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冯大司马一看,顿时就是恼火立起。 好小子,老夫这般信任你,你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辜负老夫的信任? 今日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狠手辣老文和! 一边想着,一边正要起身,眼角的余光瞟到小狐狸眼中闪着诡计得逞的光芒。 久经沙场的冯大司马,心里顿时就是感觉到不太对劲。 才起了半身的冯某人,又缓缓地坐了回去,神色不变地伸手,对着孩子那边招了招: “阿虫!” 阿虫听到叫声,连忙起身,小跑过来: “大人,你醒了。” “嗯。”冯大司马故作威严地点了点头,问道,“今日课程,进展如何?” “回大人,”阿虫看到大人询问,连忙躬身回答道,“阿弟们皆算用心,都把今日课程记下了。” “嗯?” 冯大司马盯着阿虫。 只有阿弟们? 你那位阿姊呢? 别以为你说一半藏一半我就听不出来。 盯了好一会,阿虫只是垂首不语,冯大司马这才以目示意看向那边: “阿顺他们在做什么?” “回大人,他们在下五子棋。” “你阿姊呢?” 阿虫抬头,满眼的无辜: “大人,这一下课,阿姊就不见了踪影,孩儿也不敢问啊……” “啧!”冯大司马挥了挥手,“去吧,注意看着点阿知,他年纪小,别让阿漠他们欺负了。” “孩儿明白。” 待阿虫离开后,站在旁边的右夫人这才露出不乐意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别让阿漠欺负了?” “什么意思?”冯大司马躺了回去,瞟了右夫人一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就是偏心!” 右夫人愤愤不平。 “偏心什么?顺阳亭侯呢!天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封了爵一样,一跟别人吵架就嚷嚷自己是君侯。” “小小年纪就知道以身份压自己的亲兄弟,你自个儿再不收拾,待我动手收拾他的时候,你可别跟我哭鼻子。” 冯大司马瞪了右夫人一眼,“你就让他好好作!惹得我烦了,我去宫里请陛下把他的爵位给下了!” “不许!” 右夫人一听,顿时就是尖叫一声,如同炸了毛的母狮。 看她那模样,如果不是顾忌孩子们都在那边看着,她就要扑上来咬人。 因为她知道,就凭自家阿郎与陛下的关系,想要下了阿漠的爵位,那就真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算是阿姊,眼下也说不上话,或者说,说话的份量,根本就比不上眼前这个家伙。 冯某人哼哼冷笑两声: “子不教,母之过,懂不懂?人孟母还知道三迁呢,你身为顺德君,难道连宠之溺之,便是害之的道理都不明白?” 右夫人没听说过三字经,被冯某人小小地打压了一下,只能是恨恨地拧了一下冯某人,然后悻悻地说道: “我一个妇人,哪懂得这么多道理?反正你就是偏心!” 冯大司马不耐烦地说道: “去去去!我真要偏心,就不应该跟你说这个,而是让你怂恿阿漠继续作,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右夫人被巧言令色冯郎君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是羞恼地打了他一下。 忽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又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妾想了一下,子不教,母之过,阿郎说得甚是有理。” 冯大司马一听到她这个话,心里顿生警惕之意。 只听得右夫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方才啊,妾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双双与谌皇子两人一起偷偷地躲到那边小树林里,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什么!” 听到这个话,冯大司马顿时就如同被丢到油锅里青蛙,一蹦三尺高。 “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说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子,和一个男子……” “你闭嘴!”这一回,轮到冯大司马恼羞成怒了,低声喝止了右夫人继续说下去。 好小子,老夫这般信任你,你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拱老夫家的小白菜? 今日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狠手辣老文和! 太子? 太子又怎么啦? 你家阿母在老夫面前都不敢放肆! 右夫人看着护犊子的冯某人,眉头一皱: “你这是干什么?当初不说好了,若是太……双双愿意,你绝不会干涉?” “双双才十三岁!”老父亲咬牙切齿地说道,“年纪才多大?” 不要以为古人蠢。 这个时代,十三岁成亲生子确实很平常。 但大族人家的女子,超过二十岁才嫁人的也不少。 为什么当年冯某人提出来年纪越小,生孩子就越危险的观点能很容易被黄月英等人接受。 原因就在于,那些大族人家对这种事情本来就有一定的概念。 所以这些年来,苍头黔首十三四岁成亲的可能还有很多。 但大族人家,特别是兴汉会与那些新贵,基本就没有低于十六岁的。 再加上医学院这些年的努力,有条件让医学院接生的人家,都极大地压低了生育死亡率。 但凡有消息渠道,能打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