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叶瑜然自己都没有想到,朱五的脑子这么灵活,居然将她上次说的话放在了心里,真给她总结了一个“农学学堂”出来。 虽然这个学堂还只是一个设想,还是朱五编造给朱二的“梦想蓝图”,但正是因为这个念头的出现,才会在未来演化成一个真正闻名天下的“朱氏农学堂”。 即使是现在的朱五自己,他也没有想到,他不过安慰二哥的话,竟然…… 咳咳! 人生,果然在于敢于想像。 朱家旧院闹了那么一场,就这样结束了,并没有闹到叶瑜然面前。 朱家几兄弟谈妥以后,各自回去“压”住了自己的女人,一切搞定。 刘氏这人呢,有时候又挺可爱的。 之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跟柳氏闹起来,但一听朱二说,虽然他们不跟朱大一起养兔子,但教学这块可以参与。 她不太懂这个,只听到朱二隐隐说:“这事有搞头!” “我们家可是耕读传家,肯定不会以做生意为主,而是以教学为主。” “你想啊,天下那么多种地的、想发家的,随便多来几个,我们这辈子还愁什么?” …… 赚钱最赚钱,一听要教别人,刘氏这心里也犯了相同的嘀咕:“这都教了别人,那我们 以后还有什么搞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呀。” 还好朱二早就被朱五给“说服”了,又将朱五那套话拿出来,堵住了刘氏的嘴巴。 农家生活就是这样,有大事的时候,大家力朝一出使。 这没事了,它也能够给你折腾点小摩擦出来,折腾折腾你。 所幸朱家的这些人,渐渐也摸清楚了叶瑜然的脾性,没干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到也不会直接闹到叶瑜然,叶瑜然也能松口气了。 随着加入翻地队伍的人越来越多,朱老三跟刘家村刘二明家的互动也变得日渐频繁。 慢慢的,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找朱三婶打听了起来。 朱三婶一听就笑了:“哈哈哈……还能是啥事?这不是媒婆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姑娘,咱家相中了。” 那人恍然大悟:“不会就是刘二明家的姑娘吧?” “对,就是他家的。”朱三婶将消息放了出来,说道,“他家的姑娘又勤快又贤惠,不赶紧定下来,还怕被人给抢了呢。” “哎哟,朱三娘,你可真有眼光……”那人一听是喜事,自然是男方、女方一起夸,夸出了一朵花来。 朱三婶笑得嘴角都要裂到腮帮子上去了。 现在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又订了一个不错的姑娘,她这心 情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当然了,这种时候,免不了有人就要眼红。 她不敢当着大家人面说,就躲在后面,偷偷摸摸地跟人嘀咕:“我看这事,肯定有问题。平时朱老三家、朱老四家做什么事情都一块儿,朱三壮、朱四虎两个可是形影不离,怎么这相看的事情,他俩分开了?” 别人不想找晦气,懒得理她:“大嘴巴,你是吃饱了撑的是吧?整天没事到处得罪人,你才惹朱大娘不高兴,又惹人家朱老三、朱老四家,你是想将他们家的人全部得罪光是不是?” “我……我又没说错。”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可朱大娘还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自己打自己脸,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我哪知道她那么能耐,进了大牢都还能出来?”说着,大嘴巴就扯到了老钱一家。 说这事肯定有猫腻,要不然前脚朱二妹“假死”,后脚老钱、钱新怎么就进了大牢了? 说不定,这就是老虔婆算计的。 就老虔婆那德性,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她巴拉巴拉,说得痛快,对面那几个人越听越不耐烦。竟然到了后面,还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直往她身后瞅。 大嘴巴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回头一看。 哎哟 ,我的娘诶,老虔婆什么时候站到她后面了?! 脸色一变,招呼也不打,大嘴巴拔腿就跑。 上次的账没算完,这回要抓住,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因为跑得太急,她跑出没多远的时候,还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敢停下来,爬起来就跑。 待回到了家里,儿媳妇看到她一脚一拐的样子,还有点奇怪:“娘,你这是咋了?” “关你屁事!管好你的孩子!”大嘴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进了屋。 儿媳妇脸色垮了,嘀咕了一句:“当老娘爱管啊?摔不死你!” 另一头,那几个人看着大嘴巴狼狈的背影,一阵哄笑。 叶瑜然也是一脸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啊,真是…… 都不知道因为那张嘴,吃了多少回亏了,还不长记性,也不知道她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有人看到叶瑜然担着一个篮子,好奇地问了一句:“朱大娘,你这是上哪儿?” 叶瑜然轻轻一笑,说道:“还能上哪儿?这不是朱二妹回来了,我拎点东西过去看看。” “啊,你小姑子回来了?”这人惊讶,“我还以为她呆在牢子里,要呆在过年呢。” “怎么可能?犯事的又不是她,要坐牢也是别人。” 叶瑜然没说是谁,但也稍稍暗示了一下,“谁犯了事,谁坐牢。也就我小姑子脾气好,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还念着夫妻之情、母子之情,割舍不下,连牢子那种地方都陪着。要是我啊,休书都拿了,关老娘屁事!” 其他人可不敢接这话,自古以来,女人要被“休”了,那可是非常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