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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中渊(2 / 3)

板起脸:“算你还有点救!”

送嬷嬷出了院子,余笙扯出微笑:“开心些,左右我们还救了个人不是?用我挨罚换那丫头一个自由,算是积功德啦。”

余笙越是坦然,芸香越是难受:“小姐……”

“无事,”余笙叹了口气,“反正早晚总会见上,现在也算是个机会,随我出府去见见王妃吧。”

二人出了院子,走在徐府的石板路上,除了听见风声的几个下人战战兢兢行礼外,徐府其他人权当是没见过余笙与芸香,一个个都当作是看空气似的避开了她们。

芸香心里发堵:说是订婚,可徐府今日除了府门外挂着几个糊弄往来行人的大红绸缎,当真是一点喜庆意味都没有。

老爷和夫人也是,明明小姐是江州余府的嫡长女,却过得和庶女没什么区别,连定亲这种事,都只派了她一个侍女与小姐随行,一路上艰难险阻,又有谁在乎过?

自小相依为命,余笙看着芸香,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微微一笑:“无妨,我都习惯了。”

她心中清楚得很,作威作福也只能在这徐府内立规矩,可世子徐逸的义母毕竟是王妃,若是得罪了这个贵气的人物,今后的生活怕是也不会好过。

在她没能站稳脚跟时,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徐府的车夫借口忙了一天,对余笙爱答不理:“小的只受世子差遣,您还是请回吧。”

余笙也不强求,与芸香溜达着便前往了一街相邻的安王府。

徐逸义母,安王妃袁慧,端坐高堂之上,不急不忙浅饮了一口茶,淡淡地瞧着余笙。

“当日我儿下跪求娶你为妻。我不愿,他跑到当今圣上那里相求。”

“这是认识逸儿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忤逆我。”

余笙跪在地上,低垂着眼帘,显得十分乖巧,眸中却毫无波澜:“是小女不是,阿笙知错。”

袁慧的意思她何曾不明白,徐逸乃是云川世子,又是王妃义子,与圣上交好,连差事看在袁慧面子上,给的是那不用费力的户部司掌事一职。

可她呢,明明是余府嫡长女,却过得连庶女都不如。

如此云泥之别,能让袁慧松口,准许定亲,也真是奇了怪了。

见余笙还算乖巧,袁慧接着说道:“若你想好了,不如趁逸儿未娶你未嫁时就结束这一切,给你自己都留个颜面。”

“王妃,奴婢斗胆,”芸香在一边看不下去,壮着胆子上前,“我家小姐才刚进府,哪有婚约刚订便取消的说法,这对我家小姐也太不公平了。”

袁慧不屑一笑:“公平?一个余府弃女,要什么公平?”

“说起来,一个余府千金,却如此不遵守规矩,”她冷哼,“也是该罚。”

余笙恐害了芸香,忙示意她退下。

袁慧无半点让起身的意思,“你先前在江州,不知中渊的规矩。”

“中渊乃是元氏王朝的中心,管教最为森严,不许女子在太阳落山后独自出行,你今夜来我府上,便是犯了规矩。”

她笑着看向余笙:“好好跪着,想一想日后吧。”

余笙跪得腿麻,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阿笙明白。”

一坐一跪,过了不知多久,久到余笙浑身血液变得冰凉缓慢,已经感知不到膝的麻木。

可她一动未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院中的日晷。

看着余笙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芸香站在一旁逐渐焦急起来:小姐身子骨不强,如今在寒夜跪了许久,这可怎么行!

她就要过去扶住余笙。

许嬷嬷眼尖,一下子瞧准了芸香,二话不说就要扬起巴掌:“连婢子都上不得台面,我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嬷嬷!”余笙唇已无了血色,依旧不卑不亢,“为主担忧,她本无错,错都在我,莫要罚一个小丫头。”

“你倒是做个好人,”见袁慧没阻止,许嬷嬷更是气盛,“那老奴就替王妃好好教训教训你!”

余笙咬紧牙关,闭了眼,就要硬生生扛下这一掌。

低哑的男声在这院中颇显突兀,打断了许嬷嬷的举动:“嬷嬷请慢。”

袁慧缓缓道:“可是世子回来了?”

算得时间刚刚好,余笙缓缓睁开眸,朝着身后的声音望去——徐逸一袭玄色官服,束发挺身,仪态极佳,缓缓向袁慧行礼:“臣见过母妃。”

袁慧笑得和善体贴:“阿逸可是忙完公事了?”

“回母妃,臣才清点完户部司礼器银钱,更新了数目账簿,来迟了些,望母妃、余小姐见谅。”

徐逸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举一动皆符合礼数,深得袁慧满意,她点点头:“不错,皇帝虽看在我面上,赐了你一个闲职,但你能如此兢兢业业,认真看顾,我算是没白疼你。”

“天色已晚,你问完安便回去歇着吧。”

“谢母妃,只是……”

“怎么,你想带这上不得台面的妇人回去?”袁慧斜斜瞟过去,语气渐冷。

“臣不敢,只是臣既已遵了礼数,向余家下了聘,那她便是我的妻,”徐逸说着便撩袍下跪,“妻子惹了母亲生气,那做儿子的难辞其咎,臣愿一起受罚。”

余笙皱眉看着身侧未见过几面的夫婿。

不至于吧,他竟能为了礼数做到如此?

疑惑间,她嗅闻到些许铁锈的血味,竟是从徐逸身侧传来,一时顾不得其他:“你的手……”

袁慧循声看去,只见鲜血正顺着徐逸左手缓缓淌下,半边袖袍也早已被血迹洇湿,因他身着深色衣袍,又是黑夜,才遮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怎么回事!”

“不妨事,”徐逸忽地咬紧牙关,微微笑着,“方才户部司有两名胆大包天的贼人单枪匹马,企图烧了过几日办宴要备下的礼簿和银票,还要偷库中金银,臣功夫不够,不仅贼人没抓到,还不慎被划了一刀,让母妃忧心了。”

“快起来,速速回府去休息!”

袁慧拧眉瞧着余笙,一挥手,“你也是,没半点即将做妻子的觉悟,还不去照顾世子!”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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