地牢):烟袖,你怎么会来?
烟袖:我来救你啊。
朝阙:你不必来救我的,你也救不下我。
烟袖(摇头,幽幽地):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只好当你远走高飞了,那我会为你祈祷,祈祷你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是我知道你被囚禁于此,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怎么能不救你呢?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救你啊!
朝阙:何苦呢?这里是地牢,危机重重,你救不了我的,还会把自己给连累进去!
烟袖:被你连累,值得!
朝阙:快走!趁他们没有发现你,快离开这里,不要救我,他们只是囚禁我,没想要杀我。
烟袖:你偷了王爷的药,虽然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可是王爷不信,你得罪了他,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朝阙皱着眉,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一向温婉的女子却有她自己的坚持,而且她坚持起来是如此的执着,不听人劝。可是就算她把自己的命搭进来,她也救不下他!)
烟袖(从怀中拿出令牌):你看,我偷了钧烈的令牌,有了它,没有人敢阻拦我们。
(朝阙却直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块令牌救不下他,而且钧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不小心到让自己的令牌被偷走,十有八九是烟袖上了钧烈的当了。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那脚步声极轻,却轻而易举地被朝阙捕捉到,来的人无疑是一个一流的高手。)
朝阙(大喊):快走!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钧烈:她已经走不了了!(大步走进地牢,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个人,如虎狼一般凶猛的身躯蓄势待发,带给人极大的威慑力)
(烟袖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身体稳不住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上,秀美的脸颊上惨白一片。)
钧烈(一步步走向她,恶狠狠地):你偷了我的令牌!
烟袖:大人……我……我……(她无处可退,只能贴着冰冷的墙壁,纤瘦的身子直发抖,连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钧烈:一介婢女而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到地牢来救人!
朝阙(愤怒地):钧烈!你别难为她,她只是为报我的救命之恩,她是无辜的!
钧烈(冷冷一笑):她无辜?等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就不会再说她无辜了。
烟袖:大人!(眼眸含着泪,摇着头哀求)求你了……别说……
钧烈(一挥衣袖,不再看她,他转过头对朝阙):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为别人求情?真可笑!不过朝阙,我不得不佩服你,没想到你的魅力还挺大的,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人来救你,可惜的是,没有人能救下你。
(“我能救下他!”一道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硬生生地截住了钧烈的话。)
烟袖:夫人!
朝阙:瑾泱……
(瑾泱俏生生地站在地牢的入口,俏美的脸上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钧烈(皱着眉,冷冷地):夫人,这地牢阴冷潮湿,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瑾泱:我可以立即走,只要你放了他。
钧烈:朝阙偷走王爷的药,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何况药的下落还没有问出来,不能放他。
瑾泱:你口口声声称我夫人,我既然作为幽王府的女主人,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钧烈:夫人虽然是幽王府的女主人,却不是我钧烈的主人,普天之下我只听从王爷一人的命令,王爷没有叫我放他。
瑾泱:你不放,好!那我自己来放。
(瑾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一步步走向朝阙,就在她触手可及的时候,钧烈一步踏出,硬生生横在两个人中间。)
钧烈:夫人!你这样做等于是背叛王爷!
瑾泱:让开。
钧烈:夫人!
瑾泱:让开!
瑾泱:我叫你让开!
(一瞬间,瑾泱娇弱的身体爆发出一阵强横的气势,竟连钧烈这样的人也禁不住心头一颤,不自觉就让出了半步。
瑾泱捧起牢牢锁在他身上的大铁链,那铁链又粗又重,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很吃力,然而她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她一把将铁链上的锁打开。
“哗啦——”一声,大铁链掉在地上,砸得地牢一阵颤动。)
瑾泱(捧起朝阙的脸,直直地看着他,她的眼底尽是醉人的温柔,轻轻地):现在你得到自由了。
钧烈(又是一步踏出,直接挡在两个人前面,冷冷地):夫人,你可以走,但你不可以带走他!
瑾泱(瞪他一眼,回他一句冷冰冰的话):我看谁敢拦我!
(“瑾泱,你闹够了。”又一道声音蓦然响起,铿锵有力,一瞬间夺取了众人的注意。)
钧烈:王爷?
烟袖:王爷!
瑾泱: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