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人唤她回来的……” “伯松害吾!”马谡看着诸葛乔那不明所以的无辜眼神,失声叫道,“吾要死无葬身之地矣!” 话刚说完,只听得“蓬”地一声响,小院大门就被撞开了,花鬘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里,双手的指掌间还闪着亮光。 马谡一看她这模样,当场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 “往哪跑!” 花鬘看他这模样,娇喝一声,同时右手一扬! 马谡素知此蛮女武艺不低,更有一手跟其母祝融夫人所学的飞刀绝技,他听到身后破空声起,身子一矮! 只听得“夺”地一声,一把飞刀没入了他身边的一棵树木的树干里。 “花娘子,平刘胄之乱,乃是都督府之事,你赖吾头上,何其不讲理?” 热气未散,但马谡只觉得身上冷嗖嗖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花鬘就是咬牙恨道: “都督府之事,却是汝之谋,欺我无知耶!当初你与我说得好好的,骗我前去安抚夷人,后头却是施毒计,诱使夷人劫我马队!” “害我失了好大一批马,又失了好大一笔钱粮,实不是人子!” 还有让都督府拖着不平乱,十有八九也是这厮的主意,又害得自己的马队少走了一趟生意。 这损失可就大了去! 虽说在别人看来,花鬘也是蛮女,但她此时说“夷人”二字,却是顺溜得很。 因为在她看来,只有那些不服教化的夷人,才能称为夷人。 我家大人是御史中丞,我家叔父是领军大将,我手里有南中第二大马队,谁敢喊我蛮女我打死谁! 反正打死了也不怕! 大不了跑去汉中跟诸葛阿公哭述,说他们看不起人,不遵守诸葛阿公立下“汉夷如一”的规矩。 而且……除了诸葛阿公,还有那个谁谁谁,当年也是欠了我人情的! 马谡自然不知道花鬘手里的所有底牌,但他好歹也是在云南混了三年,自然知道这个蛮女是可以在南中横着走的人物。 再加上平刘胄之和乱时,有些安排确实是不大地道,心里正发虚,此时哪敢与她硬刚? 也幸好大汉儒生习惯拿拳头说话,身手比普通人那可是厉害多了。 看到花鬘怒目圆瞪踏步追上来,短袖长裤的马书生一个助跑,直接翻身上了院墙,然后跳下墙头跑了。 独留下一柄破蒲扇慢悠悠地落到地上。 花鬘:…… 她实是想不到这马谡居然这般不要脸。 “呃……花娘子?” 诸葛乔目瞪口呆地看完这场戏,咽了咽口水,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哦,见过诸葛郎君。” 这位可是诸葛阿公的儿子,不能怠慢了。 花鬘连忙敛衣行了一礼,很是淑女,同时把还没扔出去的飞刀悄悄地藏到身上。 诸葛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