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真没事,李氏、刘氏、林氏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安心的各找各妈,各自忙活去了。 离开的时候,还在那里念叨着:“八妹也真是的,也不跟娘问清楚,差点没吓死我们。” “就是,害得我一中午都在想这事,心里七上八下的,还以为真要出事。” …… 她们离开后,叶瑜然的心便沉了下来。 虽然她不算说谎,但事情也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若没有人盯上他们家,那就没事;但要真盯上了,就算种个冬小麦不算什么,也照样有人能够折腾了事情来。 因为相较于真正的祥瑞,有的时候,更可怕的是人造的祥瑞。 思来想去,叶瑜然不安心,决定还是往里正、族长那里走一遭,跟他们打声招呼。 “祥瑞?!”里正、族长一听,心里头就是一跳。 他们这里比较偏远,一向消息落后,但是每次传出上面要找“祥瑞”的消息,总会有人倒霉。 “嗯。”叶瑜然说道,“蒋有生跑到我家偷冬小麦,就是为了祥瑞的事情,说是镇上的大户人家钱家为老太太过寿,想要找件好东西做寿礼……” “钱家的老太太?”里正回忆了一下,说道,“哪个老太太?钱老太太不是去 年就已经过逝了吗?” “你没记错吧?”族长赶紧问他。 里正有些不太确定,说道:“我也是听我那个在镇上干活的侄子念叨了一嘴,说什么钱老太太过逝,他们被征用过去干活,拿到了几个赏钱……” “镇上就那么几户大户人家,又是姓钱的老太太,怕是跑不了了。”族长这心里,也有些犯愁,“只是往常找祥瑞都不会找到咱们这里,今年怎么找到这里了?” “搞不清楚,我们这里太远了,没啥消息,不好判断。反正,不是皇太后大寿,就是皇帝大寿……”里正讲了一些往年的事情。 那些老黄历,族长也有印象,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给叶瑜然拼凑出了一个“过去”。 太当山远离京城,消息来得慢,有的时候那边已经换了一个皇帝,他们都不知道。 只有哪天到镇上,看到衙门口换了牌子;或者秋收来收税粮的衙役换了衣服,他们才知道——哦,皇帝换了。 叶瑜然这才意识到,她好像不知道当今姓什名谁?! 抚额,只记着让家里的小子读书,考科举了,居然忘了问皇帝的名字。 虽然皇帝的名字是“忌讳”,一般不会有人说,但当朝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总应该摸一下吧? 原主的记忆有多不靠谱这件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万一原主记错了呢? “祥瑞这件事情,我会跟十里八乡通过气,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说到后面,里正说道,“这件事情,要办得好了,大家都脸上有光;但一个不好,就是灭门之祸。” “我也是这个意思,”叶瑜然说道,“外面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只听到钱家突然要找寿礼,又扯到祥瑞这事情上面,心里就有些虚。虽然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小心总没有错,就怕万一真有什么,到时候也来不急。” “朱大娘,你的想法是对的,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再打听打听,最好是没事。要是有事,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小心。” 从里正、族长那里回来,叶瑜然就揣上了心事。 麦子一收好,第二天,朱大、朱二就扛着曲辕犁翻地去了。 朱家人多,分成了三组,一组继续插扦红薯藤,一组负责翻地,一组留在家里负责后勤和带小孩。 那块专门用来培育红薯藤的育苗圃里,红薯藤已经牵出了老长。叶瑜然教他们如何用剪刀剪下来,然后把叶子一根一根扒下来,整齐放好。 昨天晚上准备好,第二天就挑着 送到地里。 朱四负责挖坑,柳氏负责将红薯叶扔到坑里,刘氏负责洒一把草木灰,林氏则负责把坑盖上。 跟插秧的时候一样,挖坑的时候要拉上一条线,保证坑与坑之间的行距要差不多,成一条直线。 因为已经有人经验,这事对他们来说到是没什么难度,就是感觉这事比他们平时种地费功夫。 平时翻好地,洒个种子的事,现在却要一道工、二道工、三道工,反反复复好几次。 干活累了,就坐在树上休息一下。 刘氏一边喝水,一边念道:“真麻烦,也不知道娘哪儿学来的方法,这么费事。要我说,直接洒种子就好了,哪需要这么折腾?” “可是这样种,能够省很多种子。”林氏说道,“你们没发现吗,自从按娘的方法种了之后,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同样的收成,用的种子要少很多。” “岂止是少啊,你没看到地里的大白菜,长得都比往年要精神了吗?我看那个头,很快就可以收了。”负责送水的李氏听了,还插了几句话。 她没呆太久,见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就收拾了空罐子,带着朱八妹往回走。 朱家的院子里,林三妹、林四妹两个正在照顾三宝、四宝。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就想往地上蹦。可惜小胳膊小腿的,根本站不住。 叶瑜然也没让家里人那么早教他们走路,将院子清理干净了,用竹排子围了一个栅栏,就将他们放在地上,随便他们爬。 林三妹、林四妹的工作,就是看着他们没爬出来,或者捡了一些脏东西丢进嘴里。 三宝、四宝爬得非常勤快,从堂屋到院子,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一边“啊啊”的喊着,一边开心地到处探索。 相较于四宝,三宝的身子骨要健壮很多,也爬得更欢、更快。 “啊啊啊……” “啊……” 你一句,我一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