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人家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们还能躲到人家床底下偷听?”叶瑜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一个嘴皮子整天巴拉个没完没了,还喜欢造谣;一个跟哑巴似的,没点分寸,就知道任对方作,不闹出事才怪了。” “这咋还有永宁的事?”朱老头想起老虔婆骂人家朱永宁的事,替这位老弟抱了不平,“又不是永宁真想休她,实在是大嘴巴闹得太过份了。你没看到刚才,连娘带儿子,全都被大嘴巴骂成了那个样子,什么白眼狼、蓄生,那也太难听了。” 叶瑜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替他报屈了?他婆娘闹成那个样子,你怎么没怀疑我跟他有点什么?” “怎么可能?”朱老头十分自然地说道,“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当年你会跟我,都是不得已的选择,你会看上永宁那小子?” 那个时候,家里是真的困难,他也讨不到婆娘。 乍一看到大户人家院子里这么多漂亮姑娘,他一时之间都看花了眼了。只是当时带路的那人就拍了他一下:“看什么看?这些是你能肖想的吗?” 然后就给他普及了,大户人家的丫环,就算是一个扫地的,嫁的也是人家店里的店小二,像他们这种泥 腿子根本沦不上。 就在这时,朱老头看到了拿着东西经过的叶瑜然,一眼相中。 只是可惜,当时叶瑜然还是大少爷的通房丫鬟,特别得宠。 那时他做梦都想: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我婆娘就好了,我肯定对她好。 所以在那天,无意中听到大少爷房进而的通房姑娘犯了错,要被“卖”了,他立马凑了上去。 为了让叶瑜然在那么多人中挑中了,他还动了一个小心思:“只要你选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说说,要是以前年轻的时候,永宁能够管住大嘴巴,大嘴巴还会像今天这样,到处造谣,捏造这捏造那吗?”叶瑜然问道。 “呃……”朱老头说不出来了。 如果真管住了,大嘴巴肯定不敢了。 “那不就是了,所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大嘴巴。大嘴巴年轻的时候,也是漂亮的姑娘一个,她那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在原主的记忆中,最初遇见的大嘴巴是个虽然有点嘴碎,但挺阳光的姑娘。 只是后来,命运的折磨,让两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另一边,里正、族长对永宁叔进行了劝说。 不管有天大的事情,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能把大嘴巴休了,否则 这要传出去,谁还会谁他家的孙女、嫁他家的孙子? 流言猛于虎,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外人知道吗? 劝说的同时,还狠狠“教训”了大嘴巴一顿,骂她不守妇道,整天碎嘴,连自家男人的谣都造,就差踩在她男人头顶上拉屎了,她男人不休了她才怪了。 族长强硬的要求大嘴巴“约法三章”,否则就算不休妻,也将她赶回娘家,让娘家教育好了才回朱家村。 大嘴巴都已经是做奶奶的人了,虽然娘家那边的老娘还在世,但要因为这种时候被“赶”回去,那她还有脸见人吗?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族长,求求你了,千万不能让我回去,我要真回去,就全完了。”大嘴巴闹得那么凶,仗得不过是永叔宁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压了他一辈子,不想到老了老了,他居然还“爆发”了一回,差点休掉她。 这事,还真的有点吓到了大嘴巴。 “想要他不休你,你就给我老实点,少惹点事。”族长一脸严肃,说道,“把嘴巴给我闭紧一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外说,就是永宁不找你,我也找你。我朱家村,容不下喜欢造谣,捏造谎言的媳妇。” 李氏、林氏几个,见大嘴巴没有被休掉,不 过是立了一份“契约”,多少有些遗憾。 闹得这么凶,害得他们婆婆都出手了,她们还以为真要被休了呢。 “唉!真是可惜了,都闹成了这个样子都没有,永宁叔以后怕是休不掉了。”李氏冲叶瑜然念叨着。 她一脸同情,似乎巴不得大嘴巴被休掉。 “没休掉,没热闹看了,你心里慌是不是?”叶瑜然瞅了她一眼,问她活干完了没有。 “没有,娘,我就是觉得永宁叔有点可怜。”李氏赶紧快速地擦着手里的麻绳,虽然现在天气冷,没什么农忙,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干。像这种冬天不能出门的季节,擦麻绳、编麻衣、草席之类的,都是常事。 她要喂孩子,所以也就帮忙擦个麻绳,像柳氏、刘氏、林氏几个,她们还要负责准备一年到头的布鞋、鞋。 朱八妹、林三妹、林四妹年龄也到这里来了,除了编手链,学得最多的便是这些。 “是啊,娘,大嘴巴那人嘴巴那么坏,连你跟永宁叔的谣都敢造,这回要是不治治她,下回肯定没完没了。”林氏也在旁边说道,“娘是啥事,我们大家都知道,肯定不相信你跟永宁叔有啥,可要是换成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李氏接着就说村子里的哪些流言, 最初是从大嘴巴嘴里传出来的,就是听她说得多了,村里人才半信半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 比如秦寡妇跟村里谁谁谁家男人有一腿;村东头江胜家婆娘怀了多年才怀上的男娃,十分八jiu是借种借的;族长夫人收了哪家的东西,给人家办事…… 叶瑜然:“你知道的八卦不少啊。” 李氏原本得意的表情讪讪的:“娘,我那也是听大嘴巴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也就那么一说,你们听听,不要当真就成。” “你跟每个人传八卦的时候,都会告诉他们这是假的吗?”叶瑜然问她。 李氏:“没有,这咋好说呢?这八卦,本来就是半真半假,这要全是真的或者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