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坚实的红木,但还是结结实实将人扑倒在了床上:“还记得你在客栈寻到我的那天,我和你说过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给我装傻?”徐逸目光阴沉,见余笙躲得厉害,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告诉你,你若是就想凭盟友和朋友的身份留下来,小爷我堂堂世子,不需要这么多朋友。”
隐隐品出了这话里的意味,余笙心脏跳得飞快,总觉得她应该解释些什么。
挣扎过后,她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她想听听徐逸怎么说。
“这又是几个意思?”徐逸观察着她的神情,目光灼灼,盯着她的两只眼,“别装傻,你听明白了对吧。”
“难道在城外村庄的时候,你救我也完全是出自盟友之情?”徐逸低低地笑着,任由身下的姑娘脸庞一点点变红,“我怎么不知道盟友之间还能搂搂抱抱呢?”
“情急之举罢了,”余笙声音细若蚊蝇,“医者仁心,是个伤者就要救的。”
“你敢!”
徐逸忽然俯下身,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
“你,你干嘛!”
怎么也没想到徐逸会做出如此轻浮举动,余笙脑中轰的炸开,胸膛跳得激烈,本来组织完整的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地四处看着,试图在这大浪的冲击中寻求一个支撑。
只可惜,她的目光最终还是回到了徐逸身上。
“我记得余姑娘不是江州余大人的嫡长女么,就算不受宠,礼仪规矩应该也没少学。能这么容忍在下对你做的这些事情?”
徐逸审视着余笙:“你脾气竟然这么好。”
余笙枕在枕头上,尽可能地向后躲着,她又缩了缩下巴,逃避着男人炙热的目光。
看到徐逸眼中越来越深的笑意,她小声反驳道:“殿下也知道这样很冒犯不是吗?那殿下现在还撑在我身上干什么?”
徐逸一愣,随即笑得更厉害了些,颤抖着笑出了声。
见这反应,余笙才意识到方才她那话有多让人误解。
“可之前我的上半身你抱也抱了,看也看过了,”徐逸笑够了,不慌不忙用胳膊撑起身,就这么低头笑着看着她,“现在跟我说是盟友了?”
他皱眉叹口气,“我怎么就被这么占了便宜呢。”
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余笙脑中炸开,若不是这床太硬,她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床下面。
不敢看徐逸,她扭捏着身子还想向后缩。
“我喜欢你。”
余笙忽然就僵住了,连身子也忘了挣扎,动作吃饭地看着徐逸。
那天在村内她一时冲动任由徐逸抱着,是有想过徐逸心悦于她的事情,当时情况危急,她甚至抱着抱一下就少一下的态度,放任自己冲动了一把。
可……可就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如此大胆地摆在她的面前,余笙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徐逸看透了她:“若是在你健康时跟你说,只怕你又要跑,或者拿什么盟友的话搪塞过去,倒不如直白些说出来。”
“谁知道你那时候的小脑袋瓜会不会以为是我这个盟友要与你逢场作戏?现在好了,你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就算躲也躲不掉。薄州一事算过去了,我也用不到你这个盟友再帮我什么忙。”
徐逸换了个姿势,“我就是喜欢你,和盟友没什么关系。”
余笙沉默许久。
“你倒是说话呀,”徐逸怕弄疼了她,轻轻戳着她的胳膊,“是或不是给我一个答复。”
他逼近余笙:“往日里也没见你这么不爱说话,哑巴啦?”
身下的姑娘终于有了动作。
将头缓缓地侧到了一边,余笙一声不吭地盯着身旁的锦绣云纹单子,默默数着这被子上走了多少针脚,用了多少根金丝,多少根银线。
徐逸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她。
小姑娘耳尖的红润渐渐攀升。
“别又想靠着强装冷静躲过这件事情。”徐逸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在村庄的时候,你冷静过后不也是任由我抱着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长久的沉默让徐逸心中有些焦急。
“若不是会怎么样?”
徐逸一愣,嘴角泛起苦涩:“我就知道。”
“无事,反正你我之间有婚约,只要你不恨我,我就一直追着你,磨到你答应为止。”
“你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余笙缓缓抽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要是恨你呢。”
男人神色更加暗淡:“那就放你离开。”
“我不想让你恨我。”
他就要起身。
一双素白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姑娘声音细如蚊蝇:“那日在村子里,我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心跳得厉害,这才抱住了你,也任由你抱着,不曾挣扎。”
“如果说那就是喜欢的话。”
她面色涨红,“我可以……再醉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