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多人盯着,朱老头当然说不出那句话,只能愤怒地盯着她。 “说吧,你要哪三个儿子?”叶瑜然这回没有再刺激他,退了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把地毁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同样的种子,你给我三个儿子,你儿子天天跟着你种地,你还怕他们都要当爹的人了,还不会种地?” “我又不会亲自下地,干活的时候还不是让你三个儿子干的?那地再毁也不会毁到哪里去,顶多就是按我的说法种,种出的收成没有我说的那么好。” 一个是关于脸面的问题,一个她又“退让”了一步,朱老头用发胀的脑袋考虑着:如果她不下地,让她三个儿子种,跟他让三个儿子种有什么区别? 他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不会糟蹋地,是让三个小子种?” 叶瑜然点头:“我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是让你三个儿子动手。” 开玩笑,种地这么辛苦的活,她动动嘴皮子就算了,真要让她动手? 等着荒吧。 “那行,我跟你赌。”朱老头说道,“我把老大给你,他跟我种了很多年了,再怎么都会种地了。” 他想着,老大“听话”,到时候让老大随时跟他汇报,他防着点这个婆娘,到时候地是如何种的,还不是在他 掌控之中? “行,老大给了我,老二就跟你吧,然后老三、老四也跟你,把老五和老七给我。”叶瑜然把后面几个儿子也给分了。 朱老头皱眉:“老五经验不足,老七又是一个傻子,你确定?” “我们就那么一点地,老大一个人忙不过来吗?放心吧,他一个人就够了。” 朱老头回想了一下自家的地,遥想当年年轻时,他确实也是一个人种的,便放了心来,答应了这个“赌约”。 叶瑜然嘴角微扬,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碰巧”的就解决了。前脚她还在寻思着,如何从“守地奴”的朱老头那里翘出一块地出来种;后脚机会就来了。 心情很好的她,差点哼歌了。 只是当二老一个“气”着离开,一个“喜”着离开时,院子里却静悄悄的一片,包括朱五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俩再回来“闹”。 朱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吓得够呛。 他在心里想着:他娘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他爹也是,一步让,步步让,这不是让他娘得寸进尺吗? 这样想的时候,还不引人注意地瞪了林氏一眼——这个女人要是敢学他娘,他弄死她。 反正朱五从小就发誓了,他绝对不会做他爹那样“ 怕女人”的男人。 林氏到是不知道朱五又瞪了一眼,她心有余悸,小声问李氏:“四嫂,以前爹娘有吵得这么厉害吗?” 她觉得自己需要摸摸底,否则隔一面时间来一次,她真的要吓死! 李氏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嫁进来这么久,第一次。” 刘氏也小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 “大嫂?”李氏转头望向柳氏。 柳氏出了一会儿神:“嗯?” “爹娘这样吵过吗?” 柳氏低下了头,小声道:“没有。” 他们不知道,叶瑜然想要地种是真的会“种”,还是嘴上说说,到时候让几个儿子种。 朱五比较忧心的是,他被娘点了名,老七又是一个傻子,到时候他肯定得帮大哥干活,怕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偷懒了,唉…… 垂头丧气的,拿着扁担,回地上通知大家去了。 叶瑜然到是不知道各房的想法,知道也不在乎。完成了心头的大事,她点了烧,高高兴兴的煮起了薄荷茶。 就跟烧汤似的,薄荷叶放进开水里浇一会儿,让薄荷的味道充分被热水给吸收就行了。 家里那么多人,她这一篮子起码要用掉三分之一,若不是怕他们第一次喝,不适应,她都想倒一半下去。 剩下的,她直接找了一个“簸 箕”晾晒,准备晒干了做花叶泡水喝。 等她烧好了薄荷茶,就找了一个桶过来装好,凉一凉。 她还找了一个几只小碗过来,装在小碗里凉着。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歇一歇,我烧了点凉茶,你们喝水降降暑。”叶瑜然摸了摸碗,没有那么烫了,就朝外面喊人。 “凉茶是啥东西?”李氏是速度最快的。 “这东西是寒性的,你只能喝一口,尝尝味。”叶瑜然生怕李氏偷喝,连忙找了另一只碗过来,倒了一口给她。 “这么点?” “要不是你身体好,一口都不给你喝。”叶瑜然说道。 李氏扁了扁嘴。 朱八妹带着林三丫、林四丫两个进来了,看到灶上的碗,主动捧了起来:“娘,这个就是凉茶吗?水的颜色怪怪的。” “小口小口的喝,这个凉凉的,乍一喝不习惯。”叶瑜然的话音刚落,果然听到李氏在那里喊“好凉好凉”。 朱八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惊喜:“娘,真的是凉的诶!冰冰的,好舒服。” 林三丫、林四丫跟着点头:“嗯嗯,凉凉的。” 看到林氏和柳氏、刘氏进来了,叶瑜然想起某人坐小月子的事情,也把她的碗给换了,分了一口:“别说娘小气,你现在和老四家一个待 遇,任何寒的、凉的都得少碰,这凉茶也不能碰,尝一口就得了。” 刘氏见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不过流个产,还那么矫情,谁家媳妇像她似的? 她不敢怪婆婆“偏心”,只能暗暗怪这些“媳妇”作妖,老占她的便宜。 柳氏喝了一口凉茶,怔了一下。刚她听到其他人说什么“凉凉”的,还以为她们在哄娘开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