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所以至少也要上门一趟,以示感激之意。 只是让他意外万分的是,冯长史不但要见他,甚至还亲自追出府来。 “张从事既然投了名帖,如何不等下人回报,怎么直接就走了?” 冯永又问道。 张嶷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看看冯永一脸的真诚,却是没有嘲讽他的样子,于是坦然说道,“冯长史君侯之贵,而嶷却是从事之微,若是厚颜不去,岂不是成了攀龙鳞,附凤翼之徒?” 冯永一听,敢情这还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当下就是哈哈一笑,“龚德绪为越雋太守、姚子绪为广汉太守,张从事却与他们相交甚密,怎么不怕被人说是攀龙附凤之辈?”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再说了,我这算什么龙凤?我调张从事到越雋,正是要借张从事之能,平越雋之乱,我才是求张从事的一方呢。” 张嶷听到这话,眼眶蓦然地就红了,只见他深深鞠了一躬,几乎就要把头垂到地上,“嶷,谢过冯长史成全之恩!若能报龚德绪被害之仇,嶷终身没齿难忘!” 龚德绪就是龚禄,前越雋太守,去年随丞相南征,大军离开越雋郡后,部分夷人继而复叛。龚禄兵少,又急于平乱,不小心中了埋伏,被夷人头目李求承所害。 姚子绪叫姚伷,如今乃是广汉太守。 这二者,都是张嶷的同郡老乡,已经位极二千石的高官了,却与出身贫寒的张嶷是知交好友,并且还时常接济张嶷。 张嶷得知龚禄被害,悲痛无比,往南拜祭三日,大哭过后,发誓定要为好友报仇。 所以当他得知冯永点名让他去越雋,当场就欣喜若狂,只道老天当真是开了眼。 同时也对冯永充满了感激之情。 “过了过了!”冯永连忙扶起张嶷,“我曾闻张从事弱冠时,有贼围攻县里,县长举家而逃,是张从事携负县长夫人,身冒白刃,杀出血路,这才让县长夫人幸免于难,实乃壮士也!” “此等壮士,正当要为国举荐之,乃是公事,何须道谢?” 大汉新晋关内侯冯明文一脸正义地说道。 张嶷叹服:“冯郎君盛名之下,实无虚士!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