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新媳妇真的有些高看自己了,以为自己撞了墙,就能够阻止这件事情。 哪里知道,在她昏迷这段时间,村里的里正、族长们操作着,一村人的见证之下,把这个家给分了。 这个家,房子一分为二,以堂屋为界钱,左边归老钱以及钱新父子俩,右边(不包括堂屋)归朱二妹所有,她带着钱小新夫妻分家单过。 因为厨房在左边,叶瑜然还跟里正谈妥了,到时候请村里人帮忙搭一个临时的,先用着。 等以后朱二妹有条件了,他们再自己收拾。 “大嫂,这临时搭的灶头,哪里有厨房好用?”朱二妹还嫌那东西不好有和,说了一句。 叶瑜然瞪了她一眼:“闭嘴!想分家就给我站一边去。” 朱二妹噎住,悻悻地站到了旁边。 钱小新赶紧站到了他娘身边,小声道:“娘,没事,差点就差点,能烧饭就成!” “你懂什么?”朱二妹不爽地骂了回去。 老钱、钱新在牢子里呆着,家里没什么存款,其他的都好解决。 房子分了,锅碗瓢盆分了,各家的衣服归各家,重头戏就是那几亩地了。 叶瑜然说:“我们也不占他们便宜,虽然这事老钱跟钱新做得不地道,但再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我家二妹的产夫,一个是我家二妹的儿子,总不能做得太绝了。这样吧,这补偿 ,我们朱家也不要了,这地就平分吧,钱新和钱小新兄弟俩,一人一半。” 这话,说实话,里正、钱族长还挺意外的。 他们以为,按照老虔婆的性子,这个时候肯定会“占”尽了便宜。 趁着老钱父子俩,把整个钱家给掏空了,却不想…… 人家不仅没占便宜,公公平平的一分为好,还讲好了,在老钱、钱新父子俩不在这期间,钱小新会以兄弟的身份,“义务”辅助大嫂把地给种好了。 毕竟再怎么说,钱新也是钱小新的兄长,朱二妹可以不要这个儿子,但钱小新不能不念兄弟之情,也不能不顾念着那几个侄子、侄女。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种多种好,收多收好,全看天,要是老钱、钱新出来敢闹,觉得钱小新占了他们便宜,那就别怪他们朱家不给潜泉村留面子。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老钱、钱新要是出来,看钱小新日子过红火了,敢来闹事,那就是他们当里正、族长的没当好,朱家村不介意帮忙“管客”。 但到了那个时候,要是不好收场,就不要怪人家朱家村了。 里正、钱族长等人连连保证,绝对会看好老钱和钱新父子,不给朱二妹一家“找麻烦”。 因为钱新媳妇还昏迷着,就让钱族长代表老钱父子俩,按了这个手印,正式把这个家给分了。 “朱 大娘,这请族谱的事,到时候你看,你要不要过来一趟?”已经做了初一,钱族长也不怕十五了,还赔着笑脸问了一句。 “算了,我就不过来了,这是你们钱家的事情,我一个外姓人还是少掺和一点,免得遭人嫌弃。”叶瑜然说道,“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够遭人嫌了,但没办法,谁让朱二妹是我婆家人呢,我这个当大嫂的,总不能不管自己小姑子吧?” 她还抬眸,扫了扫在座的诸位,补了几句:“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虽然我们现在分了家,但钱新媳妇毕竟是钱小新大嫂,犯错的老钱父子俩,要找麻烦找他们却,但若有人仗着人家男人不在家,什么偷鸡摸狗地都往钱新媳妇屋里钻,那就别怪钱小新这个当兄弟的心狠手辣,教训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里正、钱族钱以及被威胁的其他人:“……” ——朱大娘,你啥意思? ——坏人是你,好人也是你,那我们是个什么东西? ——我呸!老子才不是东西呢! ——不对,老子是东西。 ——也不对,老子…… 自己把自己给饶晕了。 “行了,既然家分了,契约也立了,那我就不留各位了,请回吧。”叶瑜然见墨迹干掉了,就当着大家的面将契约给折了起来,说道,“我家小姑子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等 这边清理好了,到时候再请大家过来坐坐,唠唠嗑。” “不用不用,你忙,你们忙!”里正、钱族长等人听她这话,也不敢多留,纷纷提出了告辞之意。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里正、族长都走了,也都纷纷上前收了自家的凳子、椅子,撤退。 “朱大娘,那我们走了啊,回见!” “回见回见!” “下回来家里做客啊,朱大娘。” …… 虽然有点怕,但这群看客还是有些胆子大的,为了“讨好”某人,笑着做了邀请。 毕竟谁都知道,现在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盯着朱大娘,等着她带大家填饱肚子呢? 谁跟她关系近一点,说不定就能够多捞一些好处。 他们的心思,叶瑜然都了解,也就神色淡然的打了哈哈,将这事给应付了过去。 没有一会儿,钱家的院子就冷清了。 没了人,朱二妹就开始责怪当了半天背景墙的朱三婶、朱四婶,刚刚也不知道“劝”着点大嫂。 ——看吧,都把好东西分给糟老头了,她还有什么啊她? 明明是两兄弟一人一半,朱二妹却硬有一种自己吃了大亏的感觉。 朱三婶、朱四婶翻了一个白眼:“呵!有本事,自己跟大嫂说啊,跟我们说什么?” “就是啊,大嫂不是在这里吗?” …… 朱二妹不爽,她要说得过大嫂,还需要 跟她们说? 叶瑜然见朱二妹的说话对象不是自己,也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