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那也没办法,谁让你犯了错,被宗族送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呢?我们不管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记记得送过来了,就要按我们的规矩走。”老尼姑眼皮一垂,拢了拢袖筒,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虽然洗衣服的活不用她动手,可就这么站在旁边盯着大嘴巴洗,她也吹了不少冷风。 印在大嘴巴眼里,就不舒服了。 自己冻的手指都肿了,对方却还套着一个袖筒,简直就是“打击”人啊。 ——别老娘等着,等老娘有一天出去了,非砸了你们这个地方不可。 暗暗在心里发了一个誓。 对朱永宁一家来说,这是第一个没有大嘴巴的年。 “娘,奶奶不在家,真好!” 大孙子望着贴在门上的对联,背着朱永宁,轻轻对他娘说道。 朱永宁儿媳妇摸了摸儿子的头,微笑着没有说话。 对联是从叶瑜然家领的,因为今年在他们家帮忙干活,所以免费领到了一副对联,也算是他们帮工的“福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喜饼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看着工钱不多,这段时间忙活下来,朱家给大家发了不少东西。 所有拿到这些东西的人,都笑的脸上开了花。 “哎哟,这客商还 真大方,居然发了这么多东西!” 李氏笑道:“我们之前不都说了吗嘛,别看着工钱不怎么样,但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把这活干的漂亮了,后面肯定会发‘福利’。就这些福利,你们自己算算,自己掏钱去买,也要好几十个铜板呢。” “可不是嘛,就这。贴上春花的喜饼,到镇上的店铺里去挑,也要三、四十文钱一斤。”她掂了掂手里的饼,说道,“我估摸着,我这手上也有小半斤嘛吧?那算起来,也值个一、二十文了。” “光饼就有五两重,叫做‘五福临门’。不贴春花的三、四十文一斤,但若是贴了春花,那就是三十文钱一份,这包装也是要花钱的……”这贴了春花的喜饼多少钱,没有比李氏更清楚的了,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家出的。 只不过,没找朱家村的人做,而是外面“请”了人。 朱家村的人不是不能请,主要是怕“穿帮”,也怕技术泄露出去,对朱家不利。 不仅请的是外面的人,就是出面的人也不是朱家自己人,而是找了一个中间人。 这一回,他们没有找豹哥,而是找了闻人山,透过他找了一个关系。 正好,今年过完年,闻人山就要跟李琴成亲了 了,叶瑜然让出一股给闻人山,算是他二人的“新婚贺礼”。 “朱大娘,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帮忙传了一个话……” “你这个孩子,让你接着你就接着,这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是给我干女儿琴丫头的。”叶瑜然笑着说道,“我们家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姑娘,要不然家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年轻姑娘,这琴丫头虽然没生活在我家,但也是我的心头好。我给你这一股,也是想要告诉你,即使她不是我的亲闺女,在我这里也是有份量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对她好,好好跟她过日子。” “朱大娘,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对她好的。”闻人山知道朱大娘看重李琴,没想到舍得给这么的“礼”,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虽然只有一股,但他不傻,只要这喜饼生意好,能够缺了他的好处? 何况,这还是“白捡”的。 别看他是衙役,外面看着负光,其实他没多少俸禄,再加上人情往来,每个月能够拿回家的就更少了。 所以他们这些当衙役的,有时候得想办法在外面“掏钱”。 毕竟是掏偏门,多少有些风险在里面,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把柄。哎 他只能 小心再小心,宁愿少拿,也不愿意招惹麻烦。 可叶瑜然给他的这股不同,这是“正大光明”拿的,即使有人发现了,也说不了什么。 叶瑜然会给闻人山这一股,也不是白给的,除了是有拉笼之意外,她也想给自己另外寻一条来钱的路子。 豹哥那边是一条,但豹哥跟贾夫人的事情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朱家翻了船。而普寿城那边,虽然也是大家,但对当下的朱家来说,距离有些远,有些合作不太方便。 她也考虑过孙老爷,可要经过孙老爷这边,她又不好撇开豹哥。 思来想去,只有另外找一条线了。 闻人山在衙门干活,又是祖传的行当,门路肯定会比一般人要广,关键看是怎么用。如果能用一股利换得闻人山和李琴的信任,从长远来看,还是十分值得的。 随着今年红薯大丰收,以及辣椒的出产,叶瑜然为朱家新增了好几个吃食方子。 这个喜饼只是其中之一,以红薯为原材料,配以辣椒等为佐料,使之口味颇为丰富。 其中“五福临门”取的便是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吃过这五味,便能够迎来“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子孙多”五福, 又有“苦尽甘来”之意。 朱家送给朱家村的“五福临门”自然是最普通的品种,但在店里卖的,还有不同的版本,还有“金福”、“银福”、“福上加福”等礼盒装。 这些礼盒装的价格就更加昂贵了,出售对象自然也变成了那些有钱的上流家族。 这是叶瑜然第一次,正式将目光瞄准了这些“上流家族”。 她还怕拿不准上流家族的脉相,在设计完这些产品概念以后,还特地整理成文,书信给宴和安,让其帮她参考一下。 还真别说,就连宴和安都有些意外,这些东西居然是一个乡下老婆子想出来的。 一时送去的,还有制作完成的第