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儿媳妇抢着帮忙,这一篓子螺丝到是捶得挺快的,就是有一股腥味。 叶瑜然让李氏将她特地交待柳氏留下来的猪草拿了过来,和着这些螺丝拌好,倒到了平日里喂鸡的地方。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林氏、李氏招呼着它们,没有一会儿这群瘦巴巴的鸡便回来了。 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平时吃食不怎么积极的鸡顿时活跃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积极。 李氏惊喜的叫道:“娘,吃了,吃了,它们吃了。” “当然吃了,再少也是肉。”叶瑜然说道。 “啊,鸡也要吃肉啊?”李氏一脸懵逼。 显然,旁边的林氏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鸡吃的虫子、蚂蚱不是肉啊?”叶瑜然说道。 “还真是。”李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么说,我们家鸡这么瘦,就是因为我们只喂猪草,没有喂它们肉,所以它们才这样瘦的喽?” 没办法,家里的大宝、二宝太小,他们就算捉蚂蚱,也捉不了几只。 所以大部分人家喂的鸡都不多,就那么两三只,还能有点肉,但要喂得多了,那就难讲了。 哪家都喂得有鸡,但不好放出去,因为屋前屋后就是菜园子 ,放出去菜园子就得遭秧。 因为这事吵起来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哪家把鸡放出去,就得当心了,不仅要当心你得赔人家的菜园子,还有可能你们家会丢鸡。 没有人愿意赔人家菜园子,所以在后院圈养那么两三只,也是够的。 但原主不同,原主一门心思想要多赚点钱,好托人送朱八妹去好一点的高门大院,就多养了几只。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鸡不是你喂就会吃的,尤其是那么多只关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 古代人比较单纯,也不会多想,找不出原因,就觉得是这鸡不好,这批不行,下次换一批行的就行了。 原主换了好几批鸡,也没有养出来。 “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肉喂鸡?”林氏念叨着,“要是有那肉喂鸡,我们就可以自己吃了。” “对啊,五弟妹说得也对。”李氏说道,“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少养几只,下个蛋就行了。” 叶瑜然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 林氏、李氏自己在那里说得欢,说她们自己家的养鸡经验,要如何如何养,才能够养得好。 叶瑜然看鸡吃得差不多了,心里有了数,便没再后院耽搁,让林氏继续干活,叫上李氏,和她去小河沟 边转转。 “娘,去那干嘛?”李氏没忘记把她的布搭子带上。 虽说小河沟没什么东西,要有吃的,早被那帮孩子给弄完了,但是万一呢? “娘,要不要带上竹篓子,我们再捞一点螺丝回来?万一我们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够捡到比较大的田螺。” 李氏所说的田螺,是一种长在塘边上,大的会有半个鸡蛋大的大螺丝,可不是这种小手指粗的类型。 虽然这种田螺的肉也是壳看着大,肉不多,但跟大宝、二宝捞回来的这种相比,它显然要有肉许多。农家人下地干活的时候,遇到有水的地方,都会稍微注意一下,看能不能捡一个“便宜”。 “带上吧。”叶瑜然自然知道,这种田螺不好捡,不过她并不是冲着它去的,而是河里面的小鱼小虾,或者螃蟹之类的。 她清楚的记得,她小时候跟村里的一些小孩子,到河里翻过螃蟹。 在原主的记忆中,叶瑜然看到过类似的河沟,但是却没有翻螃蟹的这种记忆,所以她怀疑——不一定就是没有,也有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那东西能吃。 螃蟹不比鱼虾,它浑身都是壳,如果处理不干净容易滋生细菌,很容易引起死亡。 若 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清楚这一点,有谁冒险用错误的方法食用过这种东西,很可能会让大家误以为螃蟹是不能吃的。 恰恰原主的记忆里,不管是在大户人家做丫环,还是嫁到朱家村的日子,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这种类似或者相似的东西。 太当山下有一条大河,叫做“太当河”。 它环饶半座山,分布出一些支脉,然后流向了远方的大河。 朱家村附近所属的小河沟叫做“朱家沟”,除了一条人工挖掘过的,其他大部分还被鹅卵石覆盖着,深浅不一。 所有的大人都会告诉自家的小孩子,除了那条人工挖掘过的,不能私自下河洗澡,就是怕小孩子不懂事,淹死在里面。 十里八乡的,每年都会有小孩子交待在里面。 很快,叶瑜然和李氏就出了朱家村,找了一条平时没什么人去,比较清冷的小河沟。 反正他们又不是为了摸鱼,叶瑜然也不想碰到村里的其他们,到时候麻烦。 这条小河沟跟别的地方相比,它更加险峻一些,上面铺着密密麻麻的鹅卵石,每隔一段距离河沟或变宽,或变窄,或变深,或变浅,若不是熟悉的地段,连大人也不敢轻易下去。 叶瑜然找了一个比较平 坦、浅一点的地方,依着记忆中的方法,在河沟里翻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金手指在起作用,还是这条河沟本来就有这东西,叶瑜然没有一会儿,就翻到了一只巴掌大的青螃蟹。 叶瑜然眼争手快,捏住螃蟹的两边,就将它丢进了竹篓里。 “娘,这是啥?!”李氏瞪大了眼睛,完全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叶瑜然抬起头来,问她。 李氏摇头:“不认识。石头下面还有这东西啊?” “不是每一块石头都有,得像这种……”叶瑜然说着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