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啦,我又不是宇宙意志,能解决掉现在的问题,就很不错了。 凭什么要替子孙去解决数十年后甚至百余年后才可能出现的问题? 冯某人一念至此,原本因为改变历史可能导致内战的心虚,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想什么呢?脸色这般古怪?” 从外面进来的镇东将军,看到冯大司马坐得笔直,偏偏又两眼发直,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诡异非常。 不由地快走两步,上前用力地拍了他的后背,把神游天外的冯某人叫回了现实里。 “哦,哦,没什么。” 冯大司马回过神来,结巴了一下,抬头到关大将军,这才放松下来: “细君怎么过来了?” 关将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周围,“四娘呢?她不是和阿郎在一起的吗?” “就谈了点事,谈完她就走了,说是要去前院处理事务。” 冯大司马说着,目光落到关将军手中的公文上,“细君不是从前面过来的吗?没有遇到四娘?” 关将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看到。 然后在右夫人原本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同时把手里的公文递了过去: “上庸那边的战报,刚送过来的。” “上庸送过来的?”冯大司马伸手接了过去,低头认真翻阅。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弟子第一次领军出战,而且是领的还是才刚刚重新组建的大汉水军。 虽说有一个马谡跟在旁边照看,但……咳咳,马大嘴的实战经验,不提也罢。 不过相对来说,上庸也就是个练手的地方,不会像街亭那样,上来就是新手打小BOSS。 应该没啥大问题。 “打下安桥了?” 冯大司马看完战报,眉头挑了挑,“速度还挺快。” 安桥是魏军防备汉军从汉中攻打上庸的重要关塞之一。 当年丞相第一次北伐,也就是发动陇右之战前,恰逢孟达反魏。 大汉曾派出李遗与黄崇,领一支援军顺汉水而下,欲救援孟达,最后就是止步于安桥而不能过。 “上庸的魏军,本就人心不稳,无心守关。”关大将军看向冯大司马,眼中闪着亮光,“桐油配上硝石硫磺,确实很厉害。” 利用从吴国得到的技术和工匠,虽然不能立刻打造出像长安号那样的楼船。 但打造一些快船,并利用它们来当火船,装满大汉独有的引火之物,冲破安桥,还是很容易的。 特别是在安桥的守军既无战心,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关大将军轻笑: “果然还得是阿郎你的弟子啊!当年阿郎第一次独自领军,就是一把火烧了陇关。” “现在你的弟子有样学样,算是得其师承吗?” 冯大司马笑笑,把战报往案上一扔,“等他们拿下上庸再说吧。” “汉中送往长安的战报,快则一日半,慢则两日,再算上安桥送到汉中的时间。” 关大将军的目光落到案上的战报上: “所以这应该是三天前的消息,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包围了西城。” 听得出来,关将军对这一战很是乐观。 “安桥离西城不远,又是顺水而下,不过半日就可到达。” 冯大司马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过于贪恋西城,没有借着攻破安桥的突然性,及时赶往木兰塞,到时候又不知要多费多少力气。” 想要从汉中顺流而下攻打上庸,有两个关口险塞是绕不过去的。 一个是离西城上游不远处的安桥。 而另一个,则是西城下游的木兰塞。 这两个要塞,皆是依汉水两岸的险山峻岭而设。 控制了安桥,西城孤城难守。 控制了木兰塞,上庸门户大开。 正所谓兵贵神速,如果待魏军反应过来,加强木兰塞的防守,那也是个麻烦事。 “即便那样,亦是无妨。”关将军比冯大司马看得开,“上庸之贼,后无援军,又无退路,就算守得了一时,也不过是笼中之鼠罢了。” 吴魏在襄樊一线对峙,谁敢沿汉水西上,谁的侧翼就乃至后路就有暴露的危险。 至于上庸的魏军,若是不赶在木兰塞失守前,弃守上庸,逃回南阳,那就真要成瓮中之鳖了。 提起这个,关将军美目微润,看向冯大司马: “若是陆伯言仍在襄阳,说不得上庸还有变数。如今此人被阿郎设计调回建业,余者不足为虑。” “陆伯言啊……”冯某人拖长了语气,悠悠道,“这一次他回建业,不为孙权所恶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能力操心襄阳的事?” 陆逊拿下襄阳,一是为了借助汉水构筑防线,二是为了方便日后进军中原。 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但很明显,冯某人强行讨要上庸,严重破坏了陆逊这一战略设想。 上庸若是在吴国手里,上庸的吴军,西可防汉中,北可慑武关。 将来灭魏时,有了上庸在侧后方掩护,襄阳的吴军可伺机北上,抢夺地盘。 但如果上庸落入大汉手中,襄阳的吴军,就只能畏首畏尾。 敢北渡汉水的话,就相当于把后路送到汉军手中。 至于汉水防线,更是硬生生被冯某人撬翻了一角。 眼下的魏军可能过不了汉水。 但灭魏之后,据有上庸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